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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珉看着他，撇了撇嘴：“没意思。”
说罢，他衣袖一挥，眼前的一切都散去。
长珩便看见原本了无生息的凤霓裳，还好好地站在自己身侧。
他心头一松，想要牵住他。
凤霓裳却急急往前走了几步，拉住白珉的衣袖：“你答应我，会放过临渊的。”
长珩看着扑空的手，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蜷了蜷手，又若无其事的收回。
“少主即派人将临渊的消息送到魔界，想必是不打算要他的命。”
白珉闻言，冷哼：“那又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们轻易带他走。”
凤霓裳冷静下来，深深的舒了口气，才道：“不如说出你的最终目的。”
白珉眉梢一挑，金色竖瞳闪过一抹偏执：“帮我试药。”
……
越过瘴林，凤霓裳和长珩才真正到了蓬莱。
木屋内，临渊静静地躺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凤霓裳抽出匕首，就想取心头血救他，却被白珉拦住：“他被魇虫所咬，你的心头血救不了他。”
“那怎么办？”
白珉被她问烦了：“这不是让你们来试药吗？若真死在我的地盘，师父非打死我不可！”
说完，他将木屋内的瓶瓶罐罐都拿出来，放在凤霓裳与长珩面前。
“这些全都给他吃过了，不管用。”
凤霓裳面色凝重：“我该怎么做？”
白珉见她问到实处，才露出一抹满意的笑：“你也让魇虫咬一口。趁着它毒素没有蔓延，我把那块肉剜了，看看怎么制解药。”
话音刚落，凤霓裳便伸出手，将袖子撸了上去。
“那还等什么，动手吧。”
见她没有丝毫犹豫，白珉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摆了摆手：“魇虫神出鬼没，我得等它自己出来。”
闻言，凤霓裳脸上的喜色褪去，颓唐的低下了脑袋。
白珉看了看长珩，又看了一眼临渊，才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既与他解契，当初为何不直接嫁给我？”
凤霓裳呼吸一顿，回话时语气中多了几分释然：“那时我心有所爱，不敢耽误少主姻缘。后来解契，也是因为不爱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落在长珩的耳中。
他握紧了双拳，长睫盖住泛红的眼眸。
她最为赤诚的爱，自己曾经唾手可得，却没有好好珍惜。
白珉歪了歪脑袋，皱眉：“什么爱不爱的，听不懂。总归你让我丢脸丢大了。到现在都不敢回青丘，只能在蓬莱躲着。”
凤霓裳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愣愣道：“对不起。”
白珉那口怄了三百多年的气，终于舒坦了。
“这次就原谅你，下次成亲，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凤霓裳皱了皱眉。
这青丘少主说话怎么怪怪的？
她正想告诉他，两人已经退了婚，不会再有下次成亲。
长珩却拉着她的手腕，朝她摇了摇头：“他未开情智，什么都不懂。”
凤霓裳一愣，转头看着白珉忙碌的背影。
青丘少主活了千万年竟还未开情智？
是夜。
凤霓裳躺在临渊身边熟睡。
身侧忽然传来动静，她睁开眼，就见临渊正看着自己。
她面色一喜：“你醒了？”
临渊虚弱地笑了笑，将她揽入怀中：“霓裳，你回去吧，我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