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礼林疏月(江砚礼林疏月)2023新上热文-(江砚礼林疏月)全文免费阅读
心里仿若被刀片狠狠绞痛。
两行眼泪从林疏月眸中涌出,她颤抖的从嗓子眼里挤出近乎哀求的话。
“江砚礼,我真的受不了了,你既然那么爱她……我们分手好不好?”
“求你……放过我行吗?”
她求他……放过她?
江砚礼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疏月。
崩溃、绝望、痛苦。
他心底都跟着一痛。
江砚礼手足无措地起身将她拥在怀里,想要擦去她的眼泪:“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月月,你别哭……”6
好半响后,林疏月才控制住了眼泪,径直推开他:“你想接她进去住就接吧,那是你家的房子,我没权过问。”
见她撇清关系,江砚礼心底倏然涌现巨大的恐慌。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不断辩解。
“不接了!是我混蛋,是我脑子不清楚!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结婚的人只有你一个,我只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月月,你不要这样……”
江砚礼抱得太紧,林疏月挣脱不开便由他去了。
她太累了,连争辩都不想争了。
之后一段时间。
江砚礼每天都会准时来公司接她,但林疏月基本上都视而不见。
江砚礼就默不吭声跟着她,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连续半月,林疏月终究先妥协了,上了他的车。
坐上副驾驶,江砚礼习惯性凑身过来要给她系安全带。
林疏月抬手先一步自己系上了,她冷着脸开口:“分手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砚礼动作一顿,眼神黯淡下来。
“我想先带你去个地方。”
林疏月没有再说话。
一路无言。
等到了目的地,林疏月脸色微愣。
江砚礼带她来的地方,是海城一中,他们的高中母校。
将近十年过去,一中的变化很大。
他们以前的教室已经不再使用,曾经欢声笑语的教室,如今空无一人。
路过操场时,江砚礼指了指:“以前你总是站在那里看我打篮球,我每次回头都能看见你!”
林疏月神色一僵,年少种种浮现在记忆中。
她冷淡的没有接话,心头却被记忆的大石紧紧压着,堵闷酸涩。
江砚礼很快带着她来到了高中的老教室。
站在教室门口,林疏月一瞬恍惚,高中的记忆难以抑制的翻涌。
林疏月记忆中最深的,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江砚礼组织全班同学替她贺生。
“月月!生日快乐!”
那天,是江砚礼亲手捧着蛋糕递到她面前……
江砚礼推开教室门。
林疏月脚步顿住,教室里的布置,竟跟那年生日会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次,没有其他人,只有江砚礼。
他捧着跟那年几乎一模一样的蛋糕,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
“月月,那时你说希望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对不起,我现在才听懂你的意思,我没有来晚,这句话还作数的,对吗?”
十八岁,她在全班同学的见证下,许愿说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近乎明示的告白,年少的江砚礼却没能听懂。
那十八岁的告白,二十五岁才算是得到回应。
这一刻,面前的江砚礼跟十八岁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泪水模糊了林疏月的视线。
这段日子原本建起的坚韧心墙在这一刻崩塌溃散。
林疏月的眼眶泛起了酸,眼泪唰地流下。
“江砚礼,你真是个混蛋!我真的,很讨厌你。”
她一哭,他整个人就慌了。
江砚礼急忙放下蛋糕,伸手搂她:“月月……”
林疏月的下巴紧紧抵在他的肩膀上,无声流泪。
江砚礼心口一抽,紧紧抱住她,哑声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第9章
“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再见她了,你最后信我一次……”
林疏月攥紧了他身前的衣物,指尖用力到泛白。
“江砚礼,你还记得我最喜欢的那句诗吗?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最后一次。
她一字字在心口刻下血一般的痕迹。
这天之后。
林疏月搬了回去,而江砚礼也在林父回来后,主动约林父将上次没吃成的那顿饭补上。
两人的婚礼筹办,正式提上日程。
在双方家庭的商定下,婚期定在下个月28号,是特意挑选过的良辰吉日。
将手里的工作告一段落后,林疏月便申请了年假。
当天下午。
助理敲开了程鹤宁的办公室门。
将林疏月的年假申请单递过去:“程总,这是林疏月的年假单,请您签字。”
程鹤宁盯着那张假单眉头不悦扬起:“她一下请这么多天的假做什么?”
“好像说是要办婚礼了。”助理回。
不知是不是错觉,助理总感觉听见这话过后的程总脸色更阴沉了,就连签字时的下笔都重了不少。
助理讪讪闭了嘴。
看来程总是真不喜欢林疏月,假都不想让她请。
拿到假单后,林疏月松了口气,她还以为程鹤宁那个资本家会不同意自己请假。
走到公司门口,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林疏月,我们聊聊?”
是陈思思。
林疏月眉头一皱,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陈思思了。
她自认跟陈思思没什么话好说,因此也没有搭理的意思,准备无视。
可陈思思却一把拉住了她,在人来人往的公司门口陡然拔高了音调——
“我怀孕了!”
一时之间,如雷轰顶。
林疏月的脑海里再度记起那个梦,那个这段时间被自己刻意忽视不去想的梦。
心仿若坠入无底深渊。
感受到周遭不少人异样的目光。7
“我们换个地方谈。”
林疏月直接拉她去了附近商场的一家咖啡店。
落座过后。
林疏月强作镇定,冷下声音:“怎么,你是想说你的孩子是江砚礼的吗?”
大抵是没想到林疏月会是这个反应。
陈思思脸色一青,咬牙:“当然,你不是都看见我们的床照了吗?”
“那你也找错人了,你该去找孩子的父亲,而不是我。”
林疏月冷着脸睨她:“我还是那句话,江砚礼如果想跟我分手,他一句话我不会多纠缠。”“只是,你让他亲口来跟我说!”
说完,不顾陈思思铁青的脸色,林疏月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可一出咖啡馆,林疏月强撑的力气便垮了下来。
商场的冷气很足,远抵不过她内心里的寒意。
她的手有些颤抖地掏出手机来,想քʍ给江砚礼打电话。
手机还没调出通话界面。
只听见突然砰地巨响不知从何处响起,紧接而来的,是刺耳欲聋的火警警报声!
林疏月心下一惊,就见人群慌乱地朝消防通道的楼梯口涌去。
“起火了!”
“快跑!”
他们尖叫着,哭喊着,慌乱不堪。
那一刻,恐惧在慌乱中袭来。
林疏月所在的地方是商场五楼,她一边被人群裹挟着往下走,一边不安地给江砚礼拨去电话。
可电话里却只有机械的引导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这时,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人群突然停止了往前走的趋势。
身边有人陆陆续续哭了起来。
“前面怎么回事?!怎么不动了!”
“快让我们出去啊!”
“这么大的火,我们会被烧死的!”
可前方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林疏月呼吸有些不顺畅,后面的人还在不停拥挤着,推搡着,一时不慎,她连同一大群人摔倒在地。
这种时候,踩踏事件最为可怕。
她急忙想站起来,可根本没给任何机会,后方的人群再度冲了过来。
林疏月感觉自己身上不知被谁踩过,她吓得只能迅速蜷缩护住心脏和脑袋缩在了楼梯角。
这一刻,她大脑一片空白。
梦中的死亡第一次离她如此之近。
……
最终,在警方和消防的解救下。
林疏月被送进了医院。
护士给她打上点滴,同时嘱咐:“林小姐,您的身体伤很严重,需要住院,赶紧联系家属或朋友过来签字陪同。”
“好的,稍等。”
林疏月脸色苍白,还未从事故现场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脑中嗡嗡作响,她木讷地顺从护士的嘱咐,颤抖着手再次给江砚礼拨去电话。
这回,电话那头已经是关机状态。
不想让林父担心,林疏月只能打电话联系方韵过来。
挂了电话,她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体上的剧烈痛感。
周围都是事故中被送来的患者。
林疏月想去上个厕所,但手却还吊着药水。
见护士忙不过来,林疏月只好忍着痛艰难起身,将吊瓶用左手自己举着,一路蹒跚着走向洗手间。
每走一步,全身都好似被车轮碾过一遍。
从洗手间出来,她的额头被冷汗打湿,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喊疼。
路过护士站时,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15床的陈思思未免太矫情了点,不过就是擦破点皮非闹着要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