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项明峥续集(潮热心事)全本完整免费版_起点章节+后续(沈徽林项明峥)
时间: 2025-05-07 09:47:31
热度: 9℃
点击全文阅读

如果是几年后,知晓那些刻意的安排,她或许会理解项明峥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权力、金钱、地位,这些并不是项明峥独有的,她能从他身上获取,也能从别人身上获取。韩裕就是另外一个很好的选项,滥情又容易勾搭。
然而这会儿,她理顺了他的话,却没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沈徽林问:“我找他做什么?”
项明峥冷不防问:“那你找我做什么?”
沈徽林目光停了下,从简短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凉薄,她眼底闪过意外。
脸上柔和的表情淡了,只剩下清冷。
她在项明峥的提醒下回想,找他做什么?
想见到他,想和他待在一起。然而做的事情只有上床。
项明峥见沈徽林久久不说话,带了几分讥诮:“你了解清楚了吗,韩裕是个什么货色。找也找个像样一点儿的。”
沈徽林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高高在上的恶意。
她长了一张别人不舍得和她说重话的脸,性格里面也缺少冲动的成分,很多矛盾在她这里到不了吵架这个阶段,就被心平气和的解决或消化掉了。
“他是什么货色,关我什么事?”她看着对面的项明峥,情绪来的邪门儿又突然,“是,我找你做什么啊?”
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身说:“以后都不会找了。”
项明峥蹙眉,见她逐渐走远,“沈徽林。”
沈徽林背影顿了下,没回头。
只剩下一个人,餐厅显得更空了。
项明峥靠在座椅里,脸上表情变化难测,几乎要被她这不声不响转身就走态度气笑了。
她有了别的选择,拿他当跳板,他都不那么在乎。
可能认识的这段时间,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太过纯粹无害,总是让项明峥忽略她本来就别有目的,才会在韩裕靠近时提醒了她一句。
提醒了,她还和人混在一起。
项明峥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侧头看到玻璃窗外浓深的夜色。将水杯放落在桌面上,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
项明峥起身拿起了外套和钥匙,大步下楼离开。
凌晨两点,高耸入云的大楼外观灯光不熄,街上来往的车辆却已经不多,空气带着湿凉。
沈徽林从餐厅出来,站在人行道上调整呼吸,心中沉闷依然不散。
车灯猛然照过来,沈徽林抬手挡了下强烈的亮光。
车子驶近在路边停下。
项明峥降下车窗,侧身看过来,“上车。”
沈徽林抿着唇没应声,转身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车子停靠在原地,项明峥一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夜色下沈徽林的背影,瘦瘦薄薄,不回头直往前走的样子还挺犟。
踩了下油门,车子滑动跟了上去,在她旁边停住。
沈徽林步子停住,扭头看了一眼,“都说不找你了。”
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情绪:“跟着我干嘛呀?”
项明峥解锁车门,“上车说。”
沈徽林不看他,也不理会他的话,继续沿着人行道走,走了一会儿又小步跑起来。
可不管她走得再快,两条腿也比不过四个轮子。
项明峥一脚油门,车子很快就又和她齐平。
那条人行道好长,夜风吹得行道树沙沙作响,路边偶尔一两个行人,带着几分好奇看向走走停停的一人一车。
问那是在做什么。
有人说,哄女朋友呢吧。
沈徽林走得有点儿累了,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余光里项明峥闲散靠在座椅里,单手操控着方向盘,一直跟着她。
心里的难过、挣扎、委屈统统压不住了,“是你弟弟的酒吧出霸王条款,我是去捞人的呀······”
“我带了钱和律师去的,也联系了我爸爸,本来就能解决,那个韩裕非要站出来装一下,我有什么办法?”
越说越委屈,“那种情况下我要是不让他帮忙,他或许会帮倒忙,你都说他不是好人了。他帮完忙就要我请吃饭······”
如果说刚开始心里压了几分郁气,这会儿也散的差不多,项明峥听她断断续续的话,没开口打断,等她发泄情绪。
沈徽林说完,脚步也停了下来,“你就是是非不分。”
她声音带了几分哽咽,长睫沾湿了一些。
项明峥受不了女生哭似的,主动“嗯”了一声。
前方广场在施工,人行道被围住了,走不过去。
沈徽林想要从旁边绕一下,刚迈一步,项明峥说:“没听人说过吗,建筑工地女孩子要少靠近。”
沈徽林脚步一顿。
项明峥继续道:“尤其是大半夜,小心突然被拖走。”
“你······”
他发动车子,突然以很快的速度驶离。
混蛋啊。
走之前还要吓吓她。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浓深的夜色,脚底下落着一层梧桐叶。
沈徽林站了一会儿,真察觉出一些害怕,点开手机想要打车也觉得不安全,抬头看见街对面有家网吧。
刚走到路中间,项明峥去而复返,抬手推开了沈徽林那侧的车门,嗓音低沉,“抱歉,惹到了你,请上来吧。”
他懒得哄人,开着车跟了这一路,已经到达耐心的极限。
沈徽林安静几秒,坐了进去,低头系好安全带,“你就不听别人解释。”
“从别人手机里听见你的声音,我会有多高兴?”项明峥带了几分薄笑,说:“林林,总得给别人吃醋的自由。”
可能是无意间听到过她和姜琦打电话,姜琦总叫“林林”。也可能就是随意一喊。
这个亲密的称呼让沈徽林瞬间哑声。
他的声音温倦,但清俊的面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神情。更别说是吃醋。
车子一路回了酒店。
回酒店之后他们又做了,项明峥没有再给她任何发挥的机会。
他在床上很少说话,嘴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肩膀。沉的、重的身体接触,很容易让人沉迷。
经过这一通折腾,已经凌晨三点。
沈徽林侧身躺着,肩膀处带了一些红痕,看向睡着的项明峥。
他没有抱着人睡觉的习惯,她更不习惯和别人同床,两人之间隔了一些距离。
沈徽林抬手,快要触到他的侧脸时又停住了。
身体很困,大脑却异常活跃,思绪漫无目的。看着黑暗中自己伸出去的指尖,身体带着事后的疲惫,他存在过的感觉格外鲜明。
以后要是被甩了,会很痛吧。
她突然想,一定很疼。
要是她先主动分开呢?
后半晚上,沈徽林一直没有进入深度睡眠,一会儿睡着、一会儿醒着。
早上没有闹铃,她自己醒了,放轻动作下床,去隔壁房间洗漱后离开了。
项明峥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人。
昨天掉在地上的毯子叠好放在沙发上,桌子上的那份餐点也被收了。
从浴室出来,项明峥穿着浴袍低头翻了几条信息,打开衣柜取衣服。
视线在衣柜内另一侧的位置停了下,那里有点儿空。
她偶尔来他这里过夜,有时候第二天要赶去上班,所以准备了两套衣服放在这里。现在她挂衣服的位置很空。
项明峥拿出了自己的衬衫外套,关上了柜门。
换好了衣服出来,在会客厅等待良久的助理站起身,询问:“项先生,现在出发吗?”
项明峥点头。
市会展中心有一场投资推介会,项明峥收到邀请函,打算去待一会儿。
能放出来的消息都已经不算有用信息,会展中心商界名流很多,认出项明峥的也不少。
不时有人迎上来攀谈,想要从他这里了解最新风向,项明峥浅笑应答,但说出口的话也大多都是打太极,没什么实质内容。
攀谈的人离开了,项明峥抬手按下了眉心,漆黑的眉眼露出一些疲态。
助理问:“项先生,没休息好吗?”
“嗯。大半夜还在哄人。”
他平时并不难相处,很少待在公司,也没太厚重的上级压迫,助理问:“女朋友吗,能让项先生这么哄?”
项明峥找了个位置坐下,低眸拿起桌上的宣传手册随意翻了几页,说:“不是。”
哄人,不一定就要哄多重要的人。
就算养了一只宠物,兴致来了的时候,也愿意纵容一下脾气,抱在怀里安抚。
*
那晚之后,沈徽林很少去找项明峥。
她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留在申市,他们还保持和通信联络,电话信息比之前要频繁很多。
沈徽林之前以为他不爱发信息,慢慢才察觉出来,他就是很少主动。她给他发信息,他一般都会回,有时候隔得时间会很长。
少数时候她会给他打电话,他也接。
时不时和项明峥保持着通信联络,但沈徽林没有再去见过他。
见面很容易,只要在项明峥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要不要去临市玩儿一圈,她赴约就可以。
项明峥询问的次数不多,沈徽林躺在床上接电话,声音软软的说:“工作好忙,出不去呀。”
项明峥不咸不淡“嗯”一句,也就不往外叫人了。
见面也很难。申市这座城市太大了,高楼耸立、高架盘错,只要沈徽林在上车时的目的地不是项明峥所在的地方,城市人潮中,他们碰见的概率几乎为零。
忙是真的,逃避也是真的。明白太沉迷总归是悲剧,她强迫自己冷静。
兵荒马乱的实习期终于度过大半。
一起吃饭的时候姜琦吐槽沈徽林忙起来六亲不认,给她发消息,基本都是轮回,颇得林檀真传。
沈徽林也不反驳,含糊说:“这不是出来陪你了吗?”
姜琦扯扯嘴角,冷淡一声:“你可真够渣的,得亏没谈恋爱。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早分手了吧。”
沈徽林低头咬了一口菠萝披萨,温热酸甜,“分了就说明两人不合适。”
姜琦看着沈徽林,想起了什么,说:“前天舒睿联系我。”
沈徽林喝水的动作停了下。
“他今年回申市工作了,暗戳戳在我这里打探你的消息。”姜琦说:“他是不是想复合啊?”
沈徽林说:“怎么可能。”
姜琦说:“我到现在都没懂,你们当初怎么就分手了?”
沈徽林放落杯子,仔细想了想,那段在她大二开始的感情,只维持了一个月,就风平浪静的结束了。
“不太记得了。”沈徽林说。
姜琦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了饭,两人又去了花市。
沈徽林觉得姜琦最近空闲时间很多,问她是不是实验很顺利。
姜琦说:“还行。大小姐最近出国旅游去了,不用带着她,我进度很快。”
沈徽林问:“做实验必须得带着她吗?”
姜琦拿叉子拨弄面前的意面,笑了一下说:“课题组安排。”
沈徽林挑了几束鲜切花,又买了好看的瓶子。
姜琦坐在一旁,等沈徽林将那些花修剪插瓶。
花在姜琦返回学校之前插好了,沈徽林让她带回去装点一下枯燥的寝室。
说姜琦的寝室枯燥,回到公寓,沈徽林发现她那里也挺枯燥的。
洗完了澡,窝在沙发里改新闻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沈徽林拿过来看,是项明峥轮回的信息。
她打了电话,项明峥很快接了。
项明峥问:“还没睡?”
沈徽林说在改稿。
她忙工作的借口找的太多,项明峥没太信她真在忙,说她单位怎么回事儿,“无底线压榨实习生,应该请你们领导喝个茶。”
沈徽林说:“就算压榨实习生也不至于被请喝茶。”
项明峥不知真假道:“至于。”
电话那头还有说话声,沈徽林不知道他又在哪个场子里。
他很少一个人待着,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酒局上也有一大群人。
“二少,到你了。”
有人提醒了一句。
沈徽林先挂断了电话。
稿子改到半夜,第二天去台里的时候,沈徽林觉得自己头重脚轻。
临近中午,外出开会的领导回来了。
叫沈徽林和几个实习生去办公室,询问他们最近的实习情况,罕见关心能不能适应,工作量大不大?
沈徽林晕乎乎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一些。
莫名想起项明峥那句声音浅淡的“至于”。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坐回工位没一会儿,同事拿了一份报道策划过来,打断了沈徽林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