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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风仿佛被踩住了痛脚,高声反问:“谁迟疑了?”
赵若蓼和李萱儿相视一眼,赵若蓼说:“竟然如此,哥哥的计划已成,六娘斗胆向哥哥讨了这女人走。哥哥是知道的,我被她害得不浅,我那未婚夫婿,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赵南风紧了紧下颌,倏然将刀收回鞘中。任凭李春风在身后呼号,他都未再看李春风一眼,带着手底下的人快步离去。
马蹄声渐远,李春风当真是哀嚎无门,在心里骂着赵南风无智,被两个女人两三句话就给赶走了。
赵若蓼回身找她的匕首,婢女阿笙先一步将它从草丛里捡了起来。
“阿笙,给我。”赵若蓼命令道。
阿笙更紧捏住匕首,摇头说:“姑娘,当心二公子反悔啊。”
“我怕什么?”赵若蓼说,“待她死了,二哥还会因为我划烂她的脸找我算账?”
“二公子分明是动了恻隐之心,刚刚离去恐怕是因为他拉不下脸来。若待他想明白了又返回来要人,难道会不恨姑娘吗?您别忘了李家三公子啊。”
没想到这个婢女很是聪明,李春风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赵若蓼面露思虑,李萱儿惊魂稍定,也说:“阿笙说的有道理,咱们赶紧将她扔进河里,只怕待会二爷又要回来了。”
赵若蓼想了想,终于松口,说道:“把她装进去,扔进河里喂鱼。”
沉河的竹筐早已备好,下人们将嗷嗷直叫的李春风塞进去,扔进了河水中。
水流迅猛灌入,瞬间将李春风淹没。春日的水势高涨,裹挟着李春风在河床下翻滚浮荡。直到此刻,李春风方才一把挣开了她手腕上早已松解了绳索。她快速取下身上的其他束缚,突破竹筐,重获自由。
待她凫出水面,艰难游回岸上,回头已看不见赵家那帮人了。
一片归心拟乱云(26)
入夜,游春行人已散去,唯有树林中禽鸣兽叫,开始新的热闹。
李春风在河滩边的鹅卵石堆上燃起篝火,她已烤干了衣服,此刻正等待手里的烤鱼充饥。
“姑娘。”慕烟身形鬼魅轻盈,突然出现在李春风身后,认真等烤鱼的李春风被吓了个激灵。
“你来了,快坐。”

李春风示意他坐下,慕烟推迟不肯。
“姑娘没受伤吧?”
李春风摇头,嗅了嗅手里的烤鱼,递给了慕烟。慕烟拒不肯受,李春风抬了抬眉,独自享用。
“冶铁坊怎样了?”
“查到了,是赵家的。姑娘在箭簇上看见的那个‘曹’字,是赵家的妻族之姓。”慕烟说,“赵家蓄养私兵,又暗地修造冶铁坊,无论哪一条他们这次都翻不了身。”
李春风点头,叹息道:“可惜三哥哥没能等到这一天。”
慕烟动容,说:“三公子在天之灵,见姑娘为他报了仇,也会倍感欣慰。”
“慕烟,三哥哥和赵南风有什么恩怨?你知道吗?”
慕烟想了想,说:“赵李两家本交好,赵南风和三公子年龄相仿,亦是从小一起长大。可赵南风素来争强好胜,且心胸狭隘,我只知道三公子曾在一次比试中误赢了他喜欢的彩头,他便一直嫉恨,处处掣肘,三公子为了不坏赵李两家的情谊,不再骑马射箭,反钻进书本里,不与他争了。”
看来赵南风心胸狭隘是公认之事,连他的妹妹都得避开,不能惹到他。
李春风小口小口吃着腥味十足的烤鱼,漫不经心说:“我一直在想,三哥哥七窍玲珑心,一定早预见了今日的结局,他到底有没有留下些什么?”
慕烟不明白李春风的问题,沉默地看着她。待李春风将鱼吃的只剩下骨头了,她胡乱擦了擦手,蓦地抬眼,眸光锐利,问慕烟:“那个叫月生的丫头在哪儿?”
慕烟一愣,不意李春风提起此人。
“人人都说月生死了,我却觉得没有。”李春风站起身,认真说,“三哥哥走前一定告诉过你,要帮我,要利用好我。既然咱们走到了这一步,你不应当对我有所隐瞒。告诉我,月生是不是在赵家?”
慕烟眼神飘忽,陷入思索。李春风不着急,等着慕烟做决定。
半晌,慕烟抬眼看向她,点了点头。
“姑娘如何发现的?”月生擅易容伪装,连慕烟都不知道哪张脸是她的真容,李春风更不曾同她打过几次照面,为何会知道?
李春风笑了笑,神情莫测。人的外貌如何变化,意识不都只有一个么?那个阿笙忽然出手救她,李春风一探她的意识便知晓了。
“直觉罢了。”李春风问,“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何不告诉我?”
“姑娘聪明,想必早就猜到了,三公子留下的是一出反败为胜的戏。”慕烟将腰间的匕首解下,扔给了李春风。
李春风接过,拔出一看,那银刃在月光下,闪着别样的光芒。
“姑娘这些日子忍辱负重,卖力接近赵南风,不也是为了这个吗?如今,赵南风已对姑娘动心,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月生会在赵府照应姑娘,你只需要用这把淬毒的匕首杀了赵南风。”
“那么主君呢?李家怎么办?这个冤谁来替我们申?”
“后面的事,小人也不知晓了。”慕烟说,“但我相信三公子已安排好了。”
李昀颉真是死了也阴魂不散。李春风想着,默默将匕首收入袖中。
寂静的春夜,宋府内忽然起了骚乱。
黑暗的窗前,烛火一盏盏亮起,下人们来回奔走,压抑着欢快的声音说:“公子醒了!”
下人提着灯,引着宋渊与夫人快步来到宋不知的房门前。屋内的下人跪了一地,各个都满面喜悦,宋渊拂开帷幔,看见宋不知当真坐起了身,目光清明地望着他。
“我的儿!”宋夫人已热泪盈眶,上去搂住了自己的孩子。
宋不知抚了抚母亲的臂膀,回头看向父亲。宋渊亦十分激动,他老来得子,唯有这一个珍贵的孩子,此刻眼中也忍不住泛起晶莹。
“快把郎中叫来,给公子瞧一瞧。”宋渊立刻吩咐下头的人。
宋不知惭愧道:“孩儿让阿爷阿娘担惊受怕了。”
“你能醒过来就好。”宋夫人失而复得,捏着手绢又是一阵啜泣。
郎中很快进来瞧过,惊喜道:“除了昏迷卧床太久,身体虚乏外,其他的都很好,当真是上天垂怜啊!”
宋渊夫妇都松了口气,下人们悄声退出去,让一家三口好好说些话。
“你这一回真是吓死我和你阿爷了。”宋夫人说,“你快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害你,是不是李家那个三郎?”
宋不知想了想,问:“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吗?”
“事情已查清楚了,李通通敌叛国,李昀颉对你痛下杀手,所幸李通已被关入大牢,李昀颉也死了。可我和你母亲还想听你讲一讲。”
宋不知说:“事实的确如此。”
“李昀颉为何要杀你?”宋渊问。
宋不知张了张嘴,宋夫人已抢先说了:“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李家那个傻丫头。”
宋不知心头疼痛,忍不住问:“她现在在哪儿?”
瞧儿子这心痛的模样,宋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警醒道:“知儿,她是个狐妖,给你施了什么法术吗?你被她害成这个样子,还关心她怎样了?我真恨不得她已死了才好。”
“好了。”宋渊打断宋夫人,“你先听孩子把话说完。”
宋夫人虽气,还是闭上了嘴。
宋不知安抚母亲,说道:“阿娘,孩儿心里对她并无情感,外面的流言蜚语,不过是我刻意放出来的。我发现了李家通敌叛国,才利用她,引李昀颉出来对质。你看,他不也没把我怎样吗?”
宋夫人想到李昀颉已死,安心了些。
“只是李三娘无辜,我利用她的痴傻终究不妥,方才一问也是恻隐之心。”
宋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如宋渊那般相信宋不知的解释。在她心里,男人都是别有用心的,她的丈夫和儿子也一样。
“你倒不必担心,她恐怕没你想的那么傻,很快找到落脚地了。”宋夫人阴阳道。
宋不知心头一颤,低声问:“什么意思?”
宋夫人说:“赵二郎本就是贪图美色的,能不收留她么?”
宋不知心头猛地浪潮翻涌,但在宋渊夫妇面前,他不得不强忍着。
“这些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