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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的光线下，阿柚站在那里，浑身已经被汗湿透，站都站不稳，她喃喃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洋娃娃么？你刚偷来那天，我就趁她不注意，还了回去了。”
姜芬芳冷冷地说。
姑苏夜·空心怪兽
姜芬芳很早就知道阿柚在偷东西 因为她很熟悉女人用的东西，阿柚那一床东西：沾了墨水的公文包、小孩的玩偶、衣服裤子的尺寸大小不一，同样的化妆品有好几个，她也并不是多么富裕的人 于是她留心观察了一下阿柚 发现阿柚一直在偷东西 晾晒在外面的衣服、小卖部的零食、甚至那些擦肩而过的路人……她动作敏捷，完全没有任何的停顿和迟疑 甚至失主站在巷子口骂街，她也面不改色的听着，偶尔还能轻描淡写的嘲弄两句 所以，姜芬芳才会特地给自己买一把锁 “我……没在店里偷过东西”
阿柚喃喃道 “我知道”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两人都躺在床上，安静的聊天 今日那场翻找，如同把理发店的肠肚肺腑通通翻出来，晾在阳光底下 人群散去后，四人沉默着，做了一场大扫除 此时屋里没有平时陈腐潮闷的气息，只有女孩子洗发水洁净的香味，不再像个仓库，反而真的像一个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夜里，阿柚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悲怆的勇气，她很想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龌龊，通通讲出来 她道：“他讲，我同他睡一觉，就给我一部手机”
姜芬芳知道，她说的是那个高中生 “我同他去了旅店，他不会，怎么也进不去……”
阿柚低声道：“但我真的很想要那个手机” 并不是那个笨重的诺基亚，是他妈妈新买给他的，LG的新款手机，钢琴烤漆的，来电话的时候会一闪一闪的发光 有了它，她可以自拍，可以玩游戏、挂QQ……可以像所有的城里女孩一样 不像她的手机，只能接个电话 于是，趁他穿衣服，她把那个手机拿走了 她没想到，他会到店里找她 姜芬芳问道：“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我去他们学校门口的店，拿了一个娃娃，被他发现了，他没有举报我，只是缠着我，让我跟他处对象……”
姜芬芳很早就知道阿柚在偷东西。
因为她很熟悉女人用的东西，阿柚那一床东西：沾了墨水的公文包、小孩的玩偶、衣服裤子的尺寸大小不一，同样的化妆品有好几个，她也并不是多么富裕的人。
于是她留心观察了一下阿柚。
发现阿柚一直在偷东西。
晾晒在外面的衣服、小卖部的零食、甚至那些擦肩而过的路人……她动作敏捷，完全没有任何的停顿和迟疑。
甚至失主站在巷子口骂街，她也面不改色的听着，偶尔还能轻描淡写的嘲弄两句。
所以，姜芬芳才会特地给自己买一把锁。
“我……没在店里偷过东西。”阿柚喃喃道。
“我知道。”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两人都躺在床上，安静的聊天。
今日那场翻找，如同把理发店的肠肚肺腑通通翻出来，晾在阳光底下。
人群散去后，四人沉默着，做了一场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