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绛段晋堔(全集小说大结局)姜绛段晋堔全文阅读笔趣阁
冀省入春以来的第一场中雨,街头巷尾灰蒙蒙,金悦府二楼的窗户一片漆黑。
他停稳了车,解了安全带,给顾江海打电话,要了邱太太的号码。
邱太太在电话里说,姜绛目前是住在金悦府,不过段先生不太接受她,有隔阂。
段迟徽握着手机,没出声。
“段二公子,您和小姜的照片满城风雨,她最近也没在话剧院上班了。”邱太太欲言又止,“段先生险些和她散了,您身正不怕影子斜,奈何人言可畏啊,流言蜚语最无辜的不还是女人吗?”
段迟徽心平气和说,“你一直照顾她,多谢。”
邱太太一怔,没来得及回复,电话挂断了。
这态度,哪里不对劲。
对她表达感谢,应该是段先生出面名正言顺,段迟徽谢她照顾姜绛,不大合情理。
瞧他这意思,似乎没了结。
后面大概率要接着来往的。
..
十点钟,醺黄的路灯下,传来鸣笛。
段迟徽调直座椅,睁开眼,黑色的红旗L5驶入街口,泊在大门外。
大灯久久未熄,程洵先下车,径直去院里,车尾笼罩在阴影中,车头在光影中,剧烈晃荡着。
段晋堔手臂从后座探向驾驶位,关闭了前灯。
幽暗中,车晃荡得更激烈了。
姜绛听到粘稠的接吻声,听觉和触觉的冲击力齐头并进在迸发,她感到骨髓深处一阵酥麻在流淌,她脚趾不由自主蜷起来。
段迟徽一手点烟,一手搭在方向盘,风挡水淋淋的,空气太潮了,雨刷刚刷完,又涂满了白雾。
他索性降下驾驶窗的玻璃。
扑面的泥土味混合着青草味,熏得他眉头紧蹙。
段迟徽续烟续到第三根,红旗L5的车门开了。
姜绛披着一件男款外套,里面是吊带背心,白色针织上衣叠卷在腰间,瑟瑟缩缩下车。
段晋堔皱了下眉,放慢步子,夜深人静,声音清晰可闻,“又矫情?”
她有哭腔,“我硌疼了。”
“我护住你脑袋了,撞不到车顶。”
“硌腰椎了。”
男人发笑,拥住她,掌心抚摸她的腰臀,“这么娇气?是这里吗。”
“下面。”
他揉尾骨,“这里?”
姜绛嫌痒,拂开他的手,恰好路灯洒在她头顶,她面颊绯红,眼里噙着一汪秋水,“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车里。”
这一年多,他们一共在车里弄了两次。
地下车库那次,是他外地出差回到冀省的第四天,已经连续弄四天,他兴致没那么高了,体力和时长属于正常发挥。这次,是年会当晚截止今晚,他积攒了三天没发泄,如同脱缰的野马,颠得整副胸腔都在震颤,姜绛只剩半口气。
“这是你那晚在车里跳舞勾引我的下场。”段晋堔挨着她耳垂,情欲过后的喑哑,性感得令人发昏。
段迟徽叼着烟,略仰头,视线仍旧锁定在那一处。
他口腔含了一大口烟雾,从嘴角,鼻孔,缓缓地喷出。
姜绛跟着段晋堔迈进庭院,段迟徽面目深沉吸完手头的香烟,抛出车窗,掉头驶离。
第123章想生了?
姜绛洗了澡回卧室,段晋堔也在外面浴室清洁完,倚在床头看相册。
“哪年的?”
她走过去,是她二十一岁和周宸的合影。
“中戏毕业汇演,我们年级的大剧《雷雨》,周宸演男一,我演女一。”
姜绛伸手抢,段晋堔一躲,没抢到。
他又翻了一页,“有吻戏吗。”
“话剧哪有吻戏啊..”
话音未落,段晋堔翻到《上海滩》的剧照,是她和一个陌生男演员的亲脸照。
“那一次而已。”她气势弱了,“后来我们院长自己删减吻戏了,怕你不乐意。”
“你们院长知道我不高兴,你倒是不知道。”
段晋堔扫了她一眼,继续翻。
“这张什么时候。”
姜绛踮起脚,没站稳,整个人朝前扑,扑在他腿上,脑袋磕了他下腹,段晋堔倒抽气,手扯住她头发,扯开她,“没吃够?”
她额头也磕红,一边揉一边忍不住笑,“鞋底滑。”
段晋堔这下磕得不轻,脸都发白,“我看你是报复我。”
他拂开姜绛手,揉了揉她前额,又揉她头顶,“疼吗。”
“疼。”
段晋堔在车里是真的凶悍。虽然掌心护住她了,可顶弄的速度太快,力道太大,偶尔没顾上,她头也撞了几下车顶棚,撞得脑仁嗡嗡响。
黎珍交往了那么多男人,果然了解男人。
吃一盘菜吃腻了,换个调味料,又爱吃了,一个固定姿势,固定场所厌倦了,换个姿势和场所,又重回激情了。
男人的生理视觉最现实。
姜绛坐在梳妆台前,摸索着瓶瓶罐罐,“你腻了吗。”
段晋堔眼底漾起深意,“你腻了?”
“有点腻。”
“那你皮痒吗?”
姜绛托腮,食指掠过镜中的他,“你会腻吗。”
男人翻到最后,是自己的相片,处理公务的,球场交际的,在餐厅结账的背影,泡温泉的侧影,还有他枕着办公椅闭目养神,她悄悄在旁边,举着从观众席捡来的灯牌,在深夜偷拍。
段晋堔不露声色,“你听话就不腻。”
程洵将车停进车库,又返回,直奔二楼主卧,姜绛扭头看他,他目不斜视走到床榻,“段迟徽失踪了。”
段晋堔望向他,“失踪多久了。”
“中午逃出老宅的,姚文姬从段董书房偷出的钥匙,她承认了。”程洵百思不得其解,“段迟徽去哪了呢?他没去段氏集团,也没去碧玺公馆。”
“他应该回去了。”段晋堔合住相册,“你通知交管局,排查监控,找他那辆车。”
“段董说您关机了,又打电话吩咐我找段迟徽的下落。”
姜绛明白,在段晋堔这儿,段迟徽的名字很敏感。尤其「照片门」事件后,段迟徽失踪,她过问,显得太关心,不问,显得太心虚,仿佛在刻意回避他,里外不讨好。
她干脆放下面霜瓶,起身走出房间。
程洵确认她离开,压低声,“宋小姐又绝食了一天,不肯吃药,不肯输营养液,曹医生实在没辙了。”
早晨提这茬,段晋堔没理会,程洵也猜不准他什么想法,不好答复医院。
“我没空去。”
“顾江海不敢拘押,宋小姐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女警一进病房,她立马尖叫,叫缺氧了晕厥昏迷,曹医生已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了。”程洵一筹莫展,“我去南海湾安抚了宋小姐的母亲。万一她闹到中海,又是麻烦。”
段晋堔系着睡衣扣,点了下头,示意他出去。
姜绛和程洵在楼梯口碰上,她笑着问,“程秘书,周太太的手机号可以给我吗?”
他一怔,“胡浓浓?”
“我这里有一枚玉佛吊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