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无端却被秋风误小说(景彦秋成慧)整本免费版阅读无广告(无端却被秋风误)
“景彦秋!”我呐喊着,拼命想把他们分开,可他们却深情相拥,在床上缠绵......
我发起了高烧。
我撑着起来随便吃了点药,又重新陷入沉睡。
再度醒来,是被老板的电话吵醒的。
商业的竞争对手得知了我母亲去世的消息,产品的品质被质疑,接连数日,我们的“妈妈的煎饼果子”销量断崖式下跌。
我打起精神,起来化妆,开直播辟谣。
三个月,我每天直播十几个小时,挽回客户口碑,稳定消费群体,我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难过。
再听到景彦秋的消息,是他斩获了全球雕刻艺术展的“最佳作品”奖。
国手蒙老爷子对他的参赛作品赞赏有加,直言他是“雕刻界”的沧海遗珠。
半隐退状态的老人家甚至公开为景彦秋的雕刻小馆站台,并直言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雕刻天才”。
一时间,业内对景彦秋的吹捧达到顶峰。
#天才雕刻师景彦秋#的词条在热搜榜上停留了整整一周。
他学生时代的作品都被高价拍走,甚至有人愿意以高出市价十倍,购买他的新作【挚爱】。
那是仅次于【繁星】的新作。
景彦秋拒绝了。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从雕刻艺术蔓延至他的私生活上,他大方承认,【挚爱】雕刻上的少女,正是他的爱人。
我的发小张婷给我转发了这条视频,问:“她谁?”
我手里把玩着法院的传票,说:“小三儿。”
第9章 昔年暗恋
张婷的电话立刻打过来:“什么鬼啊?几个月前不还好好的吗?他不知道你为了蹲蒙老守着十几个城市的雕刻馆跑断了腿?”

我心无波澜:“说出来了,除了更加证明我像个舔狗以外,并不能改变离婚的结果。”
结婚七周年快到的时候,我想给景彦秋一个惊喜。
他最欣赏的雕刻界国手,是一个叫蒙流的雕刻家。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就低调内敛,但雕刻风格却天马行空,为业内盛赞。
年事已高的他鲜少在人前露面,后面更是大隐于市,踪迹成谜。
我干直播后积累了不少外省城市的人脉,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在M省看到过蒙老爷子逛雕刻馆。
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独自去了M省。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
中途转车时,我被碰瓷儿团伙设计,丢了行李不说,还在追人的时候被一群小流氓给盯上了!
当三五个大汉把我堵在角落撕.扯我衣服的时候,我甚至不敢以死相逼,无助地流下绝望的眼泪。
我怕万一我死了,妈妈得多难过,彦秋会多伤心?
是我的发小张婷救了我。
她是拳击手教练,外嫁到M市后又离婚了,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我们足足有七八年没见过面了。
她不仅打跑了那帮欲冲我耍流氓的家伙,还帮我追回了行李。
这事惊动了当地警方,事后还给张婷发了个“见义勇为”的锦旗。
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张婷问我不告诉景彦秋吗?
为了让景彦秋重拾雕刻的信心,我是背着他出来的。
说出来,万一没找到蒙老,岂不是让他失望?
要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更没脸说了。
张婷当时就嘲讽我:“还说我是恋爱脑呢,你看看你这没出息样!”
我当时摊手:“自己找的老公,自己不宠着咋办?”
“早晚有一点让你给宠坏了!”
我撇撇嘴:“我高兴。”
我俩笑闹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张婷帮我联系了几家当地的小型雕刻馆,我张罗着把景彦秋不同时期的作品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每天在几个城市之间“守株待兔”,半夜再回到张婷的住处。
入冬最冷的时节,我跑坏了好几双鞋,脚上也起了严重的冻疮,一走路就疼。
可我没停,还把假期延长了一个月。
张婷总是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吐槽我没苦硬吃。
直到老板威胁再不回来要开除我,我才不得不选择放弃。
可就在准备离开M市的最后一天,蒙老出现在了犄角旮旯的雕刻馆里,一眼就看中了景彦秋的作品。
他十八岁时雕刻的我,名叫【暗恋】。
雕刻作品上的少女眉目含春、明艳动人,最硬挺的石料却最生动地表现出了少女怀春的柔情,令人一眼惊艳。
蒙老问我这个雕刻作品是不是我的,我笑着摇头,说出了景彦秋的名字。
他好奇为何这是“非卖品”,我说这是雕刻家的私藏。
他从不贱卖自己的作品,一直要将其卖给懂他作品表达的人。
我之所以摆出来,是为了让更多人了解他、欣赏他,懂得他。
他的才华不该被埋没。
我早就打听过,蒙老这人一向乖张,从不按常理出牌,但却是个惜才的人。
这套说辞我准备了很久。
蒙老饶有兴趣地看了【暗恋】很久,笑着离开了。
我知道,我成功了。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蒙老的电话,和他会面详谈。
第10章 无悔
推荐景彦秋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我真心为景彦秋开心,认为这就是蒙尘的明珠应得的馈赠。
离开M市前,蒙老亲自送我去机场,答应会尽快安排跟景彦秋碰面的事宜。
我感激不已。
结婚纪念日当天,我骗景彦秋回不去,准备偷偷回去给他个惊喜。
他对我不能按时回家滤昼表现得很冷淡,只说了一个“哦”字。
我以为他生气了,打算见面再给他说好消息。
飞机起飞前,我看到了他的朋友圈发的一句:【必不负相思意】。
我心里瞬间暖暖的,还在幻想着景彦秋知道我为他争取到的“纪念日礼物”,肯定会抱着我激动地原地转三圈。
这世上能如此浪漫度过七年之痒的,也就是我们了吧?
可笑的是,他不愿“负相思”的人,已经不是我了。
“慧慧,你不难过吗?”张婷不放心问。
我想到了妈妈形如枯槁的病容和死都没合上的眼,心底一片死寂。
“最难过的时候,已经扛过去了。”
心不是在圣诞节那天看到他们相拥的时候死的。
每一个希冀着他会回头的失望里,都浸透着我的心头血。
每一片导致雪崩的雪花,都不无辜。
张婷松了口气:“你能想通就最好了.ℨℌ.....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挂了电话,我又点开了张婷转给我的那段视频,看到了他对着镜头强调,【挚爱】雕刻的,是他此生的挚爱。
我攥紧了手心,有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