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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人手一杯奶茶，刘芷玉手里还提着新买的衣服，鬼鬼祟祟地从奶茶店溜出去，跟在周寒野一行人身后。
大冬天商业街上的行人也并不少，可能是因为很多学校都放假了，所以她们俩跟踪的也没有那么明显。
周寒野走在前面，那个女生走在他身边，时不时转头跟他说句什么，他也会回答。
跟着他们一路来到了一个商场，他们进了一家二层的无印良品店。
陈瓷和刘芷玉也跟着进去装作路人的样子在挑选东西，但是视线和听觉一直追随着那边的四个人。
“周寒野，你看这个玩偶，可爱吗？”
陈瓷侧目看去，那个女生手里拿了一个兔子玩偶挡在脸前朝周寒野晃了晃。
周寒野收起手机，睨了她一眼，微微挑眉，嗯了一声。
旁边的两个男生起哄道：“阿野，人家戚霜想让你给她买，听不出来吗？快点拿去结账。”
另一个捶了周寒野一拳：“就是，快点，然后吃饭去，饿死了。”
周寒野闻言蹙眉，看了一眼戚霜，后者眼含希冀地望着他。
陈瓷和刘芷玉对视了一眼，刘芷玉摸了摸鼻子：“周寒野应该不会给她买吧？”
她偷摸观察了一下陈瓷的表情，后者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那边的动向。
周寒野抬手拿过那个兔子玩偶，朝前台走去，剩下三个人跟着他。
陈瓷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刘芷玉小心翼翼地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诶呀，别多想，可能是他初中同学来找他玩呢，朋友吧。”
周寒野真的给那个女孩买了她最喜欢的兔子玩偶。
陈瓷一脸受伤。
看陈瓷的表情好像不想再跟了，刘芷玉很懂得察陈瓷的言观陈瓷的色，于是她去随便挑了点东西。
算算时间那些人应该也走远了，两人结了账过后朝店外走去。
没想到那四个人正靠在店外的栏杆边，见两人一出来，周寒野就抬眼看了过来。
陈瓷跟他对视了一眼，视线移到一旁戚霜手里的兔子玩偶上，越看越难过。
关键是她还没有生气的理由。
面前的少年突然开口道：“好巧。”
刘芷玉尴尬地笑了两声：“不巧。”
陈瓷不说话，一言不发地看着周寒野。
一旁的另外两个男生捶他：“巧啥巧，你不是说刚在店里碰到两个熟人，让我们在门口等一下吗？”
周寒野被戳穿也没有丝毫尴尬，他接着对陈瓷道：“一起吃饭？”
吃什么吃！
但是迎面那个女孩打量过来的视线，让陈瓷露出了温柔的假笑：“好啊。”
刘芷玉也不知道怎么样就发展成了六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还好另外两个男生话多，才没那么冷场，陈瓷和刘芷玉周寒野坐在一边，另外三个不认识的坐在对面。
这个座位安排那个叫戚霜的女孩好像并不满意。
“你们俩是阿野的高中同学吧？我们仨都是他初中同学，我叫钟路。”
他拍了拍身边的另一个男孩：“他叫吴涛，她叫戚霜。”
刘芷玉摆摆手，想了一下也没啥好说的，她跟周寒野一直没啥交集。
陈瓷确实是周寒野的高中同学，这么说也没问题，于是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
“陈瓷，叫我小瓷就可以了。”
“刘芷玉。”
钟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看向周寒野：“诶阿野要不要换个座位，你跟戚霜坐？”
戚霜闻言露出了一丝笑意，看向周寒野。
周寒野正在点菜，他头也不抬地道：“不用。”
戚霜顿时眼里流露出一丝失落。
餐厅里比较热，几个人脱掉羽绒服，陈瓷拿掉了帽子，把小兔子保温杯放在桌上。
脱完外套，陈瓷发现她的卫衣和对面戚霜的一模一样。
周寒野似乎没注意到，戚霜有些尴尬地拿出手边的兔子玩偶：“阿野，谢谢你给我买的礼物，我很喜欢。”
周寒野下意识看向陈瓷，陈瓷和刘芷玉在桌下牵着的手互相捏了捏。
她一定是故意的！
吴涛打趣道：“你可别炫耀了！”
这时，钟路接了个电话，跑去店外拎了个蛋糕进来。
陈瓷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戚霜的生日。
终于开始吃饭了，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戚霜将一只虾夹到周寒野碗里：“阿野，给我剥只虾呗，满足一下我这个寿星的小小愿望。”
周寒野还没说话，戚霜笑眯眯的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初中那会儿我们在一起吃饭，都是我剥虾。”
桌上的人都听出了戚霜故意的，好像在宣誓主权，或者说显得她跟周寒野的关系不一般。
陈瓷想起了前两天那袋没有壳的板栗。
周寒野看了她一眼，把碗里的虾又夹了回去，有些无语：“那你接着剥啊。”
陈瓷见那女生尴尬，便笑嘻嘻地开口道：“你给她剥一只虾怎么了？你那天给我剥了一大袋板栗呢。”
周寒野闻言筷子一顿，扯唇一笑。
刘芷玉在桌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钟路和吴涛偷偷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戚霜。
戚霜把气压下去，接着开口道：“你跟阿野高中一个班吗？你有没有见过他打架啊？好帅。”
她喋喋不休道：“初一刚认识那阵，我被几个小混混欺负，就是阿野救了我。”
陈瓷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她没有亲眼见过周寒野打架，不过……他看向周寒野。
见义勇为，是好事儿。
戚霜好像感觉自己赢了一筹，接着意有所指地道：“所以能有女孩子一个学期就跟阿野混这么熟，我也很意外。”
她上下打量陈瓷，停在那件相同的卫衣上，略显得意地微笑道：“可能，我们俩很像吧，所以阿野对你不一样。”
这话的意思在说，陈瓷和周寒野才认识一个学期，周寒野对陈瓷不一样是因为她跟戚霜相似？？？
刘芷玉听得都冒火，又替那个女孩子尴尬，和陈瓷相识一笑。
陈瓷：谢邀，替身文学不约。
周寒野听出了话外之意，他放下筷子抬头看向戚霜，略显疑惑地问道。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次救你一是因为恰好碰见，二是因为你背影很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