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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釉秦烬小说阅读全集免费容釉秦烬在线阅读无弹窗容釉秦烬

时间: 2023-06-04 09:46:29  热度: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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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容釉姑姑你不喝就算了,怎么还洒在床上了,这让我怎么和皇上交代啊。”

  他夸张地喊了起来,声音之大连门外的禁军都听得清清楚楚,等话音落下他才压低声音看向容釉:“想吃饭?做梦!”

  他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容釉,指尖捋着细长的八字胡,满脸都写着得意两个字

  容釉却只是叹了口气,刚才瞧见这人靠近的时候她就知道没好事,已经提前防备着了,可毕竟绝食太久,身体没有力气,还是被热汤溅湿了衣裳。

  她抬手拂去身上的汤渣,却连气都没生,她不想在院正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要是做完了你想做的事,就可以出去了。”

  院正没料到她是这副反应,有短暂的呆滞,回过神来后脸色骤然阴沉下来:“还敢嚣张?好好好,我就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他狰狞一笑:“所有的太医都让我支出去了,今天只有我照看你,若是让你喝进去一口水,都算是我输!”

  他摔袖走了,容釉将湿透的被子踢下床,可冬日的船舱冷得厉害,没有被子她会被活活冻死,她不得不将衣服取出来裹在身上,紧紧缩成一团窝在床脚。

  果然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在这种时候遇见张院正。

  今天一天都是他啊……

第333章任人宰割

  秦烬心烦意乱,将手里的折子重重砸在了地上。

  这已经是他扔下去的第十三本。

  蔡添喜眼观鼻鼻观心,动都没动,玉春也缩在一旁不敢言语,今日秦烬处理的是之前积攒下来的政务,也不知道是怎么归置的,一连十几本都是大半个月前的折子。

  那时候容家趁着一场死伤惨重的混乱逃离了滇南,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惊,折子雪花似的送到了龙船上来。

  说的都是同一件事,请秦烬抓捕容家余孽,严惩不贷。

  “两年前江南雪灾,朕询问谁可担当重任,一个个推诿拖延,现在倒是众志成城了。”

  秦烬冷笑一声,抬手又翻开一本折子,说的却还是这件事,他连看完都懒得,直接扔了下去。

  折子已经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看着颇有些杂乱,蔡添喜忍不住扫了一眼,折子虽乱,可秦烬的心情只会更糟糕,回京在即,他们却还没想到任何可以制衡局面的办法。

  如果皇帝遭难,他们这些人会是什么下场呢?

  他面上不露,心里却仍不住叹了口气。

  头顶的铃铛轻轻响了两下,这是午膳送过来了,他连忙出去将人带了进来,吩咐几个内侍仔细妥帖地查验。

  晨起秦烬只喝了碗药,午膳便丰富了一些,蔡添喜仍旧有些忧虑,等饭菜一一摆在炕桌上时,他眼睛都睁大了,巴巴地盯着秦烬的嘴唇。

  “先放着吧。”

  熟悉的四个字冒出来,蔡添喜一口气哽在了喉间,他就怕秦烬说出这句话来,才会那般紧张,可再怎么不想听,秦烬也还是说了。

  他叹了口气:“皇上,您已经好几顿没正经用了,今日这午膳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敷衍了。”

  秦烬已经翻开了第十五本折子,这本总算说了些新鲜事,说的是恩科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殿试会推迟到秦烬回京后再办。

  字迹十分熟悉,是祁砚报上来的。

  他不掺和这件事倒是在秦烬意料之中,只是让那些折子送到龙船上来还是有些失职。

  他远在滇南,这些无关紧要的折子合该被祁砚拦下才对,却还是到了他面前。

  是祁砚疏于查验,还是有人在故意示威?

  “皇上?”

  蔡添喜小心翼翼开口,秦烬被迫回神,抬起朱砂笔批了个阅字,却并没有理会对方。

  但蔡添喜眼力好,还是知道他听见了,陪着笑又催了一句:“皇上,用膳吧。”

  他见秦烬仍旧没有反应,轻轻搓了搓手指,垂下眼睛小声道:“今早廖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容姑娘已经想开了,昨天就用了饭,今日也有太医盯着照看,想必会好很多。”

  秦烬提着朱砂笔的手微不可查地紧绷,片刻后他冷冷看了过去:“朕问你了吗?”

  蔡添喜连忙认错,秦烬“咔吧”一声折断了手里的笔,秦红的朱砂甩了一书案,“她爱吃不吃,朕管她死活!”

  他侧头看向蔡添喜,目光凉沁沁的:“朕的吩咐你要是记不住,就下去清净几天,长长记性。”

  蔡添喜忙不迭抬手拍了自己一巴掌:“是奴才多嘴了,以后再不敢胡言乱语,请皇上息怒。”

  他这么说着却没退下去,反而拿起汤勺给秦烬盛了碗桂圆红枣山药汤,满脸堆笑:“奴才给皇上赔罪了。”

  秦烬又瞥他一眼,眼神仍旧称不上和善,看得玉春心口直抖,不知道蔡添喜怎么敢刚惹怒了皇帝就上赶着又往他跟前凑地,他看着那碗汤,总觉得会被打翻在地。

  然而秦烬瞪了蔡添喜两眼之后,却抬手接了过去,哪怕眉头皱着也一口一口喝了个干净。

  玉春目瞪口呆,对蔡添喜瞬间佩服的五体投地,师父就是师父,厉害!

  等往外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忍不住请教诀窍,蔡添喜抬手敲了敲他脑门:“伺候主子哪有什么诀窍?你只要用心了,主子自然会体恤你。”

  玉春听得头疼,他也想用心伺候秦烬,可对方话都说得那么绝了,什么不听她的消息,不管她的死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还敢提啊?

  “师父,君心似海,奴才再用心也猜不透……”

  蔡添喜摇头失笑,君心的确似海,可秦烬对容釉的心思却再明显不过,倘若真的放下了,又怎么会一遍遍地说那些狠话呢?

  究竟是说给旁人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容釉好好的,那回京前应该就不会有变故了吧……

  碎裂声隔着门板传出来,两个禁军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女人又闹起来了。】

  【不是说了不管吗?咱们的职责就是守门,门不开,就和咱们无关,走走走,躲远点。】

  两人抬脚往远处走了走。

  原本就因为刻意压低而模糊不清的声音,此时因为距离的拉远而越发缥缈。

  “想吃吗?”

  张院正坐在桌子上,身边本该送到容釉手边的食盒大喇喇地开着,他随手端出一盅蛋羹,往容釉面前晃了一下,等香气飘到了容釉跟前,他才高高抬手,重重砸下。

  “做梦,我说过了,你今天一口水都别想喝!”

  他看着容釉瘦削到有些凹陷的脸颊,眼底闪过狰狞,抬手一份接一份地将那些饭菜端出来,在容釉面前砸了个稀巴烂。

  砸完后仍旧不解气,他跳到地面上跺着脚狠狠踩了几下。

  “现在你可以吃了。”

  他欣赏了一下地面的狼藉,大发慈悲似的开了口。

  容釉冷眼看着他发疯,始终不开口,之前就算绝食她也会喝水,现在姓张的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昨天就将她房里的茶壶砸了。

  “守门的禁军不肯给我送水……是因为你?”

  “自然,我总要打理妥当才能下手,你可是容釉姑姑,我不多做防备怎么行呢?”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轻轻舔了下干裂出血迹的嘴唇,再不肯在姓张的身上浪费口舌。

  任凭对方说了诸多激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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