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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那只冰冷的手，一步步退到屋外。
走廊里，冷风扑面，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上官璟的呼吸也逐渐，轻不可闻。
盛璟赶来的时候，他已经瘫坐在地上，脸上全是泪，眼底情绪却莫名的麻木。
盛璟叹了口气，蹲到他面前。
“我找人问过了，这尸体是在那荒废寺附近的江里找到的，他们说致命伤在脖子，挺干脆的，所以嫂嫂她没多遭什么罪……”
“什么嫂嫂！”
上官璟猛然惊醒，双目猩红瞪着面前人，手都在颤。
“里头的人不可能是姜晚卿，她不可能死！她只是在骗我！”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眼泪氤氲在眼眶。
“对！她没死，她只是在骗我，她现在肯定就在府上等着看我笑话，晚卿是个幼稚鬼，晚卿最喜欢做这种事！对，一定是这样！”
他擦了把泪，连滚带爬站起身就要往外头冲。
盛璟拦都没拦住。
“疯子！”
他暗骂一声追上去。
回去的路上，上官璟策马几乎不要命在赶。
一刻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半时间。
强撑着冲到院子推开那扇卧室的门，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句‘晚卿’还才脱口。
门后，干净的仿若从未住过人的房间，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不对，不对，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啊！
他和晚卿在里面住了那么多年，这里头应该放满了他们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干净。
它怎么能这么干净！
院子里的婆子听见动静跑过啦，看到上官璟的背影，还没察觉不对。
“二公子，你怎么……”
“大夫人呢！”
她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一双大手死死滤昼扣住。
“大夫人去哪了？”
那婆子被他吓白了脸，好半天才支支吾吾。
“大……大夫人没回来啊，今日不是您跟夫人大婚，她……”
“上官夫人只有姜晚卿！她叶听云也配！”
一连两句，婆子脑子转了半天，眼看上官璟又要开口，她忙顺着他的话。
“大夫人，大夫人她一直没回来……”
“她不回来你们就自作主张把她屋里的东西全给清了？谁给你们的胆子！”
上官璟手都在颤，他不敢想。
不敢想今后没有姜晚卿的生活。
那婆子却像是忽然愣住：“不，不是奴婢扔的，那些东西都是大夫人自己处理的，她很早之前就开始往外扔东西了，咱们做下人的哪里敢扔主人家的东西啊……”
很早之前就在清քʍ理？
上官璟瞳孔一颤。
脑子里全是姜晚卿抱着那箱子站在大门口的画面。
所以，她不是做做样子。
她是真的……打算放下，她不想要他了！
“不！”
上官璟眼眶全红了。
他跌跌撞撞冲出去，还才到门口，就被后来的盛璟拦住。
“你干什么去？”
就他这状态，出去迟早得出事。
上官璟却猛然回头，额角青筋暴起，眼眶全红了：“滚开！我要去找姜晚卿！”
盛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控，手愈发不敢松：“姜晚卿已经死了，你冷静点。”
“冷静不了！”
上官璟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那是我夫人！她说好要陪着我的，我再不去找她，她就真不要我了。”
“不会的……”
“她会！”
上官璟话都说不清了，莫大的恐慌潮水一样吞噬着他的神经，他满脑子都是看到的那些尸体。
油纸包里孩子的、府衙那具女尸的……
“她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了，她是真的生气了，盛璟你要还当我是兄弟你就别拦着我！”
他眼眶红的吓人。
盛璟的手被他甩开，狠狠砸在墙上，痛意席卷，他也没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