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回答，陆凌风的声音就率先响了起来：“依瑶，绍川不想待在上海，你又何必……”

“我答应你。”

我打断陆凌风，回答了姜依瑶。

陆凌风一僵，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一丝恨意。

我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无非觉得我离开这里，他更有机会和姜依瑶在一起。

而他之前对我的针对，也是因为姜依瑶。

但是我答应这个条件并不是想让他吃瘪，是因为我确实更喜欢在这边发展，上海不算小，之后尽量避开姜依瑶就好了。

姜依瑶见我答应了下来，面上划过一抹复杂情绪。

但很快她就恢复如常，开口道：“你开车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送你。”

我确实没开车来，我到法院也是顾洛依送我来的。

但是我不想和姜依瑶有太多牵扯，开口拒绝：“不用，我打车……”

我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秦律师，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是晚上的飞机吗，要不要在上海玩玩再回去？”

我转头看去，竟是顾洛依。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顾洛依出现的那一刻，姜依瑶的脸色好似沉了沉。

顾洛依走到我的身边，这才注意姜依瑶。

在认出她是贺婉婉的律师后，顾洛依顿时没了好脸色：“秦律师，你认识她？”

见我点头，她又凑到我的耳边：“她帮贺婉婉打官司，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她看似压着声音，但又恰好能让姜依瑶听见。

姜依瑶拉住我的手，将我和顾洛依的距离拉开，冷声道：“我是绍川的妻子。”

我淡声开口：“马上就不是了。”

说完，我便感觉到姜依瑶的指尖颤了颤。

顾洛依面色本来僵住了，在听见我这句话后又勾起了嘴角：“那你们这是要去民政局？”

说着，她不顾姜依瑶的脸色，轻笑道：“秦律师，刚好我没事，送你。”

“绍川……”

姜依瑶攥着我的手收紧，眸光晦暗。

“姜依瑶，松手。”

我淡淡开口，看着她身形一僵，随后颓然把手松开。

“我在民政局等你，记得签好协议。”

说完，我转身走到顾洛依的身边。

虽然她的车我也不想坐，但是我更想和姜依瑶保持距离。

顾洛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在临走时又转头看了一眼姜依瑶，补充道：“你身边的新男朋友半点不如秦律师，如果你是因为他才和秦律师离婚，那真是眼瞎。”

我没有回头，都能感觉到姜依瑶目光如冰刀，只得出声制止：“顾小姐，请你少说两句。”

顾洛依闭了嘴。

就这样，我上了顾洛依的车。

到了民政局后，我径直走到大厅，坐到长椅上等待姜依瑶。

看着墙上的时钟转了近一圈后，我皱了皱眉，准备给姜依瑶打去电话，恰在门口看见了她的身影。

她走到我的身边，面带歉意：“让你久等了。”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吧。”

离婚证的办理并没有花太久，当我拿到它时，似乎感到了如释重负。

可心好像也在同时，缺了一块。

我尽力选择忽视它，转身朝民政局外走去，身后却响起了姜依瑶的声音：“绍川。”

我步子停了下来，见她走到我的身边，将一份合同递到我的面前：“合达律所欢迎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