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棠(窝囊十年,你才说我不是虐文女主?)小说全文无删减版完整版_孟知棠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细软的女子身躯覆在他的身上,很轻,也很软,就像是天边的一片云。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心中有个秘密,他曾窥视过已经属于别人的,那片云月。
夏时泽缓缓的垂下首,幽深的眸中倒映出的是孟知棠乱糟糟的发顶。
“唔……”孟知棠从眩晕挣扎出来,因为内伤,整个人都难受到不行。
而脸上的火辣感也越发疼痛难捱,尤其是抵着夏时泽衣服,疼的更凶了。
她忍不住抬头缓解,结果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夏时泽从未有过的,柔软目光。
第六十八章 还是个痴情儿
不过是转瞬即逝的那种。
夏时泽的有些飘远的思绪,在看到孟知棠满脸的血糊滋啦时,变成了极度的紧张。
“孟知棠,你怎么样了?”
孟知棠也察觉到了脸上的难受,忍不住的伸手要去摸。
夏时泽见状连忙止住她的动作,她那满是灰尘的手要是再摸一下这脸,怕是得更糟。
孟知棠动了动有些发疼火辣的眉眼,除去疼,她不是很在意,反正这脸伤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倒是她这内伤,孟知棠吸了口气,试图运转了一下内力,结果一牵之下,猛的呕出口血来。
“咳咳咳!”
这一口黑血尽数吐在夏时泽的衣襟上,温热的血液沾上了夏时泽的下巴,他一看情况,就知这是内伤了。
夏时泽忍着身上的疼,起身将人抱在怀中,手掌抵上了孟知棠的后背给她渡内力。
“真是胡闹,内力,岂是方才那样用的?”夏时泽好看的眉眼紧皱着,也不知她这身深厚的内力是怎么习得的。
既能修到这种程度,怎么会连内力都使不明白。
孟知棠感受着体内自外界传入的内力,像是涓涓溪流,抚过了她最淤堵的穴道,也止住了她汹涌的内伤。

但孟知棠却更焦心了。
她伸手艰难的扯住夏时泽的衣襟,道:“庄里的人……”
那刀疤脸不止坑了他们一手,还跑了,如此一来:“那底下……埋的火药。”
“别担心,那些事情我早另分了人手处理。”
夏时泽眉间皱的更紧,此前他从来没有觉得孟知棠还是个这么好心良善的人。
“你如今气脉大乱,切不得胡思乱想,否则刚刚止住的内伤会更重。”
听他这般说,孟知棠提起的心才重新放下,她努力的按着夏时泽的话不乱想,只一个劲的放空自己。
这一放空,她只觉浑身是疼痛的,眼前更是晕乎乎的,浑身筋脉也像是那被砸开的山壁,要裂开了。
她好疼,前所未有的疼。
“夏,时泽,我好疼啊。”孟知棠眼皮重的要睁不开,呢喃着说完,便脑袋一歪,倒在了夏时泽的怀中。
昏迷中,孟知棠好似又回到了在精神病院的日子,她有个极好的病友,她们一起在精神病院里,将那些想要欺负她们的精神病狠狠的教训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杀了病友的坏亲戚,还一把火,烧了这囚了她多年的精神病院。
那是何等肆意,可是后来再来到了这个世界,她又是如此的窝囊。
什么虐文世界虐文女主,什么贺莲清,她恨不得干死他们。
“贺,贺莲……”孟知棠在睡梦中,梦境随着心意,正死死的压着贺莲清暴打。
打完不算,她还要押着这个死渣男和孟姣一起去净房吃屎!
“吃!快吃……”
点着幽幽药香的榻前,夏时泽正端着碗蜜水坐下。
而榻上是被绷带包了全脸,只余口鼻眼的孟知棠。
他小心的用汤匙沾了一些蜜水,正要给她润一下干燥起皮的唇瓣,就听到她在梦中呢喃着什么。
夏时泽动作一顿,微俯着首,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呢喃声。
“莲……清,贺……”
夏时泽持着汤匙的手指瞬间紧了,若仔细瞧,还能看到那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只不过,他的面上掩饰的很好,没有任何的表情流露。
边上的第三人,着一身妖娆红裙的夭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看热闹似的凑了过来。
他先看看榻上梦呓的孟知棠,再又看看榻前气息冷滞,但是依然没有砸碗走人,甚至还继续喂着蜜水的夏时泽。
这可真是了不得啊。
夭寻妩媚的换了个姿态,叹道:“啧啧啧,小棠花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贺世子呢?”
说完这句不算,她还顶着夏时泽的一身冷气,顶冰持续发言:“哎,可惜了某人带伤,出人出力,又衣不解带的照顾半月。”
“竟是连人家心里的一块小地方,都没得占了。”
是的,距离那天夏时泽着急忙慌的将孟知棠带入这醉生梦死楼求医,已过了半月之久。
孟知棠的内伤损了心脉,加之全身筋脉都有损害,为了防止她清醒时痛苦,便只能用药物让她在梦中修养。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治疗法,还是某人因为怕她疼,才提出来的。
为此,夏时泽掏空了大半都城里,霁州王府攒的好药材。
“怎么办呢?夏世子?她是如此爱慕贺莲清,再过两日可就是她的婚期了。”
夏时泽闭了闭眼,才忍住了把夭寻丢出去的冲动,冷声吐出两字:“闭嘴。”
夭寻却像是完全没听到,还抵着自己的下巴,侧着脑袋好心建议:“要不我加重些药,让她睡过这婚期去?”
原本按照药量,这两日孟知棠就该是苏醒了的。
睡过婚期自然是一个很巧妙又能拖延时间的好办法。
毕竟:“那贺莲清暗中和小棠花的庶姐通奸,如今都珠胎暗结了,原也是配不上她的。”
孟知棠的底细,这些时日夭寻早就查了个明白,只是这么聪明又擅于隐忍之人,却为情所困,总也看不透坏男人的心思。
夭寻无奈的摇了摇头,错眼间看到了满脸沉静,眼底又是纠结挣扎万分的夏时泽,更是无奈了。
好吧,看不穿的,又何止是孟知棠,还有这平日算无遗策,自傲自矜的夏时泽。
一个十三岁能清匪患,一枪叉死七个流寇头子的少年将军,居然在这件事上,难以抉择。
但显然夭寻还真是小瞧了夏时泽。
待得手中的蜜水喂净,他便拿着空碗起身了。
夭寻以为他是默认这法子,结果他开门出去前,竟道:“不必了,她今日醒了正好,还能自己决定。”
说罢,夏时泽便踏出了房门。
夭寻震惊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半天才找回了声音,感慨道:“乖乖,还是个痴情儿。”
分明能有机会掌握,就这样放弃了?
榻上,孟知棠在梦中美美的折磨着两人,只觉莫名心中甜的冒泡。
正是惬意爽快的时候,背后却响起了一道清冷提神的声音:“孟知棠。”
第六十九章 脸好了?
有人在唤她?
孟知棠转过身,什么也没有看到……她费力的睁了睁眼,入目的却成了素白的绸帐。
而再一侧目,是夭寻那极度秾丽的美人脸。
孟知棠睡眼朦胧,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榻前的夭寻对她妩媚一笑,道:“醒的比奴家预计的要快呢。”
“我…睡了多久?””孟知棠张了张唇,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可怕,脸也怪……挤挤的?
夭寻:“算上今天,已有十三日了呢。”
半个月?孟知棠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料到自己一个内伤居然要昏睡这么久!
那田庄和国公府如何了?她半月不在,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还有长平公主,才回都城自己就不见了这么久……她越想越是心急,连忙从榻上支起了身体。
夭寻虽不能看到她的面色,但也能辨出她的急切,连忙伸手将人按了回去。
“别急呀,你忧心之事,有人早就处理妥当了,你尽管安心休养就是了。”
“你的内伤伤及心脉,极为严重呢。”说话间,夭寻的面上难得的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