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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是她的榜样，她身上的那股勇气，很值得她学习。

殷岚也很看好她，云欢这次来泰源，她在前台打了招呼，看到云小姐让她直接去VIP会议室。

这也是岑砚没有拒绝她出来的原因。

两个人聊了很多，云欢将自己对新项目的见解表达的很清晰，她从来不会隐晦其中的利益关系，反而是直白的铺开给殷岚看，殷岚很满意。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她最后看着助理盖章时还在约下次和云欢的见面。

等到从泰源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真的像岑砚说的，可以直接去“雾巷”了。

她从电梯一层出来，唐其便起身过来迎她。

“云助理，岑总让我直接送你去清吧。”

云欢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好的，麻烦你了。”

……

“雾巷”的霓虹灯牌在夜里晕出绚丽的光晕。

巷子口倒车不太方便，云欢便让唐其在街道外停下∶“唐助，停在这里就可以了。”

她说完正要拿好东西下车，唐其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把车子径直开到了巷子里面去。

云欢张了张口，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她在前门下了车，和唐其道了谢。

唐其摇下车窗，这才笑了笑∶“没关系，你进去吧云助理。”

他依旧没走，固执的要看着云欢真正进到店里面去。

云欢有些疑惑，但在转身间看到云有德的那一刻突然明白过来。

隔着老远，她似乎都能闻到云有德身上的腐肉气味，他这次没了之前的得意洋洋，脸上全是小心与窥探，躲在巷子的不近不远处盯着她看，似乎蠢蠢欲动。

唐其很敬职。

他是在听岑砚的吩咐。

岑砚估计早就知道云有德被放了出来，估计也知道云霄在背后帮忙的事情……却怕她担心，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

他有事不能脱身，便将唐其安排在她身边，所以即使她想要独自一人，唐其也绝对不会允许。

想到这里，她往车后方看了看，果然看到几位正在观察她的男人。

保镖们看到她看过来，悄无声息点了下头，随即又隐匿回暗处。

云欢的喉咙骤然发紧。

她终于看明白岑砚最近的异常。

岑砚什么都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她深呼出一口气，大步走进“雾巷”，再没回过头。

再等等，等她彻底把这些人都解决，就再也不用岑砚付出这么多了。

……

夜色加深。

“来杯最贵的。”

男人的嗓音在云欢背后响起，她的手指微微发紧，却依旧装作淡定的没有回头。

同事接了单，转去吧台里面。

威士忌淌过冰块的“簌簌”声里，云欢听到熟悉的拖沓脚步声，并没有向卡座走去，反而停在了她的身侧。

她神色不变，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于是便起身，往吧台里面走去。

却被云霄抓住了手腕。

云欢嫌恶心似的迅速甩开，这才扭头朝云霄看去。

她的眼平静无波，连一丝感情都懒得给他看。

她知道岑砚派的人还在盯着，所以不愿tຊ与他有太明显的争执。

“我们这最贵的是山崎二五，现金还是刷卡？”

口袋里的录音笔贴在她的手掌下，硌得发白。

“刷卡。”

云霄笑起来，声音听着温柔，脸上却跟云有德有几分相似，白白毁了这副清秀的长相。

云欢佯装淡定，朝吧台里面去∶“你哪来的钱？”

他勾了勾唇角，难得心平气和∶“我叔给的。”

云欢早有预料，知道这伙人狼狈为奸，一个比一个令人恶心。

“怎么连我邮箱都给拉黑了，”他指尖夹起一张熟悉的银行卡，温柔的嗓音传到云欢耳朵里，似是最亲近的呢喃，掩盖了他这副皮囊下恶臭的灵魂，“我还没发完呢。”

“……”

银行卡是上学时学校发奖金给她，余曼给她办的。

云欢接过来，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她清楚云霄的性子，她在等，等云霄主动向她透露更多的东西。

她才能够彻底送他一份大礼。

云霄一连说了很多刺激她的话，都没激起她的反应。

云欢甚至刷完了卡，平静的还了给他。

云霄眯了眯眼，突然探身抓住她的手腕，神情像是回到五年前∶“你装什么清高？你又算得上什么好东西？”

“老子被岑砚弄得到现在都找不到工作，”他眼里闪过凶狠，“你满意了？”

“你找不到工作，”云欢扭着劲抽出发红的手腕，余光瞥到正在向这里大步冲过来的人影，说话的语气散着冷意，“是你自己在别人房间放针孔摄像头，是你强奸未成年人未遂，是你自己挟持凶器……”

她的理智占了上风，一条一条细数云霄的恶行。

最后，她的语气宛如判了云霄的全部死刑∶

“是你自己，罪有应得。”

云霄被保镖们打了出去，临走前甚至来不及再挑衅云欢最后一眼。

清吧里经常有闹事的人，这样的小打小闹激不起任何人的在意。

没人为他停留，更没人担心他的死活。

云欢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用互传传到自己手机上，又云存储到了私人邮箱里。

她将这些证据都罗列在一起，此时蓄势未发不是心软，而是为了找一个最好的时机。

她处理完一切，看了看自己的手，还在颤抖。

云欢忍住颤意，今晚第二次深深呼吸，她不会为这种人渣流露出一丝的感情。

云欢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便走向吧台里面开始帮忙。

当人的活动变得具体的时候，心绪便不会在无名处纷飞。

她拿起雪克壶，熟练的调制好一杯酒，又撒上薄荷叶。

......

十二月初，后门开始渐渐扬起雪花。

灯光下，无数繁星点点落入人间。

风铃声短暂的响起，门被客人推开一瞬间。

柠檬片嵌入杯沿，冰锥在指尖转出冷光，琥珀色的液体流入杯中的一瞬间，云欢恰好抬头，看到向她大步走来的岑砚。

她连忙放置好酒器，向吧台外迎了出去。

“分公司的会开完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

“他怎么你了吗？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看看。”

云欢愣了片刻：“我没事的，岑砚，他们来的很及时，云霄已经被赶出去了——”

下一秒，话语被打断，她整个人被岑砚猛地搂进怀里。

岑砚此时的西装外套上还挂着分公司的会议胸牌，发梢降落的雪花融化成水滴，滴在云花耳朵上，有一丝丝凉意。

“云啾……”他的喉结滚动了几次才发出声音，指尖探向她颈侧的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他的嗓音嘶哑，“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云欢眼眶一片酸涩，伸手缓缓回抱住他。

第59章 命运

云霄和同事交接完班，在卡座上找到岑砚。

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初。

但云欢却能看到他平静外表下隐藏的怒意。

她眨了眨眼，主动走到他身边∶“岑砚，我们回去吧。”

“嗯。”

他的回应听不出喜怒，只是随意的勾起外套，起身。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厚重的白色羽毛早早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