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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还能存个证据，那个监控十分隐蔽，但能拍的角度有限。

　　急忙把监控调出来，倍速播放，但什么也没拍到，时间越来越晚，沈然之的心越来越慌。

　　赵馨蕴就像个疯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偏偏还隐藏地比谁都好。

　　林木子的事情，她就参与在其中。

　　沈然之永远忘不tຊ了林木子离开的那一天。

　　他又给夏堂清打了很多电话，但他一个也没有接。

　　实在等不了了，他拨通了赵馨蕴的电话。

　　电话的那头的女声甜美雀跃。

　　他没有和她说多余的话，只问了一句：“夏堂清呢？”

　　女生瞬间没声了。

　　沈然之狠狠抽了一口气，语气薄凉地说：”我再问你一遍，夏堂清去哪里了？！”

　　赵馨蕴垂眸，没吭声，她知道这时候沈然之已经快气疯了，但嫉妒淹没了她的淡定，她恶狠狠地开口：“你猜啊，你猜他现在是一个人还是一具尸体呢？”

　　沈然之嘴里一片血腥，他咬破了唇，指甲嵌入掌心：“赵馨蕴，你是不是找死？”

　　赵馨蕴僵住了，她没有想到沈然之居然这样和她说话，只是因为一个夏堂清。

　　“你再不说，我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沈然之说。

　　“我不知道，我只是打了他一顿，后来接了你的电话就走了，所以我现在在你家里。”

　　沈然之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半夜里下了一点雨，空气里湿漉漉的。

　　他颓然地坐在租房门口，也不嫌弃地上多凉多脏，一遍又一遍打着夏堂清的电话，听了一遍又一遍“现在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从半夜到清晨，沈然之一直在等他回来，一直没有等到。

　　……

　　夏堂清醒来的时候，嗓子干得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又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也对，不是医院他这会儿估计连活人都不是了，那小姑娘是真的狠。

　　他突然想起了林木子。

　　别人三言两语拼凑起的他短短的一生，中间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林木子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嗓子太干，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越咳越止不住，等他缓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咳出了星星点点的血块。

　　他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下床，有人推门进来。

　　越青一手拿着食品袋，一手打着电话，看见夏堂清坐起来，连忙把他按住。

　　“怎么样？被人打死了没。”越青恨铁不成钢，语气不怎么友好。

　　“青哥，你怎么还没走。”夏堂清声音嘶哑。

　　越青倒了杯温水，递给他：“慢点喝。”

　　他把早餐放在桌边，和对面说了句“一切都好”就挂了。

　　“让哥吗？他也还没走？不是说去创业吗。”

　　“你小子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越青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含糊地说：“让哥已经在北京了，我是在这边出差，办一点手续，昨晚一个弟兄，把你送进医院的。”

　　夏堂清自嘲道：“抱歉青哥，给你添麻烦了。”

　　越青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他的右手，“你那右手，伤得有点重了，医生说没彻底好之前不能动，好了估计也干不了什么精细的活儿。”

　　“还有背后那个伤，幸好没有伤到重要脏器，不然就见不到我了。”

　　越青越说越低沉：“小子，哥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是条汉子了，但有时候不能太要强，有什么过不去的事要和哥说。不然你要是再有点什么事，让哥估计又要死一次，你不希望看到这件事的对不对？”

　　夏堂清点头：“我知道的青哥，但这件事我能处理，就不麻烦你们了。”

　　越青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不由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夏堂清的时候，他微微摇了摇头，啧，一如既往地倔，牛一样的脾气。

　　“所以这次是谁。”越青把烟灭了，直勾勾地盯着夏堂清。

　　夏堂清摇了摇头：“不能说，这件事需要我自己处理。”

　　越青冷笑一声，“行，你小子真行，快被打死了都还不肯给我们这些当哥的说。”

　　夏堂清：“青哥，对不起。”

　　越青觉得有一口气卡在气管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从兜里摸出他的手机，“喏，响了一晚上，我没接。”

　　夏堂清接过手机，一看是满电，有些无语。

　　“小亭琮帮你请假了，把你的病历、检查单、躺在医院的死人样、呕血的照片都发了过去，差点没给你班主任吓死。”

　　夏堂清揉了揉眉心：“亭琮怎么说的。”

　　“她说你出车祸了。”

　　“嗯，我知道了。”

　　夏堂清有气无力地说，打开手机，就要给沈然之回电话。

　　越青按住他的手，认真地说：“如果谈得不安心不开心，哥劝你趁早分手。”

　　夏堂清愣住了，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不安心吗？好像是这样，他自己身上的麻烦事一大堆，还有沈然之那边，情况也是真的复杂。

　　不开心吗？好像不是的，和沈然之在一起是真的很开心，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关系了，他这几年，太孤独、太累了。

　　“我很开心，青哥，你忙去吧。”

第58章 委屈

　　夏堂清没有犹豫，拨通了沈然之的电话。

　　越青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病房。

　　沈然之依旧坐在门口，夏堂清打电话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铃声响起，他麻木地拿过手机，然后在一瞬间活了过来，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有没有事？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沈然之又生气又担心，心里堵得难受，一拳头砸在墙上，白色墙灰簌簌而下。

　　“别担心，出了点意外，现在在人民医院。”夏堂清的嗓子还是有点哑，他喝了点水的功夫，沈然之好像已经上了出租车。

　　“慢点，已经没有大事了。”

　　夏堂清知道让这人回去上课没有任何意义，干脆让他过来看看，顺便让他心疼一下自己，唔，这样是不是有点坏？可是他真的好疼好委屈。

　　“你要是出事了，老子他妈杀了赵馨蕴再下来陪你！”沈然之眼眶通红，可能是语气太过恶劣，出租车师傅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抖了一下。

　　夏堂清有点想哭，喝了点水润润嗓子，他笑着，可能是没怎么有力气，声音出奇地温柔：“然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大事儿，你不能这样，和一个精神病人计较什么呢？”

　　沈然之原本都快哭了，听到“精神病人”这个称谓又忍不住笑，半哭半笑格外奇怪，司机师傅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放弃这一单。

　　好在沈然之情绪缓了过来，司机师傅还是坚强地接完了这一单。

　　但沈同学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情，在看到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夏同学时，又绷不住了。

　　昨晚下了雨，今天就放晴了，灿烂的光束穿过雪白的窗帘，病床旁放着一束鲜花，还带着些许露珠，这才给病房里添了几许生气。

　　夏堂清面色苍白，右手绑着纱布，一动也不能动，只有左手勉强拿得住手机。

　　沈然之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泪水打在床单上，他低着头，不敢看夏堂清，轻轻握住了他的左手。

　　“不抱抱我吗沈哥。”夏堂清抹了抹他的眼泪，只是温柔地看着他，干净的眼神里没有丝毫责备。

　　“对不起，对不起，阿清......”

　　“我这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唔我猜猜，她是不是跟你说我成了一具，咳……虽然不太想说这个词……一具尸体？”

　　“你怎么知道。”沈然之握住他的手，终于和他对视。

　　“猜的，我见她第一面就知道她不正常。”

　　沈然之擦干眼泪，又看了看他右手，“用什么伤的？”

　　“刀，扎穿了，可疼了。”

　　沈然之轻轻摸了摸他那粽子似的手，“以后还能写字吗？”

　　“不知道，应该可以。”

　　“会影响高考吗？”

　　“我还有左手啊。”

　　沈然之不可思议地看了夏堂清一眼：“你左手也能写字？”

　　夏堂清有点不好意思，假咳了一声：“会一点，不过还需要练。”

　　沈然之：“我们家阿清真厉害。”

　　夏堂清：“那当然。还有背上，好大一个石头砸上来，可疼了，我当时忍着没哭，是不是要夸夸我？”本来是没哭，但说着说着，眼里不争气地有泪花冒出来，明明昨天还能笑着挑衅赵馨蕴，今天见着沈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