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蝉鸣泪花的小说叫什么-主角为蝉鸣泪花的抖音小说《惠惠建军》讲的是什么
郑寡妇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许空头支票,你倒是去挣钱啊!」
没过几天,她让爸爸去她堂哥的工地上干活。
「你只管去,惠惠我会替你看着的。」
爸爸去了。
他不在家,郑寡妇原形毕露。
人前她依然客客气气,可关起门后,她就会跟她儿子一起,用扫把抽我。
用缝衣服的针扎我胸口,把我袖子撸起来用从灶膛里掏出的火钳烫我胳膊。
「小贱货,长这么好看想勾引谁呢!
「你敢哭,我把你眼睛给烫熟。」
她让我吃冷饭剩菜,有时甚至吃猪食。
我也想反抗。
可她威胁我:你要是敢去你爸爸那里告状,我就跟他离婚。
张婶子每次看到我都说:「你爸爸娶了老婆后,干什么都有劲了,惠惠你要懂事,不要惹你妈妈不高兴……」
「你爸那个条件,想要再娶个老婆可不容易!」
每一个被伤口痛痒折磨得难眠的夜里,我只期盼着爸爸快点回家。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我的祈祷了,暑假快结束时,爸爸总算回来了。
那天我在院子里洗衣服,郑寡妇带着儿子出去打麻将去了。
爸爸远远叫了我一声:「惠惠……」
我眼泪「哗」地就下来了。
我骗爸爸,说是我自己要求洗衣服的。

爸爸给我买了一条短袖裙子。
他催促我:「换上看看合身不。」
我扯紧自己的袖子:「爸爸,我,我不喜欢穿短袖。」
他察觉不对劲,一把将我袖子撸了起来。
被火钳烫过的深深浅浅的伤口,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有些已经结痂,脱离成嫩粉色的皮肉。
有些被我忍不住挠破,往外渗着血渍。
有些起了一圈的水泡,灌满黄脓还没破。
爸爸眼睛一下就红了,布满血丝。
怒吼:「谁干的?」
我用力把衣袖扯下来,盖住这些羞耻又疼痛的伤口,笑着喊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我没事,我一点都不痛的……」
爸爸,我可以忍忍的。
我不想害你失去老婆,我不想剥夺你的开心。
只是……
我放低音调,轻轻问:「爸爸,这次你能在家多住几天吗?」
爸爸,你应该听不见我的祈求。
所以,这不算是我任性吧。
我话音刚落,郑寡妇急吼吼的音调响起:「老刘回来了?」
她一眼看到我还未来得及完全扯下来的袖子,脸色一变,笑容也凝住了。
「惠惠不听话,我是她半个妈,有资格教育她吧!」
她有恃无恐:「你要是觉得我不该管,那咱们这日子也别过了。」
「刘聋子你可要想清楚,她是你捡回来的野种,我才是你正经老婆。你要是跟我掰了,以后想再找个老婆是不可能的事!」
5
爸爸整张脸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分明,显然是气极了。
我把袖子全扯好,忍着眼泪:「爸爸,你别生气,我没事的,我一点也不痛。」
郑寡妇不以为意:「你看,她自己都说没事!小孩子换层皮快得很。」
爸爸再也忍不了,冲到柴房举起一把锄头冲了出来。
「我女儿我都舍不得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我铲死你这个恶婆娘!」
说着,手里的锄头朝着张寡妇狠狠挖下去。
郑寡妇这才知道害怕。
一边干号「打女人了打女人了」,一边拉着她儿子往外跑。
爸爸大步跟上,眼看着锄头就要落在郑寡妇头顶,我一把紧紧抱住爸爸的腰。
「爸爸,不要,不要!」我泪如雨下,「杀人要偿命的。」
「我不怕,先弄死这个恶婆娘再说!」
「可我怕!」我箍得更紧,「爸爸,你别抛下我,我不想当孤儿!」
像是有一根大针扎在爸爸身上,他浑身的气「嗖」地一下泄了,手慢慢垂下来,锄头砸在石块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他转身,红着眼拍我的头,哽咽开口。
「你个蠢货,她这样欺负你,你不会跟我说!你嘴巴长着是摆来看的吗?」
动静闹得很大。
左邻右舍都被惊动了。
张婶先拦住了哭哭啼啼的郑寡妇,又来劝爸爸。
「刘哥你是男人,什么事情值得拿锄头,这样可不好!」
郑寡妇还在一旁假惺惺。
「我辛辛苦苦照顾家里,替他看女儿,他一回来就要我的命……」
眼看着大家都在指责爸爸,我将袖子撸了起来。
「是她用火钳烫我,用针扎我,爸爸气不过,才用锄头吓她的。」
那一刻,满场鸦雀无声。
郑寡妇降低音调:「孩子不听话,我这个当后妈的,也得帮着管教一二……」
张婶子上前,看了看我胳膊,又顺着衣领看我胸口,眼底瞬间就红了。
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冲到还在卖惨的郑寡妇面前,抬手就给她来了一巴掌。
「啪!」
「你个没良心黑心肝的恶婆娘!」
「惠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敢这样对她!」张婶子一把薅住郑寡妇头发,「老娘今天抽烂你的脸。」
6
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张婶是田里地里一把好手,郑寡妇根本不是她对手。
「算了,别打了嘛!」
大娘婶子们扯住郑寡妇儿子,干巴巴地劝着,但没一个上前拉架。
眼见郑寡妇脸已经花了,支书才慢悠悠开口:「都愣着干吗,拉开她们呀!」
「莫搞出人命!」
郑寡妇脸被抓出好多血道子,头发薅下来一大把。
她哭哭啼啼:「你们明山村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欺负我。」
支书冷冷看她:「那你赶紧滚出去,我们这些坏东西不欢迎你!」
郑寡妇哀哀戚戚看向爸爸:「汉民,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惜跟爸爸说话必须用吼的,那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荡然无存。
爸爸捏紧锄头:「滚!」
生生哥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发红的火钳递给我:「你也烫回来!」
郑寡妇捂住自己的脸尖叫:「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支书脸色愤怒:「惠惠虽然是捡来的,但现在也是明山村的宝,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要不你让惠惠烫一下出气。要不就送你去派出所!」
生生哥托着我的手腕,火钳印在郑寡妇胳膊上,吱吱作响。
我吓得都快握不住。
生生哥道:「惠惠,你要抓牢。不然以后谁都能欺负你。」
郑寡妇痛得脸色煞白,当即就收拾东西带着儿子跑路了。
万幸的是,乡下人看重酒席,不看重红本本。
所以爸爸和郑寡妇还没扯结婚证。
如此一来,分开倒是方便得多。
晚上张婶来给我上药,一边抹一边流眼泪:「是我介绍错了人,让你受这样的苦!」
「你被烫得这么狠,咋不跟我说!」ÿȥ
上好药后,张婶在院子里跟爸爸说话:「不然我去娘家给你找个知根知底的……」
爸爸摆摆手:「算了,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跟惠惠就这样过,蛮好的。」
他不善言辞,丝毫没有考虑到这句话把张婶也骂进去了。
好在张婶也不介意,叹口气:「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