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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屿澈走上前来，淡淡道：“要不让若汐先去化妆间休息一下？”
“至于这个蛋糕，还是等新娘冷静下来再切吧。”
蛋糕？
沈若汐怔愣住，虽然双手还撑在江诺的肩上，头却一点点转去。
陶屿澈胸口安然无恙，身侧则是有半人高的婚礼蛋糕，已经被从中分了一半。
所以江诺捅进的，只是陶屿澈身旁的蛋糕，自己只是因为视觉错位而误会了吗？
沈若汐一时回不过神来，表情开始有些发窘。
“走吧，若汐，我带你去化妆间。”江诺伏在沈若汐耳边轻声道。
沈若汐赶忙摆了摆手：“算了，不用，我没事......”
“你就当陪我去好了，”江诺失笑，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也得去换一身衣服。”
沈若汐望去，江诺纯白色西装上赫然有着一张人脸轮廓的印子，看起来滑稽又搞笑。
沈若汐没想到事情竟往了这样的方向发展，一时言辞有些窘迫。
“抱、抱歉，我只是......那我们赶紧走吧。”
她牵起江诺的手，正欲往角落走去。
“若汐。”陶屿澈喊道，随即步步朝着她走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沈若汐明显感觉到江诺似乎比她还要紧张，握着她的那只手都收紧了。
陶屿澈如墨的瞳孔中并无其他杂质，他只深深地注视着，仿若眼中再看不见别人。
他从一个小巧的礼盒当中拿出一条湛蓝到透明的宝石项链，随后更近一步站到了她的面前。
沈若汐想躲，但碍于这里人多眼杂，她不好反应得太过激烈，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地，接受着眼前那道不容置疑的视线。
陶屿澈将项链围在了沈若汐的脖颈上，他细细打量了好一会，最后漠然的脸色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和我想得一样，很适合你。”他后退一步，道，“新婚快乐。”
......
化妆师给沈若汐重新补完妆后便离开了，等到门再打开，是江诺走了进来。
“还好当时定制的时候多准备了一套。”他半开玩笑道，“不然我现在也要趴在你肩膀上哭了。”
听此，沈若汐那沉重的心终是松了些许。
“抱歉，我刚刚就是突然......有些难过......”
江诺在沈若汐身边坐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视线缓缓下移，停留在沈若汐颈间那颗蓝宝石项链上。
“我有想过可能是你病情发作的原因，只是我不太明白......你口中的‘不可以’，是什么意思？”
20
焦虑症可以说，但做梦这件事绝对不能说。
沈若汐并不是不信任江诺，只是觉得这件事异常邪乎，光是自己做梦梦见他被陶屿澈拿刀捅就已经够荒诞的了，在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难道你以为，我拿长刀，是对着陶屿澈去的？”
冷不丁的，江诺的声音如春寒般乍然。
沈若汐不可置信地抬眼，几乎都要以为江诺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这样看我，看来我没猜错？”江诺失笑，微微敛眸，“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形象......”
“不是的！我从来没觉得你会有这么恶劣，我只是害怕，因为你当时的眼神看起来......”
看起来和梦中的陶屿澈是一模一样的。
话语堵在了喉口，沈若汐说不出，江诺却看了过来。
“看起来......很凶。”想了好半天，沈若汐也只得想出这么一个形容。
江诺愣了一瞬，旋即低头，捂住了脸。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只是这样吗，”江诺语气中透出隐隐的笑意，“那看来是我表情太凶，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