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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鼎把点菜单推到程芝面前：“看看，想吃什么，先点你吃的量。”
程芝粗粗浏览了一遍，写了几笔就递回给何鼎。
何鼎的目光快速扫过菜单，她点的都是素的。一串香菇，一串甜不辣，五串玉米粒。
如果不是玉米粒五串起点，估计她也会继续选择一串。
低头加了些牛羊肉，何鼎把单子交给了服务员。
程芝不喝饮料，何鼎便拿了两瓶矿泉水回来。
“好些年没来这了，”程芝的视线扫过店里，笑道，“生意真好，以前老板在这摆摊卖，现在都这么大个店面了。”
“前两年只是这半边小店，生意好，去年又扩张把隔壁吞了，”何鼎抬手指着讲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板生意节节高升，你这顾客点单还是小孩菜。”
程芝咯咯笑了起来。
“夏天代谢高，秋天贴秋膘，”何鼎冲程芝眨巴两下眼睛，“晚上吃点东西影响不大，胖不起来。以后可以经常约着出来撸串。”
程芝笑着点头。
跟何鼎在一起相处，轻松又惬意，如果重逢没有相亲这件尬事，她肯定会跟他处回好朋友的。
手机来了条微信，程芝解锁查看。
一个同做自媒体的朋友问她有没有收到潮流红人节的活动邀请。
程芝去 APP 里看了眼私信，果然有官方的邀请。
朋友想跟她一起行动，两人便约好下周四在杭州酒店碰面。
忙完这些，程芝一抬头，正对上何鼎的眼睛，她连忙开口：“不好意思，刚刚处理点工作上的事情。”
“没事儿，”何鼎晃了下手机，屏幕上亮着山东通的页面，“我也忙了会儿工作。”
程芝笑着锁了屏，将手机放到一侧。
何鼎问她：“我对你们这些自媒体的工作还挺感兴趣的。每天想不同的创意拍视频，是不是很有趣？”
“一开始是，后面兴趣变成了职业，也挺痛苦的。不过相比较那些拍段子的，我这边还好，只要扒扒舞，不用动太多的脑子，”程芝笑着开口，“互联网的风口，真的给了太多人机会。”
就比如刚刚联系她的那个朋友阿善，原本以为自己会在咖啡店打一辈子工，没想到一个记录生活的短视频意外火了，从此人生轨迹便发生了改变。
“方便关注一下你的账号吗？”何鼎礼貌问道。
程芝抿了下唇，“但是你不可以暴露我的身份，我一直都是……不露脸的。”
“那当然。”
何鼎关注之后，打开点赞最多的那个视频。程芝的脸瞬间涨红，连忙伸手去挡他的屏幕。
“先别看，别看，在熟人面前莫名有种脚趾抓地的感觉，”程芝尴尬解释道，“等回家再看吧。”
何鼎笑着息了屏，“你跳舞挺好看的，舒展度很高。”
程芝随手捻了个兰花指，古典味一下子就上来，何鼎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赞赏。
小时候程芝就挺喜欢跳舞的，周六日经常去舞蹈班。后面她走这条路，他一点也不意外。
羊肉串最先烤好，服务员端着四四方方的小铁盘上菜，满满当当十来串。
扁签子上满满都是大块羊肉，散发着孜然的香气。饶是平时节食不太有食欲的程芝，此刻也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都是优质蛋白，”何鼎拿起一串递给程芝，“我记得你小时候一口气吃五六串都不在话下的。”
程芝笑着接了过来，笑道：“不瞒你说，我已经好几年没吃过烧烤了。”
“没去舞剧团工作也是好事，不然为了保持身材，真的挺泯灭天性的，”何鼎小声道，“我觉得你小时候带点婴儿肥那会儿就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