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传递的爱意全文(林毓清晏明修)完整版小说阅读_林毓清晏明修全本列表免费笔趣阁(无法传递的爱意)
嘴唇翕动了几下,她最后只道:“爸爸和他的事,我没有办法帮您。一个人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我的科研专利很高,每年几百万的收入,也能养活你们。”
林父脸色大变,高举手掌:“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
巴掌还没落下就被男人扼住,拿着手机给林父看:“伯父还是抓紧回国,处理股份吧。”
林家的股票一降再降,濒临退市!
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再没任何心思,急匆匆地走了。
林毓清望着门外,有些怅然若失,但转瞬即逝。
身前的男人却得寸进尺,直接坐在床边,深情款款:“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撤销起诉。”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林毓清垂下眼,还是有些不忍:“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麻烦你给个痛快吧。”
宴明修暗了暗双眸,道:“求我。”
“不想求。”林毓清别过脸去,又想去按急救按钮,“你该走了。”
“好了好了,不求。”宴明修拦住林毓清,抓住她的手腕,“让我再看看你,一分钟。”
一分钟很快就到了。
林毓清心里掐着秒表,推了推宴明修:“一分钟到了,你该走了。再来我就要申请强制的人身管制了。”
宴明修脑门上的青筋直爆,他仍温声道:“林毓清,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们明明爱了这么多年,现在真相大白,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现在不爱你了。”
林毓清舔了舔下唇:“你逼我罚跪,让我淋了一夜的雨。甚至还,还想让我和另一女人一起陪伴你......”
宴明修赶紧打断道,慌张地给自己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想逗你玩,吓唬吓唬你。没有真的想......”
他声音有些哽住,很委屈道:“我没跟别人,我只和过你。”
宴明修的骨相十分锋利,他的母亲就是混血的美貌,这才被宴家家主垂怜。再加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总是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他的眼尾微微向下,瞳仁是清澈的琥珀色,是标准的狗狗眼。
现在更明显了。
但林毓清心如止水,接着细数宴明修的种种劣迹。反正他做的坏事多了去了,多一件少一件也没差。
其中最让林毓清痛恨的,还是要当属——
“你碾碎了我的左手,制药是我毕生热爱的事业。”被绷带缠满的左手此刻生机全无,林毓清咬牙切齿道:“我恨你。”
“我可以补偿!”男人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去抓那只左手。眼眶溢出无限的哀伤:“我会给你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我......”
“你我都知道当代医疗技术没有这个可能性。”林毓清反驳道,越说越气。心中压抑地愤怒逐渐苏醒,逐步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她瞪着宴明修,在他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的倒影,怒不可竭的自己。
林毓清紧盯着泫然欲泣的男人,油然生出一种痛苦和痛快,这两种感情撕扯着自己,情绪逐渐失控,报复性地说着气话:“你又没能经受过我的痛苦,说赔偿都这么轻飘飘的,不痛不痒。你何不自己去试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不流动了。
慢镜头一般,宴明修拿起病床旁的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上毫不留情地一割!
16
鲜热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冒出,溅了宴明修一脸!
艳红的血液衬得男人更白了,像是日本故事中走出来的精怪妖孽。他抬眼,直勾勾地迷恋地与林毓清对视。
只是对视。
女人却感觉自己被宴明修框柱了,要被吸进他的身体里。
她张了张唇,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疯子。”
这两个字像是给男人打了兴奋剂,他又举起那把刀!
林毓清赶紧支起身体,将那把刀夺下,转身按了急救按钮。
宴明修才如梦初醒,舔了舔垂落下来的血珠,咸咸的。启唇道:“我是疯子,只要你愿意,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别来这里!”
“除了这个。”
刀口太过锋利,伤口血流如注,落在林毓清洁白的床单上,像是要把她浸染。
林毓清暼了眼床单上愈晕愈开的血流,莫名地生气起来。宴明修弄脏自己的床单像是一件天大的事,她再也不能忍受这个画面,把气都撒在了始作俑者身上。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林毓清握紧双拳,拳头全都砸在宴明修的胸膛上。
眼泪像断了珠的线般落下,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为谁而哭,更不知道如何停止。但哭泣这事总要有个说法,她想好了,就当自己是为洁白的床单而哭。
爱人的眼泪击溃了宴明修所有的防线,他想要抱住眼前的人儿,却被推开,连眼泪也不让他擦。
他这回学乖了,直直坐在那里任由拳头砸向自己,嘴里不断重复着:“别哭,别哭,别哭。”
两个复读机。
护士终于赶来了,她赶紧带着唇色苍白的宴明修处理伤口。
宴明修起身那一刻,林毓清换了话术,认真地说道:“你再进一次我的房间,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我。”
他知道她干得出来。
宴明修出现的时间那么短暂且怪异,让林毓清误以为是个过于真实的噩梦。
几天后,医生夸赞她恢复得不错,并建议她到周围散散步。
医院的休息区建得很不错,长长的石子栈道,配上茂密的绿植。
屋顶全部是透明玻璃,大片阳光洒下,照得所有人都暖阳阳的,散着金光。
正是在这种金光的作用下,让坐在躺椅上,捧着笔记本电脑,俨然一副精英做派的宴明修与周围格格不入。
林毓清甚至以为这是病情加重的幻觉。
直到幻觉朝自己走来。
“毓清,你调理得好吗?看样子气色好一点了。”
林毓清不愿跟面前的男人绕弯子,她直说道:“你是在等我吗?要和我偶遇。”
宴明修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将脑中虚拟的处理器打开:“是。”
他继续道:“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
“去看看脑子吧。五楼。”
林毓清没有一丝波澜:“你觉得自己守在这里很伟大吗?我会很感动吗?省省吧,我不吃这套。”
“我没有。”宴明修垂下眼,像小狗,“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
“可是我不想。”林毓清摇头,“回去吧,你来G国这么久,公司维持运转地很艰难吧。”
岂止是难以运转。
林父回去后,便发了狠地与自己作对,非要挣得鱼死网破才好。家族的好几个长老都开始给自己施压,股市也受到了影响。
当年的事时隔太久,他没有证据,也无法起诉。就这样拖着,僵持着。
G国和公司隔了好几个时差,他常常要在深夜开会,作息颠三倒四的。
他割得那下太狠,手筋都快断了,却要处理那么多业务,更是雪上加霜。
除此之外,他还要留在这里,蹲守一次偶遇。
宴明修知道自己开始发烧了,但他无所谓。他小时候发过很多次烧,被宴明枫捉弄的,被所谓的父亲吓的,他免疫了。
能治好的他的药只有一个,林毓清。
他道:“没关系,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随便你。”
林毓清转头就走。
宴明修隐隐有种预感,如果这次不留住她,那这次见面就将是他们最后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