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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更是不装了:“这才是我大华子民该有的底气!”
张缘站起来怒吼:“天乞是吧?你好大的胆子!”
“唉~”代松坡赶紧拉住他,“张大人,别动气嘛,我们华国是礼仪之邦,凌国也更应该彰显气度,儒雅,儒雅。”
张缘气的恨不得吐血:“礼仪?这个叫天乞的都快蹬鼻子上脸了!你跟我扯礼仪之邦?”
萧染书面露古怪的望过去:“我大华的礼仪之邦,重点是邦啊!”
礼仪之邦邦邦,颇有新·君子六艺的味儿。
代松坡恍然大悟,更加用力的摁住了张缘。
诸策则是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思出来个什么。
管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张缘在大喊着打死天乞,随从们已经冲了进来准备抓人。
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萧染书忽然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东西。
叮——
脆响声让整个包间为之一静。
张缘张牙舞爪的神情一秒收回,双目瞪圆看着前方。
那是一枚箭矢。
箭矢漆黑,无任何标志,却轻而易举地将大理石桌砸出裂痕。
再稍微用点力,这桌子就得碎!
代松坡搞不清萧染书的目的,就只能假意拉架,实际上将张缘摁着不能动弹。
诸策站位也讲究,不知何时挡住了那帮想要冲进来的侍从。
他虽然长胖了,但也是个胖版的通明境强者!

局面在酒肆管事看来很混乱,实际上在萧染书三人眼中无比明朗。
早就拿下了控制权。
张缘在冷静下来后也发现了这一点,内心涌出了一股绝望的惊恐。
这个天乞,究竟是谁?
萧染书身躯微微前倾,冲着张缘微笑:“张大人,让你的人出去,我想跟你谈点生意。”
张缘很清楚自己已经被控制了,惨白着脸冲侍从挥手。
侍从们一头雾水,但还是立即离开。
至于那跪在地上的管事,正想要跪着退出去。
但萧染书瞥了他一眼:“你留下来。”
管事吓的一趴。
张缘咽了咽口水,问:“什,什么生意?”
萧染书拿起那枚箭矢在手中把玩:“军火生意。”
张缘瞬间坐直:“!!”
萧染书自始至终很平静,眼眸轻抬:“你难道不想知道华国女帝为何能在半年之内灭腾?不想了解黑羽军的武器秘密?”
张缘脑子一瞬间发懵:“你,你在说什么?”
萧染书爆出惊雷:“我手上这枚箭矢,就是黑羽军轻骑兵所用。”
确切点,用过。
是淘汰下来的版本。
那一整盒的鲛人泪让黑羽军装备更新了,眼下的轻骑兵不用这些破烂玩意儿。
但在黑羽军眼中的破烂,对于其他国家的军队来说却是顶级武器!
第216章 天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包间一阵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震撼、兴奋和怀疑。
管事跪的更低了,他现在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要面对死亡。
他只是个酒肆的管事啊,怎么尽碰上掉脑袋的事?
张缘想的更深,他面容扭曲了半天后,问:“为什么找我?”
这生意若是真的,他不仅会一下子暴富,地位也要在猛的窜一窜。
若是假的……
等死。
萧染书实话实说:“碰巧遇上。”
张缘苦笑:“别骗我了,你盯上我一定有目的。”
萧染书:“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
她真的只是随便逛逛,然后遇到了自己两位下属,恰好这个张缘官不大不小,但能在凌国皇帝面前说上话。
实在不行就启动方案二,大不了夜闯皇宫把箭矢放凌国皇帝床头,强卖。
办法总是有的。
这笔生意反正是做定了。
扩军、建设、发展……
哪哪都要用钱。
不能总是委屈泉月。
察觉到自己武力值深不见底的萧染书路子很野。
一个时辰后。
张缘浑身虚汗的起身,被代松坡和诸策一左一右的扶着走出去。
聊完了,他腿都软了!
一直到离开酒肆,坐上马车,他都没能回神。
代松坡拍了拍他肩膀:“多好的事,赚大钱了,你到底在愁眉苦脸什么?”
张缘一个激灵,大吼:“代大人!刚刚你在包间为什么死摁着我?难道你跟那个天乞之前就认识?你们串通好的?这几个月你一直在跟我演戏?”
代松坡翻了个白眼:“你真的想多了!她是华国人,我是华国臣子,我不帮着同胞,难道还帮你?”
张缘:“!”
诸策没说话,想的是另一件事。
酒肆开在皇城显眼地段,说明幕后老板是个大人物。
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挟持凌国重臣还聊了一个时辰,会不会太明显?
此时在酒肆内。
三人离开后的包间宽敞了很多。
萧染书独自一人坐在主位,晃着手中酒杯,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管事。
她跟张缘聊了多久,这管事就跪了多久。
当只剩下两人,管事的颤抖就更加明显。
萧染书开口:“你们酒肆的幕后老板是谁?”
管事惶恐的回答:“一个富商罢了,公子放心,我们主子对您的生意不感兴趣。”
萧染书挑眉:“你怎么确定他不感兴趣?你跟他说过?”
管事:“!”
萧染书忽然下令:“让他过来见我。”
管事:“!!”
死一般的寂静后,包间布帘被人掀开。
一个打扮看不出身份,面容极白的男子走入。
男子先是看了一圈现场,目光掠过依旧跪着不敢动弹的管事,落在了萧染书身上。
他眯起眼打量了一瞬,而后弓腰:“天乞天公子?”
声音不男不女跟泉月似的,但比泉月丑多了。
萧染书抬眼望tຊ去,笑了:“正是。”
男子也一挑眉,道:“我家主子有请。”
“行啊。”萧染书起身手腕转动,翠绿竹笛的一端弹了弹衣袍,随意的很。
跪着的管事抬了下头,看萧染书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掀帘子进来的人明显是个宦官。
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天公子是怎么做到如此松弛不怕事的?
萧染书当然不怕事,有备而来的她生怕引起不了凌国皇室注意。
那宦官带着萧染书从酒肆一个不起眼的门离开,刚出去就看到有一辆低调但很大的马车等待。
“请吧。”宦官语气不冷不热,下巴抬起。
萧染书却没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宦官神色变幻了一下,也跟着上了马车。
车厢内有熏香,虽不刺鼻但气味闻上去不太对劲。
宦官捏着袖口暗中服了一粒药,然后开始观察萧染书的反应。
结果就是萧染书没反应。
手腕上的木镯散发出无色无味的气体,环绕着她全身。
中毒?
中不了一点毒!
宦官有些坐不住了,开始主动询问:“天公子可有何不适?”
萧染书眼皮子都不睁:“不闲聊。”
宦官:“……”
马车兜兜转转,最终停在了一处静匿的古宅前。
“天公子,到了。”宦官提醒。
萧染书当即睁眼,也不用人伺候,掀了帘子就跳下马车。
她左右看了眼,幽深的古巷看不到尽头,鬼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
但眼前这建筑倒是很值钱,很大,很气派,建造的讲究。
吱呀——
门打开。
宦官提着灯笼给萧染书领路。
萧染书抬脚跟在人身后,不多时就来到一处厅堂。
这里终于亮了。
有两名女子上前,捧着水盆和手帕。
一旁的宦官冷着脸命令:“见我家主子前要净手。”
萧染书觉得这个习惯很好,讲卫生,面上无一点不乐意的上前洗手。
木镯再次散发出无色无味的能量,净化了整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