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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程佳佳转身就想离开。
却不想，沈祈年重重倒在地上。
程佳佳转头，试探着喊了几声，没人应。
她这才露出一抹坏笑，蹲下身子，趁他昏迷不醒，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
“叫你欺负本小姐！有本事你现在起来啊！”
发泄了许久，程佳佳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沈祈年眉心紧皱，嘴里时不时发出轻哼，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这样的画面，不禁让程佳佳想到四年前，他被关在铁笼里，浑身染血，隐忍的模样。
又想起医生曾和她说：“他每日每夜都会做噩梦，犯病时会伤害自己来保持清醒……”
程佳佳内心忽然闪过不忍。
“沈祈年，听得见吗？快醒醒！”
她伸手拍了拍沈祈年的脸，被烫得瞬间缩回手。
浴室里温度寒凉，要是在这躺一整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程佳佳只能认命，用尽所有力气，将他拖到了房间的地毯上。
就在她拿过床上的被子给他盖上时，沈祈年猛地睁开了眼。
程佳佳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刻的场景。
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里，布满猩红血丝，狰狞又可怕。
但却在深深凝望她时，又让人窥见他隐藏在眼底深处的脆弱。
和清醒时的样子很是不同。
就在程佳佳愣神之际，滚烫的唇骤然覆上她。
程佳佳震惊了一瞬，随即便主动揽上他的脖颈。
美色在前，她向来不会拒绝，毕竟她也很享受……
灼热的温度在室内不断攀升，两人紧紧缠绕着。
程佳佳没忍住轻哼出声，男人的动作骤然停下。
沈祈年的目光渐渐变得清醒。
他翻身撑在她上方，深邃的眸子紧紧凝着她，没有再继续下去。
程佳佳不满地皱了皱眉，主动扬起脑袋吻上他。
“继续呀……”
沈祈年看着眼前香肩半露的人，心跳加速，仿佛有一头猛兽即将冲出牢笼。
程佳佳见他迟迟不动，凑到他耳边，语气里带着一丝诱哄。
“你在想什么？”
沈祈年没回答，只是呼吸依旧灼热。
程佳佳轻笑：“是不是想起四年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了？”
“……”
“我记得，我包养你的那一年，你眼神就总很喜欢落在我身上。”
“怎么，那时候就爱上我了？”
沈祈年猛地伸手拖着她的背，向自己贴近。
他嗓音沙哑：“谁让你是我的金主，满足你的所有幻想是我的义务。”
程佳佳想了想，语气难得认真。
“沈祈年，我无法为四年前的自己开脱。”
“既然你因为我而无法碰别的女人，那就让我来好好弥补你，可好？”
骄矜的大小姐嗓音温软柔和，沈祈年险些就要败下阵来。
他强迫自己克制，冷静问道:“弥补完以后呢？”
“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程佳佳怔住，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没等她说话，沈祈年却骤然松开了手。
程佳佳眼里的犹豫狠狠刺痛了他！
明明上一秒还满身欲气，这一刻，却尽数化为戾气。
“滚！”
他转身不再看她，语气冷得仿佛能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