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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不要封号。”楚帝看着顾骁，眼中闪过笑意，“那你可有何想要的？”
顾骁抬眸，看向楚帝。
他心里很清楚，陆祁安与他都从未有过任何功劳，平白无故哪来的什么封赏。
楚帝今日此举，不过是为了平息这件事情，搅搅浑水，安抚顾父和陆父而已。
陆家便罢了，终归只是文臣而已。
可他们顾家，是武将。
这些年，顾家屡屡立下战功，楚帝早已心有忌惮。
若是今日，他当真不知轻重的承下这诸侯封号，只怕楚帝心里会对顾家越发生疑。
顾骁眼神一凝：“既然陛下问了，臣在此，斗胆向陛下求一个恩典。”
萧若姗看着顾骁认真的神情，心中猛然有些说不上来的茫然和慌张。
下一秒，顾骁的声音响起：“臣愿随父亲戍守边疆，还望陛下恩准！”
顾骁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砸在在场所有人的身上。
萧若姗的身体猛地一震，瞬间睁大双眼：“阿骁！”
“骁儿！”
顾父和萧若姗的声音同时响起。
楚帝看着顾骁认真的神色，声音威严：“为何？”
“顾骁，你可知那边疆乃苦寒之地，你尚且年幼，当真要去那里？”
顾骁双手交叠，伏下身子将头放在上面：“陛下，臣的父亲多年戍守边疆，我无数次听父亲说过，那里战火连天，民不聊生，臣深知此行艰难险阻，可臣不愿安于一隅，臣与父亲相聚甚少，臣只想陪伴父亲左右，请陛下恩准！”
“好！朕准了！”楚帝一拍桌子，满脸笑意：“顾爱卿，你这儿子可真是孝顺啊。”
顾父看着顾骁，心中微微一动。
而一旁的萧若姗，心中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一般，风从里面穿过，刮得她整个人都疼。
顾骁跟在父亲回了家。
顾父看着顾骁：“骁儿，你当真要随为父去边疆。”
顾骁眼神笃定：“父亲，骁儿当真要去！”
“好，好啊！不愧是我顾镇山的儿子！”
夜晚，顾骁坐在房中，十岁的他，还没有被边疆的风雪摧残过，和那些世家公子一样。
禾儿推门而入：“少爷，公主殿下派人给您送来了一只风筝。”
那是一只纸糊的风筝。
顾骁将风筝拿在手上出神。
十岁的顾骁和萧若姗，亲密无间，成日四处游玩，没有任何烦恼。
就在前几天，还一同去踏春放风筝，那天风大，风筝挂在树上，线断了。
萧若姗看着顾骁不太高兴的神情，立刻哄道：“阿骁，我让人再做一只。”
现在风筝送来了，可顾骁，却不是从前的顾骁了。
顾骁将那风筝随手扔在一旁，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便是启程之日。
顾骁坐在马上，跟着行军大队往前走。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萧若姗坐在马上，身穿深紫，那双向来淡漠的眼底夹杂着几分焦急：“吁——”
她勒紧缰绳，马在顾骁身侧停下：“阿骁，你为何要去边疆！”
“那边疆苦寒，你尚且年幼……你如何能够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