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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冲着宋郝军脸就是一巴掌。
‘啪！’
宋郝军没防备，左脸顿时被打肿了。
“郝军！”
外婆又惊又急，心疼地摸着他红肿的脸颊。
陆母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骂：“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要不是你，慧瑶怎么会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这个丧门星！”
外婆像气的红了眼，朝着陆母就是猛地一推：“有什么冲我来，你再动我外孙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陆母踉跄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她死瞪着老人，咬牙切齿地又要动手：“死老太婆！”
手刚伸出去，就被宋郝军狠狠捏住。
宋郝军冷眼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陆母：“看在慧瑶的面子上，你又是长辈，我不跟你动手，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干了什么好事。”
陆母揉在一起的脸又是白又是红：“宋郝军，你给我放手！什么好事儿，谁敢的‘好事儿’能有你多？”
“慧瑶已经告诉我了，刘艳和我爹都是你找来的，就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好让慧瑶跟我离婚。”
宋郝军看着眼前明明长得慈眉善目，却心如蛇蝎的女人，眼神冷冽：“我知道我娶了慧瑶让你很不满，但你不能伤害我最亲的人！”
话落，他用力松开手。
陆母后退着，一脚踩进泥坑里。
“你！”她哽了个半晌，突然就坐下来开始撒泼，“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一个搞破鞋的贼欺负我们这样的好人，不该五雷轰顶吗？”
因为她的哭闹，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鄙夷的目光像剑似的纷纷投到宋郝军身上。
宋郝军没有理会，径直关上了门。
外婆摸着他红肿的脸，心疼不已：“疼了吧？”
宋郝军摇摇头：“没事，别管她，闹够她自己就会走的。”
话音刚落，身后本就破烂的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宋郝军！你躲什么！今儿个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慧瑶？你就跟你爹一个德行，脸皮比树皮厚，心比煤还黑！你就该像你妈，早死早超生！”
陆母恶毒的谩骂像无数根针刺进宋郝军胸口，剧痛中带着几乎烧掉理智的恼恨。
视线扫向墙边装着已经发臭雨水的铁盆，跨上前端起后拉开门。
‘哗啦！’一声，铁盆里的水迎头泼在陆母的身上。
“呸呸呸！”
陆母青着脸吐出水，面目狰狞地瞪着宋郝军：“宋郝军，你……”
“杨秀英，你再敢骂我妈一个字，下回泼你脸上的就不只是盆水了！”
宋郝军将铁盆摔倒陆母脚下，关上了门。
他紧捏着拳，愤怒压着心，让他呼吸都觉得困难。
外婆声音哑了几分：“郝军，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宋郝军用力吞咽一番，才咽下满喉苦涩地点点头。
有那么一刻，他真觉自己两段人生都很无奈，可仔细想想，这不都是曾经的自己造成的后果吗……
犹豫了会儿，他才下了决心般开口。
“外婆，我明天想去找慧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