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沈律言(怀孕后,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小说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怀孕后,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小说最新章节
沈律言看见她的眼泪,心里就似被针扎过,密密麻麻的刺痛席卷而来。
比起他当时看见视频的时候,也没好到那里去。
他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泪,“哭什么?”
江稚重新扯回自己的被子,抱紧身体,她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掉眼泪。”
她没有那么难过的。
这些眼泪都是无意识落下的产品。
湿湿.滑滑,黏黏.腻腻。
她头疼欲裂的想,如果后半段再被曝光,她要怎么办?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她做不到。
还是像沈律言这样,无视旁人的眼光,她好像也不行。

她脆弱、纠结、敏感,她没办法那么豁达。
沈律言好像看出来了她在担心什么,“没人敢发第二次。”
想要查到ip地址,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接着告诉她:“江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
“做任何事之前最好都要想好了后果。”
第466章
她当时选择了盛西周。
沈律言的怒火远远大于恨意,他厌恶的是她对他毫不犹豫的背叛,对有法律效益的婚姻的不忠。
如果是离婚之后,江稚和盛西周在一起了。
他还会像那天那样怒火中烧吗?沈律言自己都不能肯定。
江稚听清楚了他的话,她有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花了点时间来领会他的意思。
沈律言安慰她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提醒她。
当初她做的选择是错的。
江稚都有些怀疑沈律言是不是想表达,她现在这样是她背叛他报应呢?
她不能继续往下想,越想脑袋就越疼。
那种巨疼就像有人在的脑子里拉了一根紧绷的鱼线,血肉刮过去,除了疼还是疼。
江稚将被子重新拉高至头顶,她挡住了自己的脸,小声地说:“是我自作自受,今天这样都是我活该。”
这样他是不是就能满意了?
就能痛快了?
沈律言听着她平波无澜的话,左心房疼得发麻,气色不好,苍白而没有血色,他说:“我不是想说你活该,只是下一次…”
不要……
不要再背叛他了。
江稚没有耐心继续听完他说的话,“听见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沈律言慢慢抿了抿唇角,保持了沉默。
卧室瞬间安静了下来,人在哭过之后更容易睡着。
酸胀的眼睛睁都快要睁不开,眼皮早就开始打架。
江稚什么都没想,枕着被子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又开始做噩梦,她在梦里不断的奔跑,可是无论往哪个方向跑,四面能看见的都是万丈悬崖。
天上下着簌簌的风雪,放眼望去整个白茫茫的世界。
她赤脚踩在雪地里,浑身都冷。
忽然之间,她低头一看,自己已经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无声的尖叫被吞没在喉咙里,她抬头看见面前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朝她伸出手,却不是要帮她一把。
而是毫不犹豫的、用重重的力道将她推下了悬崖。
江稚猛地从梦中惊醒,她浑身都是冷汗,从床上坐起来,床头柜这盏台灯发着微弱的光,昏黄温暖的光线落在她的侧脸。
她身上的睡裙好像都湿透了。
散在颈窝的乌发也被汗水打湿。
沈律言好像根本就没睡,靠在她身旁的位置,长臂轻而易举搂过她的肩,“你做噩梦了吗?”
江稚的眼神还有点涣散,看样子像是没缓过来,她点点头,“嗯。”
沈律言帮她理了理头发,指尖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他深深看了她几眼,“你说梦话了。”
江稚很累,那种被他推下万丈悬崖、粉身碎骨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
真的就像会发生一样。
江稚从怔忪中渐渐回过神,“我说什么了?”
沈律言淡道:“也没什么。”
江稚被迫枕在他的胸口,只是做了个噩梦,却像是非常疲倦的样子。
她还是困,打了个哈欠。
沈律言低头,鼻尖不小心蹭到了她的鼻尖,粉白柔嫩,他顿了两秒,接着告诉她:“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一声接着一声。
带着点哭腔。
可怜兮兮叫着他的名字。
一双手在无意识下还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口。
她不断的呢喃。
不断的叫他的名字。
也在不断的说自己的名字。
“沈律言。”
“我姓江。”
“我叫江稚。”
“我叫江稚。”
467
江稚对自己说了什么梦话,一无所知,毫无记忆。
她只记得梦里的沈律言毫不犹豫把她推下了万丈深渊。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睡觉了。”
“不然我们最近分房睡?总是这样你也睡不好。”
而梦呓又是她无法控制的事情。
沈律言的睡眠本来就浅,也难怪半夜会被她吵醒。
男人掀唇,漫不经心:“不用。”
他盯着她的侧脸静静看了半晌,若无其事地问:“我只是好奇你梦见我什么了?”
“不记得了。”
她用这四个字来敷衍他。
“那就算了,时间还早,接着睡吧。”
“嗯。”
*
江稚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沈律言已经去了公司。
手机昨晚电量低自动关了机,再打开手机,多出了几百条未读的微信消息。
江稚先给她的妈妈打去了电话,听见电话里如往常温柔的声音才渐渐放下了心,也万幸她妈妈手机里没有微博之类的软件,新闻撤的也够快,她尚且还不知道这件事。
傅清婉在阳台上给自己新买的盆栽浇水,从前养尊处优多年的习惯还是没改,喜欢摆弄一些花花草草,她边浇花边问起她工作上的事情。
江稚默了默,随后轻声道:“妈妈,我工作很顺利,你不用担心我。章小姐的美术馆已经给我们付了尾款,师兄还单独发了我一笔奖金。”
数额不多也不少。
别人都没有。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啦?有好点吗?我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家看你。”江稚又接着说。
傅清婉浇完冷水,“我现在每天也能走一段时间了。”
她推着轮椅从阳台回到客厅:“先不说了,我去吃个午饭。”
“好。”
挂了电话后,傅清婉却拨通了另外的电话。
她以前是善良,不代表有些事情她不懂。
“傅小姐。”
“我请你办的事情,找到人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
“尽快吧,钱我会转给你。”
“好的。”
傅清婉也打听出来当年那个司机的儿子现在就在北城,好言相劝让他拿出证据是没有用的。
为了钱能害人性命,怎么可能会良心发现,回过头来忏悔,来帮她们呢?
傅清婉这辈子已经这样,她和江北山的恩怨,她不能脏了女儿的手。
傅清婉找了人,是要去杀了徐国平。
当然,不用真的杀了人。
只需要恐吓住他。
让他误以为是江北山受够了他每年的敲诈勒索,忍无可忍,要杀人灭口。
如此徐国平才有可能把他手里能让江北山坐牢的证据交出来,哪怕鱼死网破。
傅清婉做这些事情,全瞒着女儿。
半分都不打算让她知道。
*
这边江稚发觉自己没有勇气点开几百条未读消息。
一口气标注成已读,红色的消息提醒悄然不见,她才有那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许听白从昨晚回了家就一直放心不下,尤其是想到江稚差点就冲进车流里的画面,更是心有余悸。她翻来覆去一整晚,几乎没怎么睡。
合上眼睛就是江稚上大学时,脆生生却又充满了活力的模样,像从石砖缝隙里努力生长出来的一株鲜活的藤蔓。
现在几乎看不见她从前那般鲜活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