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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宇亲手为她拍的，她穿着他的衬衫，锁骨处还留着他前一晚咬出的红痕。

“怎么？现在知道羞耻了？”

路天宇冷笑。

“你在我床上叫得那么欢的时候，怎么不装清高？”

姜云舟的脸色瞬间阴沉，走到林晚星身边，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路天宇！”

他厉声喝道。

“你再敢侮辱她一句，我让你横着出去！”

路天宇听到这句话，低低笑了起来。

“侮辱？”

他死死盯着她。

“林晚星，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林晚星的睫毛剧烈颤抖，但她的声音依然平静得可怕：

“路天宇，我们早就结束了。”

“结束？”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狠狠砸在她脚边。

银色的指环滚落在地，内圈刻着的“赎罪”二字在灯光下刺眼至极。

“你撞死我妈的那天，我就说过......”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这辈子都得赎罪！”

全场哗然。

林晚星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路天宇......”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真可怜。”

他瞳孔骤缩。

她轻笑一声，眼底终于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冷漠。

“你以为我嫁给他是为了报复你？

“不，我只是终于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被爱。”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路天宇的太阳穴上。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眼前甚至开始发黑。

“林晚星！你他妈......”

他猛地冲上前，却被四五个保镖死死按在地上。

姜云舟搂紧林晚星的肩膀，冷声下令。

“把他扔出去。”

路天宇挣扎着，嘶吼着，像头濒死的野兽。

“林晚星！你敢嫁给他试试！我会毁了你！我一定会毁了你......”

他的声音被厚重的宴会厅大门隔绝在外，最终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咆哮。

婚礼继续，乐队重新奏响音乐，侍者迅速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散落的照片。

宾客们勉强挂上笑容，假装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

林晚星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突然笑了。

姜云舟轻声问：“还好吗？”

她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抚过戒指光滑的表面。

“没事。”

她轻声说。

“终于......解脱了。”

窗外，路天宇被保镖架着丢出酒店。

暴雨倾盆而下，他跪在积水里，看着婚车缓缓驶离。

后视镜里，林晚星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10

酒吧内，路天宇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威士忌。

酒精烧得他喉咙发烫，却浇不灭胸腔里那把火。

“林晚星......林晚星......。”

他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手指死死攥着酒杯，指节泛白。

仿佛那玻璃杯就是她的脖子，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让她再也说不出那句——“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被爱。”

砰！

酒杯被他狠狠砸在墙上，碎片四溅，酒液像血一样顺着墙壁滑落。

酒吧里的人纷纷侧目，却又在他阴鸷的眼神下迅速避开视线。

“再来一瓶。”

他哑着嗓子对酒保说。

酒保犹豫。

“先生，您已经......”

“我说再来一瓶！”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酒保的衣领，眼底猩红，像头失控的野兽。

就在这时，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天宇，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得酒。”

路天宇缓缓转头，身后站着的人正是林玥

她今天穿了件抹胸黑裙，红唇微扬。

“滚。”

他冷冷道。

林玥不恼，反而凑近，红唇几乎贴在他耳边。

“天宇，你知道，林晚星为什么选姜云舟这个瘸子？”

路天宇死死盯着她。

林玥红唇轻启，一字一顿：

“因为，他是为了报复你，你看，她宁愿跟一个瘸子在一起，也不要你。”

路天宇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起。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

林玥伸手抚上他的胸口，声音轻柔得像毒蛇吐信。

“但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她一定会后悔的。”

路天宇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他冷笑。

“就凭你，也配和她比？”

林玥疼得脸色发白，却依旧笑得妩媚。

“我不配，可我至少不会背叛你。”

林玥轻笑一声，直接挽住他的胳膊。

“走吧，我送你回家。”

路天宇本想甩开她，可酒精麻痹了神经，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她站了起来。

路天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他只记得自己倒在沙发上，眼前天旋地转，耳边却不断回响着林晚星那句。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被爱。”

他猛地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砸向墙壁。

“哗啦——！”

瓷片四溅，水珠溅在他的脸上，冰凉刺骨。

他扯开领带，呼吸粗重，像头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狠狠踹翻了落地灯。

“林晚星......你怎么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时，路天宇头痛欲裂地睁开眼。

他猛地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西装外套整齐地挂在衣架上，衬衫也换了新的。

“醒了？”

林玥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

她今天换了身白色针织裙，长发披散，看起来温柔无害。

路天宇冷冷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儿？”

林玥把水递给他，笑意盈盈。

“昨晚你喝醉了，一直喊着要见林晚星，我怕你出事，就把你带回来了。”

他接过水杯，却没喝，只是死死攥着，指节泛白。

“天宇......”

林玥轻轻叹了口气，在他床边坐下。

“她已经结婚了，你再折磨自己，她也看不见。”

路天宇的眼神骤然阴鸷。

林玥却不怕，反而伸手抚上他的手臂，柔声道。

“她不要你，我要。”

她的指尖很暖，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拂过他的神经。

路天宇没动，也没推开她。

“你恨她，对吗？”

林玥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我可以帮你。”

路天宇终于抬眼看她。

“怎么帮？”

林玥笑了，指尖滑过他的喉结。

“让她后悔，让她知道——失去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路天宇沉默了许久。

林玥看向路天宇，忽然笑道。

“心情不好，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路天宇面无表情。

“没兴趣。”

林玥歪着头，像哄小孩一样。

“去游乐场吧，小时候我每次不开心，都会去坐过山车，喊出来就好了。”

路天宇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扯了扯嘴角。

“随你。”

林玥眼睛一亮，立刻挽住他的胳膊。

“那说定了！”

路天宇没推开她。

11

两人来到游乐场，坐了过山车，玩了旋转木马，还一起吃了冰淇淋。

此时路天宇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站在射击游戏摊位前，

身旁的林玥正兴奋地举着玩具枪，对准一排彩色气球。

“天宇，看我的！”

她扣动扳机。

“啪！啪！啪！”三枪全空。

路天宇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