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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三年,爬窗狂徒是战死夫君(许元娘萧承归/守寡三年,爬窗狂徒是战死夫君:结局+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守寡三年,爬窗狂徒是战死夫君)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许元娘萧承归/许元娘萧承归:结局+番外)

时间: 2025-03-29 10:29:51  热度: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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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出征前拜别时最放心不下你们二老,他没了,肯定也不想你们为此伤心,还请母亲顾念身子,不要让老六走得不安心。可怜他生前未娶妻,眼下妻子也快进门了,能替他撑起六房。”

  张氏说罢偏头叹气,邱氏看在眼里。

  儿媳是个不会曲意逢迎,做小卖乖的,因此不得儿子喜欢,多年来倒是没有怨怼,把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她们老两口也很孝顺。

  当初把老六送来,也是看在老六生母的面上为老六博个前程。

  “苦了那姑娘了。”她跟老爷子是百般不愿给老六娶妻,她们的老六战死沙场,不想死后还要被人唾骂糟践好人家姑娘。

  可是圣旨已下,谁都改变不了。

  张氏闻言面色有些奇怪,邱氏追问是不是许家有什么难言之处。

  文嬷嬷在长郢巷四周找人仔仔细细的了解,把许家一二十年来的事情摸得透透的,回来报给张氏。

  主仆俩私下闲话,别说张氏看不上许家夫妇俩的做派,文嬷嬷都瞧不上眼。

  “许二姑娘在家过得算不上好,”她给邱氏拉了拉被角,在婆母愈发紧蹙的眉头下把许家夫妇极其看重儿子,忽视女儿的行径说了出来。

  许元娘十几年来粗使丫鬟的待遇也交代了一干二净。

  “昨天圣旨刚下,倒是听见他们院里嚎了几嗓子。可能也有不舍罢,毕竟养个阿猫阿狗都会有感情的。不晓得是不是昨晚想通了哪里的关节,今儿一大早许家夫妇喜笑颜开的出了门。”

  邱氏虽出身农家,年轻时跟着夫君征战,壮年开始在皇家勋贵的贵族圈子里周旋,见过的世面广,许家夫妇打的小算盘,她眨眨眼就能看透。

  “好歹是没让他们把孩子给带歪,”想想她没了的老六,难受孙儿英年早逝的同时不禁可怜起许元娘。

  “世人皆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看未必。”

  许家夫妇磋磨亲生女儿不算,女儿都被赐婚给去世的人,他们竟然开始盘算怎么从女儿身上挖掘更大的利益。

  “罢了罢了,到底是咱们家亏了许家二姑娘。聘礼你们按规矩备就是,多余的就不必送去许家了。”

  许家夫妇的吃相那般难堪,他们因愧疚多添置的聘礼,补贴不到真正的受害者许元娘头上。

  倒不如她进门后,私底下给到许元娘手里更稳妥。

  “我省得了,这就吩咐他们去办。老六的身后事有老大他们几个,母亲莫要太过伤心。”

  张氏只字不提越国公,邱氏哪里听不出来她的好儿子根本不在乎老六的死活。

  亲子战死沙场,他个当老子的撒手不管,整日宿在妾室房中,养得二房的人没有尊卑礼法。

  不由一阵气急,张氏本意是想老太太眼里能看进老大操持老六的丧事,也多疼疼这个孙儿,没想到差点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端了杯茶水给老太太顺气。

  邱氏挥开递上来的杯盏,“都是我和老爷子的孙儿,我们向来一视同仁。”

  她意味深长瞟过张氏低垂的眉眼,冷下语调:“他糊涂宠着眼界窄的小妇人,你有老大和老七,沉住气还怕蠢妇在你手底下翻天?”

  邱氏敲打点到为止,张氏半跪在床榻边大气不敢喘。

  前些年她不急,她是看老六没了两位老人家伤心坏了身体,皆都病倒,要是哪天他们撒手人寰,越国公府没有能镇得住国公爷人。

  国公爷又一直不愿意请封世子,她才急得拿老六说事,触了老太太的逆鳞,这种低级的犯蠢她以前是不会做的。

  “儿媳失言,母亲别多心。”

  “下去吧。许家二姑娘进府的事安排好。我和老爷子岁数大了喜欢清静,往后晨昏定省就都免了吧。”

  邱氏嘴上说对孙辈一视同仁,张氏压根没信,都是生养过的,谁能拍着胸脯说能一碗水端平。

  老两口偏疼老六是一点儿假都做不了的。

  她纵然替自己所出的三个孩子不甘,被邱氏气势所压,一句争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文嬷嬷扶着张氏慢悠悠走在路上,张氏侍疾她就在房内,宽慰道:“六爷毕竟是在老太太身边长起来了的,英年早逝老太太伤心说话难免重了些,夫人别往心里去。”

  张氏面庞舒缓,淡淡平视前方,文嬷嬷知晓她没有真的计较,方暗暗松了口气。

  “老六再得老两口看重,人没了便都过去了。他的媳妇儿最好真是个安静不招惹是非的,咱们院里你看着拨过去一个大丫鬟。”

  文嬷嬷在心里把院里的丫鬟们挨个拉出来过了一遍,有了主意。

  ————

  萧承归身死娶妻的消息,短短两三日在京城疯传。

  满京城不晓得多少人暗地里想看开国以来最荒唐的婚事。

  越国公府自知理亏,碍于府上丧事,娶妻之事能省掉的繁文缛节都省去了,总不能真的让人抱着块牌位去迎亲吧。

  事先请官媒送去了聘礼,第二日傍晚,街上行人逐渐稀少时无声无息抬了顶八台喜轿到了长郢巷许家门外。

  许元娘坐在梳妆铜镜前,任由喜娘手拿呛人的胭脂水粉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她从不甚清晰的镜面看到了自己哪怕上了胭脂,依旧了无生气的脸,同母亲陈氏笑弯的那双眼形成鲜明对比。

  圣上亲赐的嫁妆许家留不起,陈氏舍不得极了,暗地里咬碎了满口牙,面上充大方让许元娘一起带去国公府。

  国公府送过来的聘礼,按理说许元娘的身份,想着女儿往后的日子,多少要给她填补一些。

  许文进和陈氏愣是一匹布都没给许元娘带走,嫁妆就更没有了。

  喜娘们无不同情许元娘的遭遇,陈氏被眼神凌迟得受不住,无法才拔下根素银簪子。

第十一章 洞房夜守灵

  “这是我同你爹成亲后他送我的第一根簪子,咱们家比不得外头那些家大业大的,娘也不舍你早早离家嫁到别处,这根银簪你留着,做个念想。”

  好一番情真意切,其中一个喜娘不屑撇撇嘴。

  她当多金贵的传家宝呢,陈氏强行插到许元娘发间的银簪成色极差,国公府上的小丫鬟怕是都看不上眼,要真如陈氏所说是个有好寓意的就罢了。

  可她一眼就看出是去年京城里时新的花样,扯什么十几二十年前的老物件。

  陈氏手上的玉镯水头明明更好,戴着在人前晃来晃去,生怕谁没瞧见她的富贵似的,愣是连点儿有用的都不舍得添置给女儿。

  许文进被喜娘们的眼神看得丢了脸,怒瞪陈氏后塞了一张银票到许元娘手里。

  许元娘推拒,“爹,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女儿往后不必为生计烦忧,您就不用补贴我了。”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爹的盘算。

  若独身出门,往后她不理会娘家的事,也不会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指责她。

  奈何许文进力气大,硬塞了过来,“元娘懂事了。爹不求回报,望你在夫家能顺遂些罢了。”

  他看了眼天色,转身摸摸眼角,“去吧孩子,心里想着我们就够了。”

  许元娘看得一清二楚,他爹眼睛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惺惺作态的样子看得人反胃,当日哭喊难舍的爹娘好似她做的一场美梦。

  许元娘在喜娘们搀扶下拜别父母,由喜娘盖上红盖头,视线被阻,她看不清身边人的表情。

  模糊听见身后院里芙娘压抑的哭声,和父亲低声训斥她大喜日子哭什么哭。

  许元娘一脚跨出门槛,泪珠子断线般砸下,浸入大红嫁衣里。

  这一刻起,她踏出了十几年不爱她的家,嫁去前路迷茫的婆家。

  轿夫们抬轿很稳,轿外安安静静没有喜庆的鞭炮和锣鼓奏乐,她被低调快速的送进了越国公府。

  下轿后鼻尖是浓重的纸钱香烛燃烧后的味道,许元娘被红盖头闷住面容呼吸有些不顺,脑子开始混沌。

  恍惚间被喜娘扶着走了很远,有人塞了个木板子到她手里。

  许元娘猛然一颤,手指死死扣住险些从她手里掉落的牌位。

  愣神在原地没有听到傧相高喊一拜天地。

  上首位置立马有人手掌拍在桌案上,许元娘被巨声震得浑身一抖。

  厅内好像站了很多人,她耳边是数不清的窃窃私语,许元娘努力竖起耳朵想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却头重脚轻耳边阵阵耳鸣,眼看下一秒就要栽到地上。

  一双手从后方伸出来稳稳架住她的身体。

  “六奶奶小心。”

  许元娘对扶住她的女声很陌生,不是吉乐跟可心,也不是一路跟随她从许家到国公府的喜娘。

  她疑惑偏头,听得上首有人说:“老六媳妇儿初来乍到有些认生,老爷何必同小辈动气。继续吧。”

  出了个小插曲,许元娘再不敢神游天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傧相的指挥下抱着冰冷的牌位拜完天地。

  简单行了仪式后她被送进新房,新房隔绝了外界的喧闹,许元娘坐在喜床上,耳边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她想放下紧抱在怀里的牌位。

  “六奶奶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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