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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听见，她跑过去把卧室的门关上，又啪嗒啪嗒地走了回来，“哥，我有事跟你说。”

秦至一直盯着她的动作，见她把门都关了，忍不住笑了出声，他舔舔下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还得把门关了。”

“你严肃点！”贺思言开始纠正他的态度，“别嬉皮笑脸的。”

“......”秦至稍停了下，像是控制不住，肩膀颤了颤，笑的肆无忌惮，“那请吧，贺老师。”

看着他丝毫没有收敛的态度，贺思言忍了两秒，决定先放弃掉这点，她直奔主题：“你跟咛咛姐一起出去，给我发什么信息，还发语音，要被咛咛姐听见了怎么办？”

“......”

秦至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

贺思言接着说：“哥，我上次跟你说过了，你要改改说话的调调，咱们到底不是亲兄妹，别被人家误会了。”

“贺思言，”秦至瞳色发黑，声音也染了点凉意，“误会什么？”

“......”贺思言默了默，说不出来那句话，憋了句，“总之你出去约会的时候就专心点，别喊我过去。”

秦至讽笑：“我不呢？”

贺思言被噎了下，她心口跟挤了团闷气一样，憋的难受：“那我就一直拉黑你。”

“贺思言，”秦至掀了掀眼皮子，似漫不经心，又似恼怒至极，他声线平直地说了句，“你心虚什么。”

这话一落地，像是平地起了声雷，炸的贺思言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她嘴巴嗫嚅，喉咙却像发不出来声音，僵在原地。

秦至垂眼冷笑，指节轻抵了下眼镜：“你对贺思穹，也会想这么多？还是说——”

他往前走了两步，慢慢弯腰，平视她的眼睛，低而缓地说：“你对哥哥，藏了些什么不能告人的心思，没办法坦然面对？”

“......”

贺思言脸颊连接下颌的皮肤起了密密麻麻的疙瘩，她呼吸也被迫屏住，浑身的血液仿佛有无数的冰碴子，不停扎着她的四肢百骸。

让她又痛又冷。

秦至这不知道是戏谑还是试探的话，却好像把她苦苦隐藏的秘密给曝光于大庭广众之下。

他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个巴掌，重重而有力地扇到她脸上。

扇得她狼狈至极。

如冬日里的过街老鼠一般，无处躲藏。

就像他说的那样。

那些心思，是不可告人的。

是无法坦然面对的。

却被他本人拖了出来，甩在她脸上。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

丝丝缕缕的酸涩与委屈逐渐漫至鼻尖，连眼周都控制不住的发烫，贺思言抿紧了唇，动作僵硬地别过脸，嗓音干涩：“那你随便吧。”

她不管了。

又不是她找对象。

她眼圈的红意十分明显，秦至心脏被攥了下，他忽然后悔说出来的那些话。

小姑娘明显接受不了。

他伤到她了。

秦至呼吸滞了两秒，声音也发哑：“阿言......”

就在这时。

贺思言的手机响了两声，打破了这僵硬的局面。

信息是贺思穹回过来的：【太远了，别过来，乖乖在学校待着，生日的时候哥哥去看你。】

这条信息秦至也看见了。

针对贺思穹的回复，他立刻便猜到了贺思言发了些什么。

意识到这点，秦至脸色更加难看：“在这儿待的不开心？一定得跟贺思穹在一起？”

“......”贺思言轻吸了吸鼻子，还在生气，“关你什么事。”

秦至眼里痛意明显：“贺思言，是不是不管哥哥做了什么，永远都比不上贺思穹。”

贺思言握紧了手机，声音也带上哽咽：“你走开。”

“......”秦至身体僵了下，他咽咽喉咙，难得的慌张，“阿言......”

贺思言忍着眼泪：“我要回学校。”

秦至眼尾发红，弯腰盯着她的眼睛，哑声道：“哥哥错了，阿言不哭啊。”

“你走开，”贺思言把眼泪忍了回去，伸手推开他，自顾自的往门口走，“我跟阿姨说一声，回学校了。”

“......”秦至心口窒的难受，两步追上她，用脚尖抵住门，“哥哥错了，哥哥道歉，小阿言不生气了，行吗？”

贺思言面无表情地盯着门板。

“刚才是逗你玩呢，”秦至曲指轻蹭了下她的眼睛，耐心道，“两个哥，阿言只对贺思穹好，还不许哥哥难受？”

说到这，他抿了下唇，也想起了惹恼她的那句话。

似乎是心虚，抑或者是别的什么，秦至嘴巴动了动，沉默几秒，低语：“之前那句，是哥哥混蛋，不该跟阿言开这种玩笑。”

“......”原来真的是在开玩笑，贺思言感觉嘲讽至极，她嘴角拉直，又松开，“你知道就好。”

秦至舔舔下唇：“哥哥也没有多差吧？”

怎么跟他连一起，就这么接受不了。

贺思言的眼圈还红着，她轻仰着脑袋，不可思议道：“你就嘴上认认错吗？”

这和他差不差有什么关系。

这分明就是没意识到错。

“......”秦至默了两秒，“很差吗？”

“......”

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秦至瞅了她两眼，忽然浅笑了声：“手机加回来。”

他倒是进退自如。

“秦至哥，”没得寸进尺，贺思言把他的号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冷不丁又想起件事，“你刚才说，我喝一次药，能许一个心愿。”

秦至一直盯着她的动作，见她把自己的号给释放出来，嘴角松了松，心情极好地嗯了声。

贺思言抬头：“那我现在许了？”

秦至大方地点头。

贺思言：“我不想喝晚上的药。”

“......”

第57章 没把你当狗。

晚饭时，餐厅里的位置变了。

原本按照中午的位置都已经坐好了，秦雨婷的屁u002F股刚挨着椅子，就看见他哥走了过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去对面坐。”

一餐厅的人都愣住了。

秦雨婷伸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对面的赵咛咛，惊的说不出来话。

“打什么手语，”秦至眼神睥睨，“话不会说？”

秦雨婷阿巴阿巴几声，宁淑兰看不下去了，无奈的摆手：“跟你哥换个位。”

“......”

贺思言也一脸莫名，等位子坐好后，她往宁淑兰身边挪了挪，似乎是想离秦至远一点。

下一刻，秦至伸手拎住她的衣领，又给拽了回去。

场面原本就因为换位的事有些僵硬，几个人的视线瞬间移了过来。

秦雨婷终于能发出声音了：“哥，你干嘛？”

秦至没搭理她，只偏头看了眼宁淑兰，淡声说：“妈，晚上阿言的药不用熬了。”

“......”不明白话题怎么猛地转到这个上面，宁淑兰好奇地问，“怎么了？”

秦至像是气极了，盯着贺思言心虚的侧颜，咬重了字：“您儿子又被这个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