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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珩的手攥紧，又渐渐松开。
在姜云姗眼中，他已经是这样的形象了，一个纠缠不休，卑微至极的疯子。
想到这里，他心上像是挨了重重一拳，网状的裂缝一点点扩大。
痛，却远不及回国那天痛了。
将那股涩意压下，顾南珩垂眸松手：“你想要就给你。”
姜云姗一愣：“你干什么？”
她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慌。
没有人比她清楚，顾南珩是个多么执着的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顾南珩起身，看了一眼地上争抢中掉在地上的西装：“真难看，那么多西装，为什么非要抢呢。”
他说完自己低低笑了一声。
再抬头，他没给姜云姗眼神，直接转身离开了。
站在路边，他拨通了傅希柔的电话。
他声音淡淡的：“没选中喜欢的。”
刚才的那套西装，他以前真的很喜欢。
可刚才拿在手里，却没有了以前那种期待兴奋的感觉。
他突然想起，当初看中那套西装时，是坐在姜云姗旁边，他还指给了姜云姗看。
那时的喜欢，或许也只是建立在幻想穿着它娶到姜云姗的基础上。
如今，渐渐放下姜云姗，这套现在，也不再是他唯一的选择。
傅希柔清越的声音传来：“没关系，我已经准备好了，稍等。”
没过两秒，顾南珩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对面接着开口：“我发两套给你，你挑一套。”
顾南珩一愣，点开微信上她发过来的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