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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了就找个东西拍拍，孟忱月，别再给我打电话！”
他猛地将电话挂断，想见林予鹿的心，空前未有的高涨。
他想起，林予鹿明明胆子很小，却还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学着他们逃课逃学。
她长了一双堪比名模的长腿，却在翻墙的时候，笨得从上面摔下来。
要不是他在下面接住了她。
别说翘课出去玩了，怕是下一秒就得带人去医院看骨科。
林予鹿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长得很标致，吸引了不少男人目光。
甚至有不少外班的人，一到课间就涌到他们班上来。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见他对林予鹿没兴趣。
就变着法将情书递给他，让他给林予鹿。
他瞒着林予鹿，将那些情书统统拆开，坐在家中阳台，一封封的读，再一封封的烧掉。
他知道林予鹿长得好看，可再好看，再吸引人，那也是他顾池野的跟班，是他的私有物。
他怎么可能允许别的男生侵犯他的领地？
所以隔天，他就以太过引人注意为由，让林予鹿去剪掉她精心护养的一头长发。
他自然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舍。
可一想到那群男生看向她的眼神，他就烦躁得不行。
顾池野故意暗示她。
说他喜欢的女生，在这个年纪可不是只会矫揉造作的长发飘飘类型。
果不其然，第二天再见林予鹿时。
她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假小子”。
一想到这里，顾池野莫名有些心虚。
12
他特地开车，绕道拥挤狭窄的老城区，去买林予鹿最喜欢吃的那家小蛋糕。
临到他的时候，又恰巧没有了。
他紧蹙着眉，只好和上一位顾客洽谈，让他分给自己一个。
可那人偏巧是买给自己的妻子，也很是不舍得。
顾池野下意识地开口。
“这样吧，我出五倍的价格，你分我一个吧，我老婆也爱吃。”
话音刚落，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猛扎了一下心口。
直到听见对方同意的声音。
他才缓过来神。
车又开了许久，到家时，却是一片昏暗。
顾池野有些诧异地放下手里的东西。
他朝着屋内喊着林予鹿的名字。
却无任何人回应。
空荡荡的房子毫无人气。
他刚打开灯，却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正摆着一张A4纸和一个暗红色的小本。
顾池野的心兀地一震。
来不及多想，鞋也没换就冲了过去。
他一把拿起，当看到上面的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离婚证？
怎么会是离婚证？
他什么时候和林予鹿离婚了？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林予鹿，你够了！”
“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他咬牙切齿，冲着屋内说着。
可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室平静。
顾池野收回目光，再次落在离婚证上。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想要翻开页面，去瞧瞧这本上人的姓名。
可他的手却格外不听话。
明明那么简单的事，他却做得那般费劲。
见两三次都没有拨动开页面。
顾池野深提了一口气，强稳住神，将离婚证翻开。
赫然出现的林予鹿和他的名字，让他一时之间，分辨不出真假。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他绷紧了脸。
他都没签过字，又怎么会办成离婚证？
可忽然间从手上滑落下来的A4纸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弯腰去捡，却发现了自己的签名。
顾池野的手，僵停在半空中。
他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些尘封的记忆被唤醒，结婚当天，他拉着林予鹿签离婚协议书的场景，此刻在他眼前来回播放。
忽地，他握拳起身。
没再去管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反而朝着屋内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