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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厅外感应灯亮如白昼，与室内昏暗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无形之中就在诉说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就比如，在外她与江砚辞是表明的，而在内，她与他是模糊不清的。
沈知念低垂眼眸，望着那条清晰的明暗分界线缓缓出声：“我们？我们是什么关系？”
“抱歉，我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你回去吧，我打好车了，在楼下。”
江砚辞随意留下一句话，与她道别。
这么大雨，沈知念确实不太敢开车，她的技术一般，还记得高考完那年的暑假，考驾驶证的科目三，一次考试有两遍机会，她都出错了，不是错在操作上，而是心态，一看到有车辆路过或行人过马路，她就慌了手脚，要么刹车再重启时失火，要么就是莫名其妙提示没有绕中心点转弯直接扣分。
而且这个科目三，一共重新报名了两次，在缴补考费后继续约考试，最终第三次考试全程踩着离合，车速二十迈上下，胆战心惊小心翼翼，路上来往车辆那天都很懂事没有突然闯入前方，侥幸通过的。
想起来也觉得有些滑稽，那时候报名的手动挡，等考完拿到驾照，才发现是应该学自动挡更方便。
又怕打雷，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故，也是耽误他的行程，算了，还是别添乱了，沈知念心里想。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好。”
14.意外事故
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没有收到江砚辞的消息，以往到达后，他是会简短发信息：已到达。
但今天对话框迟迟没有更新。
沈知念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晚，大雨早上上班前就停了，她出门时路上已经有阳光在蒸发着地面的积水。
到单位后就被同事通知去办公室，一整天下来除了中午吃饭时间，与领导先是接待了各区负责人，下午又都在会议室里。
根本不知道也没发觉外面发生了什么。
八点半回到公寓，这才想起手机里的微信还停留在早上出发前的界面。
--“你在哪？到了吗？”
--“是在忙吗？看到回信息。”
等了很久，也没回应。
躺在床上，静静想着，他是不是因为出发前自己说的那些话，或者回到公司也因为工作忙碌的原因。
随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睁开，闭上，逐渐进入睡眠状态。
半夜，枕头下的手机突然震动，沈知念被惊醒。
“你好，请问是江砚辞的家属吗？”
“是的，怎么了。”
“这里是 S 市第 X 人民医院，接到环山大道路面塌方的急诊。江先生受伤暂时昏迷，麻烦家属过来医院，不能没人照顾。”
“昏迷？他严重吗？我……我马上过去。”
“抱歉，具体伤势主治医生才清楚，我是负责通知事故家属的，您先过来，注意安全。”
收拾了江砚辞的洗漱用品，折几套自己的衣服，塞进行李箱。
忽然想起，打开手机找到今天出发前江砚辞发给自己的滴滴打车截图，车牌号下方有司机师傅的手机号码。
1560***9789
沈知念拨通电话，等待着对方接通。
“喂（外），干啥呢？”
“师傅你好，请问今天早上您接的乘客有发生事故吗？在环山大道。”
“哎哟，是啊，那条路突然塌方，十几辆车猝不及防往下掉嘞，保佑啊，也不知道受伤的人现在怎么样。”
沈知念拿着手机的左手有些颤抖，她抬起右手，紧紧握住左手手腕，深深吸一口气，又问：“师傅，您没事吧？还记得早上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生吗？他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