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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早告诉我你签了契约，我还以为……那既然你们现在离婚了，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以前我不成熟，也没勇气反抗父母和对抗世俗，现在我长大了，姐，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

“我们现在就去领证结婚，生米煮成熟饭！”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未来的美好生活。

可方宛琳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高兴。

她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淡：“别闹了，思铭。”

方思铭似乎没想到方宛琳会是这个反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闹？姐，你怎么了？你当年签下契约，不就是想着五年后还能找机会和我在一起吗？现在机会来了，你为什么拒绝？”

方宛琳的心里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

是啊，当年她签下契约，确实是为了不绑住自己一生，想着五年后还能找机会和方思铭在一起。

可为什么现在时间到了，她的心里却充满了犹豫和挣扎？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从和苏景辰的各种相处中，觉得他礼貌的作风很可爱？

还是从他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她从未在方思铭身上找到的安心？

又或者，是从他提到叶雪奈时，她心底隐隐涌上的嫉妒？

方宛琳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像是懊悔，又像是失落。

见她怔愣着不说话，方思铭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姐，我早就想说，你这两年太不对劲了！你总说还像以前一样爱我，可我看得出来根本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爱上苏景辰了？我和他，你到底爱谁？”

方宛琳的心里猛地一震，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出来。

方思铭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恐慌。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你沉默？你为什么沉默？你爱了我那么久，为什么突然就爱上他了？我不信！难道谁走了你就爱谁吗？那我也走！”

他说完，转身就跑，脚步踉跄，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可方宛琳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竟没像从前那样第一时间追上去。

他胡闹的次数实在太多，她真的累了。

助理站在一旁，全程围观了这场闹剧，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试探性地问道：“方总，现在……我应该去找谁？”

方宛琳回答不出来。

助理终于忍不住开解道：“方总，或许现在，您心里想着谁，您就是想找谁。”

此话犹如雷霆一般，狠狠震动着他的心。

她捂上眼睛，好半会才一字一句道：“找……苏景辰！”

13

助理花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苏景辰的下落。

他将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方宛琳时，神情有些犹豫，似乎欲言又止。

“南城？”方宛琳盯着纸条上的地址，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他突然去南城做什么？是想定居吗？”

助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低下头，声音有些迟疑：“方总，关于先生的去向，去干什么……可能需要您亲自去确认，我不太方便说。”

方宛琳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助理：“什么事还能不方便说？”

助理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外面传来秘书急促的声音：“方先生，您不能进去！方总在里面有要事！”

然而，方思铭已经冲了进来。

他的眼眶通红，脸上还带着泪痕，显然是哭过了。

他的目光落在方宛琳手中的纸条上，眼神瞬间变得尖锐而愤怒。

“找苏景辰就是你的要事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一把抢过方宛琳手中的纸条，紧紧攥在手心里，“我消失了两天，你连找都不找我，原来你真是去找他了！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吗？我不信！我不信！”

他的情绪彻底失控，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开始疯狂地砸东西。

桌上的文件、电脑、茶杯，全都被他扫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他抓起书架上的摆件，狠狠地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助理和秘书站在一旁，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方宛琳抬手拦住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让他砸。”

方思铭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砸得更加疯狂。

他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声音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你为什么不拦我？你为什么不哄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都会哄我的！”

他的动作粗暴而毫无章法，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办公室里的东西几乎被他砸了个遍，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他砸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最后，他的力气似乎用尽了，手里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他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助和哀求。

他转过身，看向方宛琳，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姐，对不起……我又犯错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发脾气？我不发脾气了……你爱我，你告诉我，你爱的还是我，好不好？”

两天前，方宛琳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可这两天，她想明白了。

她看着方思铭，眼神里只有平静，声音低沉而坚定：“抱歉，思铭，姐姐不爱你了。”

方思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我不信！为什么短短两天就变了！你明明爱了我那么久，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方宛琳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低声说道：“不是这两天变的。思铭，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要带你私奔，你哭着说不想离开方家，更怕被千夫所指。你让我再等等，说现在就只做姐弟好不好。我答应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像是回忆起了那段不堪的过往：“后来，我家族联姻，结婚前一天，我还在问你，要不要走，你还是说怕，拒绝了，可结婚后，你又砸了我和苏景辰的婚房，开始吵着闹着说让我继续爱你，我答应了。这五年，为了你，我各种忽视苏景辰，对你好，宠着你，爱着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原谅，都善后。可是思铭，我也是人，我也会累。”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姐姐不是突然不爱你的。姐姐是在你拒绝和姐姐走的那天，就不爱你了。只是，姐姐自己没有发现。”

14

方思铭的脸色彻底变了，像是被什么狠狠撕裂。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姐，我改了……我不胆小了，也不发脾气了，我也会付出，也会学着怎么好好爱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方宛琳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晚了，思铭，我已经爱上苏景辰了。”

方思铭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他不过是个摆设！一个契约丈夫！他凭什么！”

方宛琳的脑海里浮现出苏景辰的脸——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那张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脸。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值得。他礼貌、温柔、坚韧，从不会无理取闹。他总是默默承受一切，从不抱怨，他心里有叶雪奈，可他却从未用这份感情来伤害任何人，他让我觉得安心，让我觉得……自己也可以被爱。”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喜欢就是这么没什么道理。思铭，以后我只当你是姐弟。”

她说完，转身对助理说道：“定去南城的机票，越快越好。”

方思铭的哭声在身后响起，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姐，你别走！我求你了！你别丢下我！”

方宛琳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她低声说道：“思铭，好好照苏自己。”

她说完，大步走出了办公室，留下方思铭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另一边，南城的别墅里，苏景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水，一口接一口地喝着。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中，连水杯空了都没察觉。

兄弟刘赫庆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水杯，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你再这样喝下去，是打算把自己喝成个水人吗？你是包养的人，又不是被包养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苏景辰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来这里已经一周了。

明明是为了那个像极了叶雪奈的大学生来的，可来到这儿这么久，他才终于下定决心要见她。他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是怕那张脸太像叶雪奈，让他无法自持？还是怕那张脸不像叶雪奈，让他彻底失望？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刘赫庆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他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

站在门外的少女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裙子，眉眼温柔。

她的五官精致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眉眼间带着一丝清冷，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她的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唇色淡红，整个人站在那里，像是一幅静谧的画，让人移不开眼。

刘赫庆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哪怕这是第二次见到夏念初，他还是对眼前的少女说不出的惊艳。

“进来吧。”他侧身让开，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