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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桑晚小姐？你在听吗？”
“喂？奇怪……”
慕珩瞳孔紧缩，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耳边医生的呼唤逐渐远去，只剩下他剧烈的喘息。
流产……
他猝然皱眉，心脏泛起尖锐的刺痛，只觉得有一双无情的大手奋力撕扯，攥着他的心脏，仿佛要生生捏爆。
他喉咙里泛起苦涩，呼吸都变得灼热刺痛。
许久，他声音沙哑：“我是……我是她男朋友……”
对面早已没了声音，慕珩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手脚发凉。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和桑晚，竟然有过一个孩子。
起身太猛，他脑中一片眩晕。
直至赶到医院，看到桑晚当时的检查结果，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我都……我都干了些什么……”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男人满身怆然气息，手中的纸质检查报告被他捏得发皱颤抖，他目眦欲裂，死死瞪着眼睛几乎要把上面的每一个字刻进心里。
可最终，他的手无力垂下，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一行水渍从他紧闭的眼角滑出，流过下颚、脖颈，最终汇入衬衫领口。
那是一个，他们都来不及知道的孩子。
在桑晚血流不止、惊慌无措向他伸手求救时，他抱着桑贝贝从她面前离开了。
难怪她会那么失望，连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都不肯亲口告诉他。
慕珩攥着报告单，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车上。
一路上，他魂不守舍，眼前都是桑晚双眼含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