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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不断的拉扯我的衣角，恐怕他也觉得我死到临头开始乱说话。
「我认为长公主年少成名，比任何一个皇子都优秀，却因为是女子，只能嫁人生子，我也想要拥护您当皇帝！」
肃王手没有再扯我的衣角了，他都被我这番话震撼到了。
而长公主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我面前。
「你知道你这话多么大逆不道吗？」
我脑海中瞬间响起某位女皇帝的话。
「长公主，如果天底下没有女人做皇帝，那您就是第一个，天命就应该落在女人身上！」
我的话掷地有声，在整个地牢里回响，随后就是安静，安静得我甚至听得到肃王急促的呼吸声。
长公主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第一个考虑的，会是我弟弟。」
「我评估不是靠性别而是靠能力，长公主当真以为肃王比你优秀吗？」
长公主哈哈大笑，她当真了。
她让我起来详谈，我紧捏的拳头松开，掌心里全是汗水，她调查我，我又何尝不是调查她。
长公主有我朝金凤凰的名声，在肃王杀神的称号没有起来之前，可有谁记得曾经二十多年前。
长公主一杆长枪深入敌营直取敌方人头，杀敌到后面盔甲都染成了血红色，为我们守住了一个又一个的边境。
而她在朝中更是辩论的一把好手，当初她嫁人后从人们视线中退下，我还惋惜了好久。
直到五年前我查探父兄的案子，我查到二皇子和长公主身上，我更发现长公主养了一批私兵。
公主是有兵马的权限，但当今敏感的皇帝不曾给，不曾给的东西她私下养，且不少。
我当下就决定要加大砝码同对方投诚。
这次算误打误撞，但也达到了我的目的。
「你要知道，方才你若是不顾少云，只求自己死活，你求情的第一句我就会把你杀了。」
长公主扔过来一张信纸。
我手有些抖，上面的字迹我化成lvz灰都认识。
一目十行看完全部后，视线到开头一行字，二皇子亲启。
我浑身瘫软，彻底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耳旁似乎听到了肃王的呼唤声。
可下一秒就陷入了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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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功高盖主惹皇权忌惮，我有想过很多种原因。
我将矛头指向二皇子，我将当年参与案件的官员一个个拉下马。
我甚至招兵买马做这个造反的行当。
到最后因为会线索在长公主和二皇子这边断掉了，所以我让少云去勾搭长公主独子，甚至不惜教唆对方自毁名声。
而到头来，我真正要恨的人，是我的枕边人。
「我错了。」我低声呢喃，「是我引狼入室害了父亲和兄长，真正要赎罪的人，是我才对。」
说到后面更是哽咽出声。
当年军营有内奸，是张轩将布防图传了出去。
长公主给我的信上就是他的字迹，清清楚楚，我绝对不会认错。
「太讽刺了。」
我以为是背后有阴谋暗箭，没想到是枕边人亲手将我父兄推入死亡的深渊。
信封上的记录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当天我故意让对方去城南买栗子，而他回来的时候跟我说差点被马车踩踏所以耽误了时间。
想必当时绕路去了二皇子府送完消息才回来吧。
原来这么早，就开始欺骗了。
眼泪不停的掉，肃王难得没有嘴贱，单纯的陪伴在我的身边。
夜深时哄着我吃那碗热羹，「其实当年你像我表达心意，我是想答应你的，我也一直都很喜欢你，我每天坚持去将军府，就是为了见你。」
他从贴身的香囊里拿出我曾经写给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