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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睛竟然有些庆幸得亏自己没再继续往下想,要不多尴尬呀。
三刻钟后,暮风驾马车载着云婳和司珩到了云家。
“在云家等着,本王来接你。”司珩推开车窗对云婳道。
云婳站在马车外笑着点点头,又觉得自己也应该跟司珩说点什么,看了眼西落的太阳,眨着澄净的大眼睛,对司珩摆摆手,烂漫轻语:“那殿下晚上见。”
立在一旁的暮风想到下午在书房看到的画面,此刻又听到云婳这样的话,他很难不多想啊,使劲压了压嘴角,才没笑出声。
司珩望着娇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寒凉的目光扫过憋笑的暮风,吓得暮风一哆嗦,立即收了笑,麻溜儿坐回车辕继续驾车。
司珩关上窗,淡如水色的薄唇倏尔勾起,将“晚上见”三个字放在舌尖绕了绕。低声笑了,怎么想出来和他说这几个字的呢?是真以为他不会吃了她?
***
樊氏和云姝瞧见云婳突然回来都有些意外,还以为是受了欺负。好在云婳很快和她们解释清了原委,又叫来张伯问了他的想法。
张伯听明了经过,愤然道:“四姑娘这都不用问,我们自是义不容辞,定不能让那些黑心的小人奸计得逞。您放心,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绝对不会耽误大事。”
“有劳张伯。”云家向来礼待下人,尤其像张伯他们可是戍守过边疆,护卫过山河的人,云婳更是对他们充满敬意。
樊氏拉过云婳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眼中满是慈爱。其实,上次云婳归宁的时候说司珩不曾为难她,她也不全信,所以才会对司珩说那番话。如今,看到小夫妻两人能同心协力做一件事,而且还是这样一件大事,她这才真信了云婳的话。
可云婳这孩子向来懂事,做事有分寸,心眼儿又好,一时间樊氏倒是不知道要再叮嘱些什么了,只知道眉眼温慈地握着云婳的手,打心底里替她高兴。
而另一边,司珩找到萧聿简单说了一下,萧聿便差人赶紧去准备。
萧聿摇着扇子,一双桃花眼轻佻地看向司珩,刚想调侃他竟然会大发善心去帮灾民,就被司珩冷冷瞪了一眼。
得了!萧聿讪讪地合上扇子,改了口:“王爷既然来了就把把脉吧。”
“不用。”司珩转身就出了门。
萧聿也不担心,本来司珩自己也会医术,只不过没他精湛而已。所以他要是觉得“不用”,那自是心里有数。
但他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看来这云骁的妹妹不简单啊,能左右司珩想法的人,这世上怕也只有她,只是某人和某人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第15章 我们

夜幕低垂,晚风习习。
司珩到云家接上云婳,两人再回到王府已是戌时过半。
青桃烧好热水,敲了敲主屋的门,轻声叫云婳:“王妃,水备好了。”
云婳应了一声走进湢室,青桃则从湢室小门进来,帮她褪去衣衫,又将干净的寝衣放在旁边的衣架上。
湢室里水汽氤氲,云婳坐在雾气里,恍若置身缥缈云雾里的仙子。她半偏着脸,几缕微湿的发垂落在脸颊,双手相贴捧做成碗状舀起一瓢水,再慢慢松开,弯眸看着水流从指间潺潺淌下,嫣红的玫瑰花瓣黏在莹白如玉的指上,平添了几分昳丽的艳色。
青桃笑着看向拨玩水的云婳,怕她冷,又往浴桶里加了些热水,随口问:“王妃,用不用把书房的软榻换成宽敞一点的,要不您和王爷一起躺在上面太挤了。”
“等下!”云婳有些懵,甩掉手上的花瓣,细细想了一下青桃的话,不确定地问:“青桃,我和王爷一起躺在软榻上了?”
青桃憨直地点点头:“是啊,下午的时候您不是和王爷一起躺在榻上小憩的吗?而且啊,那张单人的软榻躺两个人着实太挤,您当时都得侧着身,挤在王爷怀里才躺下。”
“我挤在殿下怀里?”云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
“是啊,您还抱着王爷脖子呢!”青桃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
云婳腾地红了脸,脑中飞快闪过无数念头。她下午睡觉的时候到底都对司珩做了什么啊?是做什么不该做的梦了嘛,不然的话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青桃奇怪地问:“王妃您不知道吗?”
她不知道啊,而且她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那儿,司珩还告诉她,是她自己走过去的呢!
云婳捧起水浇在发烫的脸上,心底苦恼地阵阵哀叹,粼粼的水面映出一张娇绯发愁的芙蓉面。
这可如何是好?
云婳无力地倚在桶壁,双眼无神地望着梁上蒸腾的水汽兀自纠结。
忽然,眸光一闪,自我安慰:说不定司珩也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嗯,一定是这样,他下午都没提这些事,就一定是不知道!
云婳这样一想,心里顿时舒坦不少,俏丽的小脸露出一丝豁然开朗的浅笑。
青桃挠挠头,看着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舒眉展笑的云婳,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知道跟着云婳一起开心地笑。
就像云婳告诉她的那句话: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舒心,而舒心的前提是别自己纠结。
而云婳就是奉行了这一点,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既然无力改变,就不如多往好的方面想,哪怕是自我安慰,也能减少很多无意义的纠结。
云婳又在水中泡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当她走出湢室,看到斜倚在榻上神色如常翻着书的司珩,又自我安慰了一番。
看吧,没有一点异样,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勾过他的脖子!
“傻乐什么?”司珩放下书,撩起眼皮瞟了一眼暗自窃喜的云婳。
云婳当然不能告诉司珩自己在乐什么,抿了抿唇,缓步走到床榻边坐在司珩对面,慢慢弯起眼睛,掬着星子的杏目笑意嫣然:“为今日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高兴。”
司珩唇角轻勾,语气凉凉地说:“想不到王妃这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是我们,我和殿下皆是这般。”云婳笑着看向司珩,软糯的声音中透着坚定。
寒潭漆眸掠过一丝怔然,不知是因有人说他会忧国忧民,还是那简单的“我们”二字。
“傻。”司珩抬手拍了一下云婳额头,转身进入湢室盥洗。
切,我们聪明着呢!
云婳对着司珩的背影悄悄做了个鬼脸,侧身往榻上一倒,懒洋洋地摆成一个大字,又轱辘了两下,才躺回到自己的枕头上。一想到能帮到雍州灾民就高兴,笑呵呵地望着帐顶晃了晃脚丫。
睡前久违的困意逐渐袭来,许是适应了又或者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