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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自己在许晚辞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宋云祈。”许晚辞眼眶泛着红，鼻头都忍不住一酸。

可她倔强着，紧紧握着手心里的稻草，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忍去这股委屈。

她许晚辞在走投无路来到平雨楼门口开始，就告诉过自己。

自己从此以后就是一个人了，不可轻信任何人。

轻信，只会万劫不复。

她许晚辞，要活出自己该有的样子，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在那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里，在那刺鼻难闻的酒气口气中，在那喧闹恶心的调笑声包围的日子里，她早就明白。

真心，是换不来真心的。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那些背着自己正妻来寻欢的男人们，不分年龄，不分身份，都一样。

都一样自大无耻，喜欢被讨好。

和眼前的宋云祈一样。

第十九章

“为了报复顾清柔，无论是谁，你都可以接近？”

“哪怕那个人不是我？”

宋云祈此刻气得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掐死。

“是。”

许晚辞甚至还这么回答道。

这一个字直接点燃了宋云祈的理智。

这么想着他也真的把手掐在了许晚辞脖子上。

随着用力，许晚辞逐渐憋红了脸：

“宋......云祈。”

“你耍我，你竟然敢耍我！”宋云祈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而许晚辞渐渐也没有什么挣扎的力气。

她如今被捆着，也没有人能够帮她。

这才是她啊。

才是她。

眼泪终于不可控制地落了下来，滚烫的晶莹落在了宋云祈的虎口处，将宋云祈激得一出神，看清楚了自己此刻正在做什么。

他竟然差点掐死许晚辞。

宋云祈有些慌乱地松开了手。

红紫的掐痕此刻还泛着一片红。

许晚辞猛地咳嗽了起来，眼里泛着泪光，可她却憋了回去。

这让宋云祈想到了当初拿着簪子划破自己脖子，几乎算是视死如归的许晚辞。

宋云祈这才意识到，许晚辞就是这么一个人，倔强得连自己都可以眼都不眨地伤害。

几乎是瞬间，宋云祈紧紧抱住了许晚辞，他突然很害怕。

明明眼前的人什么都没做，可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这种即将要失去的感觉。

这令他恐慌，迫不及待地想要抱住点什么。

“不行，你不能这样对我。”宋云祈紧紧箍着许晚辞，仿佛生怕失去她一般。

许晚辞这才意识到宋云祈光鲜的外表下，心理有些扭曲。

不是他打算抛弃自己的吗？

许晚辞心里也没来由地冒出一团火气：

“既然合作达成，那也没必要绑住我，你觉得呢？宋公子。”

许晚辞渐渐展现了最真实的样子。

这样的女人仿佛露出了带着毒的花蕊，直直地刺激着宋云祈。

宋云祈深呼吸了一下，又紧紧捏住了许晚辞的肩膀。

眼里是几乎滔滔不绝的怒气。

许晚辞没说话，只是仔细看着宋云祈眼里的波涛慢慢沉静下来。

“不过是一个女人，我以后想要什么没有，哈哈哈。”

这么念叨着，宋云祈想通了一般豁然开朗，直接松开了许晚辞的肩膀，扭过身去：

“你就等着吧，等我安排就好。”

宋云祈没有再转身。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许晚辞心脏仿佛被抛了一下，狠狠一坠。

眼泪汹涌地滚落了出来，落了一脸。

而关了门的宋云祈魂不守舍地回了屋。

看到了桌上的一个香囊。

香囊里，是他熟悉的槐花香味。

宋云祈狠狠地将香囊扔在了地上，还用脚踩了一下。

第二十章

许晚辞被放出来了，只是再也没有见过宋云祈。

就在这安静日子里，许晚辞见到了丞相府的一个新鲜面孔。

她的面容竟然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特别是下半张脸，宋云祈这是要干什么？

许晚辞有了一个可怕想法，他是想让她代替自己。

那么，到底是代替她去皇宫，还是代替留在相府呢？

“教她跳舞。”多天未见的宋云祈带着这个女孩进来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他一眼都没有看许晚辞。

许晚辞也没管，刚准备介绍自己，眼前的女孩就突然惊喜地看向她道：

“姐姐，你好漂亮啊！”

“特别这双眼睛，我若是有你这样的眼睛，一定比现在要还漂亮很多！”

许晚辞从未碰过这样自来熟的性子。

她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因为眼前的女孩实在是太小了，约莫只有十三岁的样子。

宋云祈，你至少，不该残害眼前这个孩子啊。

不论是待在丞相府里，还是皇宫里，对眼前这个女孩来说，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你为什么来了这里？”许晚辞问她，眼睛却盯着她的面容。

她在观察她。

“宋公子带我来的啊，他说让我过好日子。”

“不愁吃不愁穿，这样的好日子。”

许晚辞叹了口气，知道她估计什么都不知道。

只好按照宋云祈的要求，教她学舞。

但她完全没想到，此女竟然！

半点舞蹈天赋都没有。

四肢僵硬无力，还经常吵闹着要休息，毫无韧劲，这些都不说了，她竟然连简单的几个动作都记不住。

这样的人，许晚辞也是头一次见。

她之前教过最愚笨的女子，也最多是半个月就有所小成，可这个姑娘，她已经教了小一个月。

不过，这个姑娘倒是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越霜凝。

越姓，是安国边缘小城化城的独特姓氏。

但那个城如今已经是荒城了。

颗粒无收的日子，迫使城里的所有人成了流民。

而沿路乞讨顺着能来到京城的寥寥无几。

凝霜就是其中一个幸运儿。

“如果不是我父母非要把最后一点吃的都给我，我早就死了。”

“所以我一定要活下来。”

可一旦舞蹈动作忘记了，这个小孩又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