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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向闻猛地一僵。
　　在心口止不住的绞痛里，他无力地闭上了眼，默默忍受。
　　结束后，周向闻看了眼躺在身边陷入沉睡的宋雨璃，强撑着起来，从床头柜里翻出胃药咽了下去。
　　胃里似火烧，他也再没了知觉，躺在宋雨璃身边，不知多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
　　闹钟一响，周向闻就醒了过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他迅速起床洗漱，却撞上了即将出门的宋雨璃。
　　她妆容精致，穿着一身高定职业装，眼底波澜不惊：“避孕药吃完了，记得买。”
　　周向闻顿住。
　　心又被猛地扯了一下。
　　他没有说他做了安全措施，只是随意一答：“行。”
　　她不想要他的孩子。
　　正好，他如今也不想和她生。
　　宋雨璃得到答案就要出门，却忽地想起什么：“昨天我有事，忘记和你去领证了，之后有时间我们再去一趟吧。”
　　这已经是周向闻第三遍听到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
　　他无话可说，只能回了句：“好，等你有时间。”
　　这比想象中还要淡定的态度，让宋雨璃定定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出门走了。
　　周向闻一到事务所，就赶去了行政主管那：“我的婚假不用批了。”
　　行政主管惊诧地看向他：“怎么了？你不是要结婚了，难道婚礼改时间了？”
　　周向闻摇头回道：“不是，是我不结了。”
　　看着行政主管诧异的神情，他又递过去一沓资料。
　　“还有，我已经申请去德国常驻，下个月就出发。”
　　行政主管更诧异了，再三确认：“你确定？你在德国那边可什么根基都没有，你过去就等于一切重来。”
　　周向闻笑了笑，一脸认真。
　　“国内一级高管的职位饱和了，我要向上走，不就得重来？”
　　从行政主管那出来后，周向闻回了自己办公室，翻开卷宗，仔细工作起来。
　　等到下班时，已经9点了。
　　周向闻刚回到家，便看见宋雨璃正认真地在平板上写着什么。
　　她的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白皙的小臂。
　　见周向闻回来，宋雨璃合上平板，平静地望向他：“嘉硕回国了，你知道吗？”
　　“知道。”
　　周向闻冷静地与她对视：“昨天你喝醉，就是他送你回来的。”
　　宋雨璃一顿。
　　但随即微挑了挑眉，便绕过了这个话题，只说：“过几天是嘉硕生日，他想邀请你去他的生日聚会。”
　　周向闻定定看她，问道：“他想邀请我，为什么要你来说？”
　　宋雨璃语气坦然：“他现在就在我的研究所工作，顺便的事而已。”
　　周向闻唇角轻扯，眼中却浮起一丝说不清的嘲讽。
　　他清楚记得，五年前谭嘉硕出国时，宋雨璃曾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再和他共事。
　　现在人一回来，这话怎么就像没说过似的？
　　周向闻懒得翻旧账，回了句：“知道了”就干脆结束了这场对话。
　　几天后，谭嘉硕生日当天。
　　宋雨璃一早就不见了人。
　　周向闻洗漱后，来到衣帽间换衣服，看着满柜白色的衬衫，他忽地有些发怔。
　　他忽然发现，这些年，他爱得卑微，甚至到了无意识模仿谭嘉硕的程度。
　　谭嘉硕爱穿白，他就也跟着穿白，哪怕他真正爱的，是夺目的蓝色。
　　如今，他都已经决心离开，就从衣服开始吧。
　　周向闻从衣柜深处找出了五年前的衣服，裁剪得当的蓝色衬衫，完美地显示出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他将头发抓了抓，做了个发型。
　　中午，周向闻准时来到约定的场所。
　　刚走到包厢门口，便听门里人尖锐的一声：“什么？嘉硕，你还请了周向闻？你请他干什么，他听得懂我们说什么吗？”
　　“就是啊，他一个普通211本科生，我们在座可都是清北毕业，至少也是个研究生。要不是雨璃的面子，他连我们聚会的门槛都进不来好吗。”
　　“雨璃，现在嘉硕也回来了，你给个准话，嘉硕和周向闻，你到底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