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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今明心口抽痛，那股空落落的感觉萦绕于心。
他突然意识到，白望舒自绝，是为了结束魂契。
这想法让他眼前一阵发晕。
白望舒就这么恨他，恨不得了解姓命把魂契斩断吗？
顾今明的心好像被人捏在掌心，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胸口。
正想着，玉若烟就赶来。
她看着闭着眼睛的白望舒和满地的鲜血，愣了一瞬。
下一秒，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立刻上前行礼，说：“恭贺陛下解脱了魂契的桎梏！”
顾今明听着话一怔，眸中闪过一丝阴沉。
打量着玉若烟，说：“朕看你气色很好，并不需要换命啊？”
玉若烟闻言心头一跳，忐忑了下，很快恢复了往日虚弱的模样，说：“我只是替陛下高兴，才好了些，国师说我还是虚弱……”
说着撇了眼国师。
国师立刻会意，小心翼翼地上前，说：“是，贵妃娘娘确实身体虚弱。”
“但陛下不必担心，只要皇后娘娘的妖丹在，就能保住贵妃娘娘的命。”
此话一出，顾今明脸色一变，目光沉沉地看向玉若烟，说：“你还想要妖丹？”
玉若烟一怔，没反应过来他的异常，下意识说：“陛下许我以命换命，我……”
话没说完，顾今明就眉头一紧，掐住了她的脖颈说：“现在朕不许了！朕要你给白望舒陪葬！”
玉若烟被吓呆了。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愤怒的顾今明。
眼眶血红，眸中满是愤怒，整个人仿佛地狱恶鬼，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玉若烟心中满是害怕。
想解释，可被他掐住了喉管，窒息感笼罩着她，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只从唇边挤出一句：“陛下，是您主动提的……是您允的……”
此话一出，顾今明顿了一下，随即掐得更用力，道：“朕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分明没病，为何要答应？！”
玉若烟怔住了，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顾今明怎么知道她是装病？
她想问，可脖子上的手好像铁钳，让她呼吸不过来，什么都说不出，只能怔怔看着顾今明。
那双眼眸中没有往日面对她时的温柔爱意，只剩彻骨的恨意。
玉若烟心中一沉，只觉得奇怪又难受。
她想问为什么，想问顾今明最爱的人不是她吗，为什么对白望舒的死反应这么大。
但没等到机会，顾今明就眼眸一沉，就松开了手。
不带一丝情绪的说：“来人，贵妃欺君，拉下去处死！”
玉若烟听到这话，眼眸瞬间瞪大。
她顾不上自己脖颈和肺火燎般的痛，跪地拉住顾今明的衣角，祈求说：“陛下，您不能这样……”
“我是您的爱妃啊，您忘了吗？”
顾今明却掀唇冷笑了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凭什么肖想能得到朕的喜欢？”
他看着脸色煞白，仿佛坠入冰窟般的玉若烟。
并没解释，只是冷冷道：“朕可以纵着你欺负白望舒，但没让你逼死她！”
说完，便收回视线。
侍卫立刻上前，压着玉若烟出了屋子，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全程不过片刻，玉若烟还没反应过来痛，脑袋就和身体分了家。
血染红了窗纸，满殿众人，均瑟瑟发抖。
顾今明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垂眸看向国师：“救活白望舒。”
国师抖如筛糠：“陛下，皇后娘娘一心求死，灵魂都已离体，臣，臣救不回来！”
此话仿佛一道惊雷狠狠劈在顾今明的心口。
他眼圈猩红，仿佛发了疯般，抽出侍卫佩剑架在了国师的颈上，说：“不可能！”
“白望舒不能死！你给朕救，救不回来，朕要你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