陆姩秦傕(陆姩秦傕)在线阅读-陆姩秦傕小说完结版在线阅读
王夫人她立刻训斥出声:“放肆,婆母问你话,你竟然无视?这就是你徐家的教养?!等回到京城我便要去找你母亲说道说道。”
“还是找我父亲吧,我这腿好端端地断了,也要和父亲说一说缘由的。”
王夫人顿时被噎住,好半晌才开口:“这种小事,有什么好说的……”
“小事?我还有另一件小事也想说道说道呢……”
陆姩倒是没想到徐媛今日不肯再忍让这王家母子,竟当众开口反驳,看来离王家和徐家决裂的那天不会太远了。
她一路往上面第二层走,却是刚进二层就看见走廊里坐满了人,静坐示威的人竟然已经排到了这里,这般情形,秦傕怕是就算在昏迷中也不得安稳吧。
醒过来就下旨吧……
她放轻脚步继续往楼上去,静坐的人群里却还是有人听见了,对方扭头看了过来,他只来得及瞥了一眼陆姩的侧脸,却随即就睁大了眼睛,随即匆匆起身追了上来。
第287章擅入者,杀无赦
“皇上还在昏睡,不能见人,众位大人先回去吧。”
“是不能见还是不想见?人被抓到这么久了,一直说皇上在昏迷,到底是真的伤重不醒还是在故意躲避我们?”
陆姩刚到顶层就听见激烈的争吵声传过来,她探头看了一眼,就见钟白拦在门前,几位年迈的朝臣正对着他发难,孙老太爷也站在其中,方才那不客气的话便是出自他口。
钟白被气得脸色铁青:“孙老太爷慎言!皇上身上有旧伤你们都是知道的,就算你们不知道,皇上如何也不是你们能揣测的,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君臣什么叫尊卑?!”
孙老太爷刚才因着丧孙之痛失了分寸,此时被钟白厉声呵斥之下才回神,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捶足顿胸:“我孙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男丁,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船上,连尸首都没留下,皇上还要偏袒罪人,当我孙家如此好欺负吗?!”
钟白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我说过了,皇上不是要偏袒,他是还没醒,你不信就去问太医,他现在情况很……”
“先皇啊!”孙老太爷一声哀嚎,浑然不顾钟白说了什么,将地板拍得砰砰响,“我孙家也是得过您重用的,也是您夸过诗书世家的,可现在却被人如此对待啊!”
一句话说得钟白彻底变了脸色,当着新帝的面提先皇,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指着秦傕的鼻子骂他不配为君。
钟白将腰刀狠狠扎进地板:“老太爷!你孙家是只有一个孙子,可还有七八个孙女,你打算让她们因为都你的忤逆之言丧命吗?!”
孙老太爷神情愤恨:“一群丫头片子有什么用?若是死的是她们该多好?!七个换一个也值啊,我的孙儿,我的孙儿啊!”
钟白死死攥着刀柄,几乎被他气得想拔刀出鞘,给他来上一刀。
孙老夫人却在这时候也哭嚎起来,一应失去亲眷的朝臣也纷纷应和起来,孙老太爷为首的几个老臣被这哭声刺激,顿时群情激动,竟开始推搡钟白,那架势像是打算硬闯进去。
这般情形陆姩其实已经有所预料,只是亲眼看见时仍旧心口发沉,她曾答应过她的母亲,绝不会主动寻死,先前被秦傕那句碎尸万段刺激,她情急之下做过一次,原本以为只有那一次例外,可现在看来,似乎不够。
母亲,我要失信于你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出去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秦傕,把她想说的话都告诉他。
试试吧,实在不行,还有钟白。
她摁了摁越发疼痛的腹部,抬脚往外走,颈侧却忽地一凉。
“陆姩姑姑,请留步。”
陆姩脚步一顿,下一瞬便被人逼着退回了楼梯上。
“你是谁?若是想杀我倒不必急在这一时。”
对方却收了刀,抬手一抱拳:“我乃清明司暗吏,奉司正之命监察百官言行,无意间看见姑姑,特来阻拦。”
竟然是清明司的人,这多少有些出乎陆姩意料,却越发不理解:“我此番来是为解决我惹的麻烦,不会横生枝节,不必拦我。”
对方却仍旧堵在楼梯口:“奉司正命,姑姑不得靠近这里一步。”
陆姩十分困惑:“为何?”
对方却不再多言,只是要她回去,可都已经走到了这里,她怎么可能回去?
何况她若是回去了,这烂摊子要交给谁来收拾?
“我不走。”
那暗吏叹了口气:“那就得罪了!”
眼见他靠近,陆姩瞬间警惕起来,可还是没能逃过,被对方一掌劈在后颈上,意识瞬间黑沉。
暗吏接住她倒下的身体,正打算将人偷偷送回去就瞧见二层的人正往上面涌来,再往前两步就会发现陆姩的存在,他一时间走投无路,只能仓皇间躲进了顶层的杂物间。
门板刚被合上,外头就嘈杂起来,他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直看得头皮发麻,都是人,这么密密麻麻的,他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陆姩送回去?
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妥善的法子,很想去找薛京讨个主意,可又怕自己一走就会有人闯进来发现昏迷中的陆姩,无奈之下他只能将目光放在还守在门口的钟白身上。
都是皇上的亲信,若是找不到薛京,和钟白求救应该也可以吧?
他悄悄从杂物间挤了出来,不动声色地将门用力拽了两下,确定那门轻易不会被撞开这才朝钟白走过去。
门口的冲突已经越发剧烈,钟白拔刀出鞘,满脸戾气:“胆敢擅入者,杀无赦!”
“竖子何敢?!”
“我敢!”
钟白低吼一声,他虽然颇为同情这些人,但再多的同情在皇帝的安危面前也不值一提,他绝不会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秦傕休养。
“我奉命护卫天子,尔等无诏擅闯,罪同谋逆,我自然可杀!”
他露出了明晃晃的杀意,刚才还群情激奋的朝臣逐渐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有人道:“我就不信他真的敢杀朝廷命官,皇上惜才如命,从未无故打杀过朝臣。”
“就是,皇上是仁君,当初舞弊案也只是抄家流放,未曾多造杀孽,我也不信他会纵陆旁人行凶。”
应和声此起彼伏,可却迟迟没有人做那个出头鸟。
钟白正打算再加把火,好把这些人彻底逼退,就见一个年轻人快步朝他走了过来,对方陆貌有些陌生,不是禁军中人,他正要开口喝止就瞧见对方自袖中亮出了一枚令牌。
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