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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我就疯了。”
所以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都定格在他偷拍我的那张照片上，该有多完美？
“你张叔是个商人，年轻时国内国外的跑，为人世俗些，圆滑些。没什么耐心，凡事都喜欢用钱解决。有人说啊，我拜金，不就是因为张叔有钱么？你跟他闹，他就给你买包包买口红。可是女人要的是什么？真的只是包包和口红么？我们要的，是男人的妥协。”
“张叔也不浪漫，长相也不见得多出众。但是无论我怎么折腾，他总是那么笑眯眯地看着我。可在我真正搞不定状况的时候，我又总是会知道，他一定能给我兜底。他做事逻辑性强，凡事结果导向。比起女人感性的主战场，一个靠谱的男人，他们能看的更长远，更有解决事情的能力。”
“你问我爱不爱你张叔。我承认或许一开始，我怀着对你爸爸的怨气，只想快点逃离。嫁给一个有钱的外商，对我来说，是当时最解气的选择。但你想想看，如果一个男人，从来不会让你精神内耗，那你是不是就会有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尝试越来越爱他？这才是两个人感情良性内循环的本质。”
我妈说，“韵宝，你是喜欢陈望的。妈看得出来，或者说，像陈望那样优秀的男人，确实很难让人不动心。我也相信陈望是喜欢你的。可是他同样太强硬了，或许跟他少年时的经历有关。在他眼里，爱和呵护不是耳鬓厮磨出来的，而是强行塞给你的。”
“相比之下，妈能懂，你为什么会对小姜有那样后劲十足的情感依托。虽然表面上看，你可能并不喜欢他。或者说，比起陈望带给你的情感冲击力，小姜就像一碗煮开得很慢很慢的谁，但谁也不知道，那水里偷偷放了糖。”
姜晏深是真正懂得过失去的，他为曾经的强硬和自我，付出真正的代价。
他心里永远不会褪色的那个女人到底是张季然，还是有天会被相似的我重新刷上新的颜色，不重要。
重要的是，姜晏深知道两个人该怎么样生活。
如果他活着，我就能看到未来生活里该有的那个模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泪流满面的。
我说：“妈，既然你早就看得那么通透了。假如，假如有一天，你没有张叔了……你只有一个人了，你……也能很坚强很优雅地生活下去，对么？”
“当然，你妈是谁啊？打得到的么？”
我妈含着眼泪，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
第536章 终于出手
我睡的不踏实，一会儿醒一阵的。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刷了一会儿手机，脑子却却来越乱。听到我妈在楼下起夜的声音，我也下去了。
“怎么还没睡？”
凌晨两点了，我失眠有点严重。
“你张叔的药，要不吃一颗吧。”
我妈知道我这几天失眠，眼看着精神越来越往下垮了，很是担心我。
我说不用吧，这种不上瘾的么？
我妈说，其实还好。
有时候我给他放的是维生素片，安眠药么，很多也就是心理作用。
我妈把蓝色的小药盒放在茶几上，跟我说，要实在睡不着就吃一个吧。
我点点头：“你们去吧，别管我了。”
明天周日，我也没什么可早起的。
想着家里收拾收拾，调整下心情，周一回单位。
只是在此之前……
我的目光落在茶几放着的蓝色药盒上。
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
?妈妈，我真的没有乱吃药……】
?格格不会乱吃东西的，没有家人在旁边的时候，她几乎不动陌生人给的东西。】
?你真的觉得你女儿会主动拿起药盒，随便找出一片苦苦的药片，当成糖果来吃么？】
?你知不知道，她被拐走的那两个多月，糖果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了让那些小孩子学会服从，人贩子像训猴子一样用糖果皮鞭甚至电击来对付她们。
听话的有糖果吃，不听话就会挨打。
但在挨打的恐惧逐渐加深以后，糖果就再也不能带给孩子欢喜和快乐了。
耳畔萦绕着那些咒语一样的片段，我看着这只小巧的蓝色药盒——
转身去了厨房，我用一只保鲜袋将它装好，偷偷塞进了背包里。
第二天一早，我站在刑侦大队门口，给张季川打电话。
“高韵，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张季川昨天值晚班，这会儿原本是想走了。
他已经换了便装，说要去医院看陆绪。
我拽住他，“张季川，我有件事希望你帮我查查。”
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蓝色的小药盒。
“我想你帮我去做个指纹鉴定。”
同时，我又拿出了另一个保鲜袋，里面包着一只粉色的儿童牙刷。
是丫丫的牙刷。
这次走的时候，正好忘在楼上的洗面台上了。
丫丫每天早晚都会自己刷牙，牙刷柄上是一定会有她的指纹的。
“张季川，我想请你帮我去鉴定一下，看看这个蓝色的药盒上到底有没有我女儿的指纹。对比样本应该在这个牙刷上。”
张季川皱皱眉：“高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先说清楚？”
我欲言又止，“张季川，你先帮我查查吧。我现在不好说。”
“高韵你不能总是这样。”
张季川有些生气了：“你有什么线索应该要真实准确地跟警方共享，陆绪的事你还没吸取教训么？你总是这样说一半藏一半，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们警察当什么？”
我心下微微一收，连连抱歉。
“张季川，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这是我家的事么？我们都是想破案的，都希望快点找出凶手。你是觉得信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能力不行——”
“不是，你，我……”
我说好，那我就跟你说实话。
“姜晏深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女儿意外服用了我继父放在盒子里的安眠药。导致她出现了严重的药物中毒反应，还好送到医院救治及时，有惊无险。”
这件事，原本看起来应该一起常见的家庭事故。
张章的疏忽被我妈骂了几句也就算了，陈望和陈妈妈作为孩子父亲这边，也不好说太多责备的话。
但丫丫这个年纪，又比一般孩子经历过太多，她自己偷偷打开药盒吃错药的可能，到底有多大呢？
我坦白告诉张季川：“我怀疑我女儿根本不是吃错了药，而是有人故意给她吃的。”
张季川被我的猜测吓了一跳。
“可是那天在孩子周围的都是你们家自己人，孩子不懂事，大人不会也不懂事吧？”
我说张季川，我知道我的想法在你看来或许有点离谱。
但是，想当初我怀疑堕楼的孩子不是我女儿的时候，你就不觉得离谱么？
最后事实是怎么样？
“季川，我们也认识很长时间了。我承认上次我隐瞒了快递文件的事是我不对，所以这一次，我愿意把我心里真正所想的如实告知你们。”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