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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恒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怒意上涌,攥拳冲过去就要打他,却被赶来的保安按在地上。
他亲眼看着林桑榆抓住魏柏森的手跟他十指相扣,脸上露出温柔和幸福。
这样的神情原本全是属于他的,他才曾经见过无数次,却次次忽视表情,林桑榆都收回去,给了别人。
被两个保安按在地上,视线扭曲,魏恒疯了一般大喊,即使被周围人指指点点说他得了癔症,他也全然不顾。
“林桑榆!林桑榆!”
他眼睁睁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医院,吝啬的没分给他一丝视线,仿佛他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像个丑态百出的小丑。
“叮,还剩两次心碎流泪,即可兑换心愿。”
第二十二章
直到走进了魏柏森的办公室里,他才发现两人已经十指相扣走了一路,气血上涌,耳尖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刚刚魏柏森帮林桑榆逃离了魏恒的纠缠,见到自己的午饭被打翻,第一反应还是担心她有没有被烫到。
她心里暖暖的。
看着突然害羞起来的魏柏森,林桑榆手指故意在他手心画了个圈,他的手臂立刻僵硬,直直的看着前方,不敢回看林桑榆的眼睛。
“没什么长进嘛,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容易害羞?”
林桑榆玩心大发,直接凑到垂着头的魏柏森耳边,轻轻吹气。
魏柏森猛地转头,两人距离瞬间被缩短,魏柏森温热的鼻息打在林桑榆的皮肤上,热意蔓延,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魏柏森慢慢凑近,双唇终于不露一丝缝隙。
暧昧的关系,在这一吻后尽数落定。
医院前的闹剧并没有让魏恒知难而退,他反而愈发积极。
他日日驻守在林桑榆楼下,只要拉开画室的窗帘,就能看到魏恒的身影。

有时房门被敲响,林桑榆隔了许久打开后,就能看到地上躺着一束鲜花,一枚首饰。
林桑榆烦不胜烦,终于在一日,门铃刚被按响时,她立即开门。
只见魏恒刚将一瓶上好的红酒放在地上,见到门开了,他满脸惊喜,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桑榆抢过话头。
“别送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魏恒上前一步,哀求的说:
“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吗?以前明明那么美好,我不会再辜负你了。”
林桑榆讽刺一笑,接过他手中的红酒,在看到年份和牌子后,点头肯定
“是瓶好酒。”
“可是我讨厌喝酒,讨厌又苦又辣的味道,讨厌酒局上那些合作商恶心粘腻的目光。你以为我曾经说喜欢喝酒是真的吗?”
她看着面前瞬间变得无措的魏恒,绷直了嘴角。
“我只是怕你担心。”
不知何时,泪水早已从眼眶中掉落,魏恒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林桑榆,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才能让她原谅。
他彻底慌了,双手抓住林桑榆的左手贴在脸上,不断哀求。
“求你,求你爱我吧。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求你你教我,我......”
红酒落地炸开,鲜红的酒液淌了一地。
林桑榆毫不留恋的抽出手,留下一句: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就像这个酒瓶一样,再也不能复原。
大门在魏恒被重重的关上,皮鞋被红酒包围,魏恒缓慢的蹲下身,一片片拾起酒瓶的碎片。
碎片锋利的边缘割伤他的手指,划出细碎的伤口,过于细小的碎渣被嵌进伤口,魏恒浑然不觉的痛。
他一次次将碎片拼在一起,酒瓶一次次的坍塌。
魏恒寻遍每个角落,找齐了所有的玻璃碎片,费尽心力将他们粘合在一起,可当红酒再次进入,仍旧会从缝隙里流出。
他越用力,妄图将缝隙堵上,妄图阻止酒液流出,越流逝的飞速。
直到一声脆响,酒瓶再次碎裂。
就像他和林桑榆之间的感情一样。
都是徒劳。
第二十三章
魏恒终于消停了一阵,林桑榆许多天没在画室落地窗下看到他。
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洋洋洒洒给所有的景物披上银装。
刚挂断魏柏森唠叨让她多穿点别着凉的话,林桑榆搬着画板去了公园的那个长亭作画。
风吹起溪水,将波浪定格,雪景映在林桑榆眼底,亮晶晶的。
晶莹的雪景在林桑榆笔下慢慢变得完整,直到身前映出一个阴影,她抬头。
魏恒手上捧着戒指盒,满眼期待的望着她。
林桑榆一眼就认出了这枚戒指是魏恒曾经送给过她的那枚。
但是曾经见到它就能回想起幸福的记忆,已经被徐颖诗那天污蔑她,魏恒不信她的痛苦不堪的记忆所替代。
林桑榆看到它只觉得恶心至极,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戒指抛向小溪对面。
魏恒的瞳孔猛地收缩,追着着银色光亮淌过及腰的溪水,扑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不断摸索着。
鹅毛大雪纷飞,魏恒身上的外套已经被冰凉的溪水浸湿,毫无缝隙的贴在身体上,不断汲取他的体温。
魏恒渐渐感受不到他的四肢,但手指依旧机械的扒开积雪寻找,一寸一寸。
那是他送给林桑榆的第一个礼物,是他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魏恒并不觉得冷,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忆起林桑榆砸开紧闭的房门的样子,记得黑暗窒息房间中透出的光,记得她怀抱的暖意。
不能丢,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双腿已经不听使唤,溪边石头上布满青苔,魏恒僵硬的右脚刚一踩上去,便瞬间滑进刺骨的溪水中。
溪水倒灌进鼻腔,呛入肺中,后脑传来一阵刺痛,魏恒的世界天旋地转,撕心裂肺的咳起来。
但他不觉得痛苦反而觉得欣喜,冲着咳嗽时无意发现的银色光亮奔过去,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转身一步步回到错愕的林桑榆面前。
“你疯了?快去医院!”
魏恒的后脑流出丝丝鲜血,顺着后颈滑落,染红了衣领,他却笑着将戒指捧到林桑榆面前。
“你在关心我吗?你还是爱我的,桑桑。戒指我找到了,从前都是我的错,我被蒙蔽了双眼识人不清,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好......”
“不好。”
林桑榆拨通了急救电话,打断了魏恒的道歉,他有无数次可以挽救曾经那段感情的机会,但他通通推开错过。
林桑榆知道如何爱人,如今也有人爱她甚过自己,她已经不再会因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爱沦陷了。
衣服上的水似乎已经快要结冰,魏恒的大脑一片恍惚,思绪也快冻住。
“我、我已经惩罚过徐颖诗,你以后绝对不会再见到她,我们可以搬家,换到一个没有难过记忆的房子,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更好的,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我跟你早就没有未来了。”
冷风吹过,衣角已经结了冰,一直冻结到心脏,魏恒的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稳。
“你还觉得横隔在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徐颖诗吗?你觉得我受到的伤害全部都来源于她吗?”
林桑榆轻笑一声,冷漠的看着眼前无措的人。
“真可笑,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你才是罪魁祸首。”
“是你接受我的爱,享受我的付出,却从不愿意打开心门,觉得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是你舍不掉徐颖诗,也离不开我;是你给了她机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