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铭岁余鱼)厉铭岁余鱼(余岁无欢)无套路无弹窗全部章节列表
“余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你既然这么喜欢当下人,行,我成全你。”
拳头重重地砸在墙上,厉铭岁沉沉道:
“二十分钟内,准备好晚饭。”
余鱼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所以他以超过二十分钟为由,惩罚她饿肚子时,余鱼依旧淡淡的:
“没关系啊,正好减肥。”
“你们慢慢吃,我去院子走走。”
余鱼转身往外走。
背后传来哐啷一声,厉铭岁重重地放下了碗筷。
“谁让你走的?”
余鱼不理他,更是加快了脚步。
最后飘入耳朵的,是沈怡温柔的询问:“铭岁,你怎么了?”
夜色渐深,余鱼蹲在花园里,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肚子里面空空如也,胃部的烧灼盖过了脚底的疼痛。
难熬。
或许是蹲了太久,她感觉视线又一次模糊了。
刚站起来捶捶腿,身后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余鱼回头:“沈小姐?”
沈怡走到她身边,冷冰冰的盯着她。

不同于之前的温婉,沈怡露出了个讥讽的笑:“我认识你。”
余鱼眼睫一颤。
“既然当初走了,为什么又要出现?”
“听说你现在跟了周奚?”
“这么脏,你怎么好意思回来?”
余鱼没有说话。
她没有想到,沈怡竟然是知道她的。
而且,对方也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善良温柔。
“沈小姐,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不过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
“我当年既然选择了抛弃厉铭岁,现在就绝不会回头。”
余鱼平淡地陈述着。
她是真心希望沈怡能够跟厉铭岁好好过下去。
然而沈怡并不愿跟她和颜悦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周奚把你送过来当保姆,不就是玩腻了,想榨干你的最后价值吗?你现在搞这一套欲擒故纵,演给谁看?”
余鱼看着眼前这人,从没想过对方竟然会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
厉铭岁是不是也会这样想?
余鱼还在发愣,沈怡突然脚下一崴,摔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推我?”
她的声音特意拔高,目光越过余鱼看向后面。
“铭岁,你请来的保姆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余鱼周身一僵,回头看去,入目就是厉铭岁暴怒的双眼。
第7章
“为什么要推她?”
厉铭岁的声音冷得像冰。
余鱼抿紧唇,没有回答。
“说话。”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我要听你说。”
余鱼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她推的,想说她亲眼看见沈怡把脚踝伸到带刺的荆棘旁。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解释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徒添不该有的念想罢了。
“是我推的。”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
“看她不顺眼。”
厉铭岁的眼神陡然变得锋利,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承认了?”
手腕传来剧痛,余鱼却笑了:
“对啊,我承认了,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厉铭岁一点一点松开她,眼底的失望越积越重,最终变成了恨。
“把这片荆棘拔光。”他指着那片长满尖刺的灌木,“用手。”
余鱼望过去,那片荆棘丛足有半个篮球场大。
她沉默地蹲下身,手指毫无畏惧地触碰向第一根荆棘。
尖刺扎进指腹,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她咬紧牙关,用力一拔。
“嘶——”
倒吸一口冷气,更多的刺扎进掌心。
她不敢停,一根接一根地拔着。
血顺着手指流下来,滴在泥土里。
厉铭岁就站在她身后看着。
血越流越多,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机械地拔着,一根又一根。
“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厉铭岁终于开口。
余鱼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拔着。
她的手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可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疼一样。
“我说够了!”厉铭岁一把将她拉起来。
余鱼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厉总满意了吗?”
厉铭岁则是盯着她血肉模糊的手,眉头皱得更紧:“你......”
“如果厉总满意了,那我就先走了。”她抽回手,“您应该不会想留我在这里过夜吧?”
说完,她也不等厉铭岁回复,径自转身离开。
浑身没有哪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和委屈。
可她挺直了背,没有回头。
刚走出厉家别墅,余鱼就给自己打了120。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她都快要意识不清了。
医生一边检查她的伤势,一边试探道:“怎么弄成这样的?是有人欺负你吗?”
余鱼摇摇头:“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她的人生一直都在做选择题。
从她选择继承母亲的警号,完成母亲未能完成的任务起,她和厉铭岁就注定只能成为两条平行线,他和她,不该再有交点。
接下来的几天,余鱼住院养伤,厉铭岁没找她,周奚也因为临时出国,没问她近况。
就这么安静到出院那天,余鱼刚走到马路边准备打车,一辆飞驰的布加迪就猛然加速冲了过了。
余鱼瞳孔在瞬间放大,惊慌失措地躲向一旁。
可那布加迪显然是冲着她去的。
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尖锐的噪音,车身轰鸣着撞向余鱼。
第8章
“嗞——”
刺耳的刹车声后,车头堪堪擦着余鱼的腿停了下来。
她被惯性带得摔倒在地上,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
车门砰一声打开,厉铭岁怒气腾腾地走向余鱼。
副驾的沈怡跟了下来:“铭岁,你冷静点,余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不,你不了解她,”厉铭岁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自私又狭隘,还特别擅长伪装,六年前我被她骗过一次,现在绝不会再上当了!”
余鱼站起来:“发生什么了?”
“哼,还装,”厉铭岁面覆冰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小怡舞鞋里的刀片不是你放的?别墅里除了你,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余鱼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看向沈怡。
沈怡半挂在厉铭岁的胳膊上,朝余鱼丢来一个挑衅的笑。
余鱼马上就懂了。
她闭了闭眼睛:“你就当是我放进去的吧。”
“就当?”厉铭岁的怒火更灼热了,他上前扣住余鱼的手腕,“你这是故意伤害,走,跟我去警局。”
余鱼抵住他:“厉铭岁,真要说起故意伤害,你把我丢在悬崖边,又让我徒手拔荆棘,这才叫故意伤害吧?我的验伤报告就在包里,我不介意跟警察说说。”
厉铭岁瞳孔急颤,紧抿的唇线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看来是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你,你不但满嘴谎言,还睚眦必报。”
“可笑我还为那晚的事而感到内疚……其实你早就算计好了吧,所以才故意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
余鱼心头遭受重击,连呼吸都是痛的。
可她还是在笑:“厉铭岁,人都是会变的,不要把自己困在过去,那样很没意思。”
厉铭岁盯着她,直到瞳色黑如浓墨。
他忽然反扣住余鱼,粗鲁地把她往车上拖。
“明天我和小怡在家里补办订婚宴,你今天就去布置现场,明天再以佣人的身份,给我招待客人们。”
余鱼本能地反抗:“我不去……”
厉铭岁冷笑着把她塞进车里:
“你说我现在给周奚打电话,告诉他我对你很不满意,他会怎么样?”
“他在床上的那些手段,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余鱼倏地扭头看向他,眼中带着难以置信。
她一直以为厉铭岁不知道周奚的病态爱好。
然而现在他却告诉她,他不但知道,甚至还想以此挑拨周奚,好发泄对余鱼的怨憎。
战栗感遍布全身,她看着他,差点要维持不住伪装。
沈怡轻柔地抚上厉铭岁的肩:“铭岁,算了,她可能也是一时没想明白。”
厉铭岁深情地搂着她的腰:“小怡,你怎么就那么善良呢?”
他们当着余鱼的面,热烈地拥吻着。
余鱼闭上眼睛,将一滴眼泪逼了回去。
布置订婚宴不是儿戏,当然不可能只有余鱼一个人。
可是,那些被雇佣来的人就像是得过统一命令,脏活累活全都给余鱼做,根本不给她休息时间。
一直忙到宴会开始,余鱼才得空坐下来喝几口水。
刚歇不到一分钟,就有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哟,这就累不住啦?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赶紧到前面去,客人都来了。”
余鱼头晕目眩,太阳穴附近一阵一阵地抽痛。
她不愿跟妇女起冲突,端起托盘去了前厅。
余鱼穿着不合身的女佣服装,在宾客间穿梭。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有怜悯的,有嘲弄的,更多的是看好戏的。
第9章
“这不是余小姐吗?”一个头顶黄毛的二世祖拦住她,“听说你被周奚送给顾家当佣人了?”
余鱼低着头,没有说话。
“不会是个哑巴吧?”另一个男人走过来,“难怪你能留在周奚身边那么久,敢情是个哑巴,不管怎么折腾,也不会叫啊。”
“看这身材,倒是挺不错的,不如跟了我,总好过给厉铭岁当保姆吧?”
那人一边说,一边就要往余鱼的胸口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