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夏沈柏煦小说(谢锦夏沈柏煦)小说结尾+隐藏篇章(谢锦夏沈柏煦)畅享阅读
“她到底怎么回事?”
别墅里传出了男人愤怒的咆哮声,紧接着是东西被砸落的声音。
程妄将自己的衣领从沈柏煦手中扯了出来,沉声道:“她身体一直不太好,早产碰上大出血又伤了根本,又遇到你的刺激,怕是没多少时间了。”
“不可能!她的身体一直很好,当年的车祸她都能平安无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信,他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怎么会呢…
程妄讽刺道:“可她已经病了四年,那两年是你的折磨逼得她一步步走到绝境。到如今,谁都没办法了。”
沈柏煦狼狈地朝后栽了几步。
他侧过脸看向安静躺在床上的谢锦夏,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连向来引以为傲的头发都稀疏了不少。
她那么早就病了,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沈柏煦嘴唇微颤,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她病了,他却肆意羞辱她,逼着她给江心弈当众下跪,甚至为了江心弈流产的事,恨不得让她以命抵命…
桩桩件件,沈柏煦都不敢再去回想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混账。
他甚至连一个拿得出手的借口,都说不出来。
曾经他是真的爱过谢锦夏,可后来也是他真的伤害了她。
程妄去跟顾洲白联系的时候,沈柏煦仍旧固执地守在谢锦夏床边。
昏睡中的人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秀气的眉紧拧着。
沈柏煦下意识伸手想要替她抚平,却发现深处的手抖得厉害,怎么也落不下去。
过往种种,全是他种下的恶,可他却连弥补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沈柏煦咬住嘴唇,泪水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涌上眼眶,努力保持的冷静也在这片沉默中显得如此脆弱。
沈柏煦擦掉自己眼角的泪,痛苦让他的五官拧成了一团。

抬起的手也终是落在了谢锦夏的眉心,轻轻摩挲了几下,哑声道:“夏夏,你快些醒来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不起你了。”
说到最后,声音逐渐也消散在哽咽中。
◇ 第十九章
伴随着如墨般幽深的黑夜,谢锦夏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谢家的千金小姐,只不过十八岁那年她遇到的不是程妄,而是一个叫沈柏煦的男人。
二十二岁那年,她嫁给了他。
生活倒也过的如鱼似水,他很爱她,她也很爱他。
可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收到消息,说沈柏煦被仇人恶意别车,被逼到绝路。
她义无反顾,再也顾不得自己对于开车的阴影,为了给沈柏煦博得一线生机。
毅然决然地开着车给沈柏煦撞出来了一条生路,从山路旁栽下去的时候,她满心满眼想的都是,真好啊,沈柏煦得救了…
然而等到她再次醒来时,身边却没一人相守。
她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因为撞到了头,再加上PTSD,记忆越来越混乱,逐渐忘了那天发生的事。
眼睁睁看着她的沈柏煦,对自己变得越来越疏远,甚至早就爱上了另一个人。
她原本以为,他们会相爱一辈子,可最后发现被困在原地的只有自己。
后来,沈柏煦开始打压谢家,逼她下跪,又用假医生害死谢母…
他们之间就是一场从头到尾的错误。
谢锦夏恍惚间看到了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大火中间,她浑身血污的躺在中间,一张脸上满是绝望…
“救我——”她惊呼一声,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眼睛却直直地闯入一道身影,竟是那张和噩梦中一样的脸。
“夏夏,你醒了!”
谢锦夏尖叫了一声,慌忙拿被子蒙着自己缩起来:“走开!”
屋子里顷刻间陷入一片死寂。
“夏夏…”
沈柏煦无措地看着床上隆起的那个鼓包,见人因为自己的声音害怕地又缩了缩。
嘴张了又张,最后只轻声叹了句:“夏夏,你好好休息,我让医生来看看。”
说着,他逃也似朝着外面走去。
听着关门的声音,谢锦夏才敢将头堪堪露出来,整个人还正怕地发抖,脑子里一片浆糊。
她想着那人熟悉的脸,和梦中一模一样,就是用着那样温柔担忧的脸,才一步步将自己拉进了那无底的深渊。
那些事情好像离得很远,却又好像离得很近。
好一会儿,才又走进来一个人。
谢锦夏看着那张脸,下意识开口:“顾医生?你不是再陪着温小姐?”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和梦中一模一样的脸,所以,那些…都是真的。
顾洲白没说话,检查了一番后,才轻叹了声:“太太,您现在身体太差了。恐怕只剩一两个月了,要不要跟…”
“不许说,谁都不说!”谢锦夏脸色惨白,匆忙反驳,“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还有,别再叫我太太了。”
顾洲白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没再反对起身离开。
这一晚,谢锦夏睡得极不安稳,总会做起关于从前的旧梦。
第二天到了中午,她才悠悠醒来,身边守着的依旧是沈柏煦。
见她醒了,男人欢喜的舒展了眉梢,耐心地将她扶坐了起来,恍惚间,谢锦夏好像又看到了从前的沈柏煦。
◇ 第二十章
谢锦夏低垂下睫毛,长久的沉默后,她突然哑声道:“我们…从前认识吗?”
沈柏煦脸上的笑容僵了下,继续替她调整好身后的靠枕,才坐下说:“当然了,我们曾经很相爱。”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从前,眉眼下意识舒展开来。
深情的眼神让谢锦夏的话也跟着堵在喉咙片刻,才有哑声道:“那后来呢?为什么没在一起?”
一句话,瞬间将沈柏煦表面的平静打破,他脸色发青,整个人仿佛被一股冰凉的气息笼罩。
许久才轻叹着说了句:“夏夏,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原谅?
谢锦夏心底嗤笑了声,面上表情却不变,让人看不出她有一点异样。
她没回答沈柏煦的话,挣扎着起身,朝自己的衣柜走去,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然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沈柏煦,谢锦夏唇角微勾,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既然你说我们从前认识,那这个礼物就送给你吧。”
沈柏煦眼里迸发出巨大的惊喜,迫不及待地上前几步,刚想要将盒子接过来,就被一旁跟着的宋助拦了下来。
“沈总,”他总觉得眼前的太太怪怪的。
没等宋助把话说完,谢锦夏笑着打断:“怎么,你都不相信我,还谈什么爱我?”
沈柏煦眼眸深了深,打掉了宋助的手:“无碍。”
说着,他又抬脚往前走了一步,刚要伸手接过盒子,谢锦夏突然往前也走了一步。
一瞬间,两人贴的极近,近得好像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沈柏煦呼吸无意识得急促,竟感觉自己此刻像极了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气氛徒然暧昧四起。
然后,就在沈柏煦沉浸在着微妙的氛围里时,一只有力地臂膀突然穿过两人之间,将那个盒子狠狠拍在地上。
然后飞快地揽着谢锦夏朝后猛退了几步。
等到沈柏煦反应过来,看到的就是落在地上的盒子里掉出来的匕首,以及眼前脸色难看的程妄。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
诡异地沉默许久后,一声轻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谢锦夏放下了捂着嘴的手,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地毫无变化。
她仍旧带着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柏煦:“看来,这个礼物是没办法送出去了。”
沈柏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口传来尖锐的刺痛。
明明那么爱她的谢锦夏,如今竟要…杀了他!
“为什么?”沈柏煦哑着声怔然问道。
谢锦夏的笑顷刻间收起,表情漠然:“为什么?沈柏煦,这句话你该问问你自己吧?”
沈柏煦死死抿着唇,像是不认识般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半响,他才意识到,或许有些事有些人,早就变了。
从来没对自己这般冷漠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