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小说(岑凛陆邵北)全文-岑凛陆邵北免费阅读甜宠文
才没有摔伤。”
陆邵北的笑意彻底隐去了。
不惜当肉垫,垫在她身下,陆迟徽何时对女人这样大仁大义过。
他在情场的口碑是不错,出手大方,尊重女伴,不像那些公子哥道德败坏,正经谈过的女朋友背地里也骂他们畜生。可想而知对短择的女伴是什么下三滥德行。
冀省的高门子弟圈子,被调侃着划分为两类。一类是男人,另一类是陆家的男人。
陆迟徽贡献了一大半的好名声。
毕竟陆璟和陆邵北不爱混迹情场,陆迟徽混得多。
可尊重,大方,不代表他豁得出,走心。
离开他的女人,十有八九意难平。
相好时,他多金浪漫,妇女节情人节,偶尔谈个年纪小的,儿童节都送礼物,可谓尽职尽责,女方受尽「宠爱」,上头的五迷三道,冷不丁他提分手,继而一刀两断,女人一年半载回不过神,他开始下一段了。
要说他这种擅长情场游戏的男人动真心,陆邵北不太相信。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老三,你稍等。”
陆迟徽摘下衣柜内的衬衣长裤。在洗手间穿戴好之后,重新出来,在陆邵北对面的沙发落座。
“你这股气是冲我的,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发泄,别殃及她。”
岑凛失神杵在那,不发一语。
陆邵北掐了烟,起身直奔她,“我冲你没话说。”
他一把扯过岑凛,猝不及防的力道,她脚底不稳,踉跄着朝前,下一秒,陆邵北扬了手臂。
“和他在公寓幽会怕我发现痕迹,所以来酒店开房了?”
“老三!”陆迟徽神色骤变,站起拽住他,身体挡在岑凛前面,“你不要听信外人搬弄是非。”
他反手一搪,制衡了陆迟徽。
动武,陆迟徽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头顶倾轧而下的黑影,岑凛本能闭了下眼,预想中的巴掌并未落下,男人掌心干燥粗糙,抚过她面颊,缓缓发力,仿佛一张厚实的大网罩住她,一时无法喘息。
“我是不够宠你吗,不够心疼你吗?”
陆邵北再恼一个女人,也极少动手,甚至一句粗口都没讲过,或许是他下意识的风度,又或许是他不忍心,他收敛着力气,指腹顶在她下巴,岑凛在他的掌控中抬起头。
“知道中海上上下下怎么议论我吗?”
岑凛摇头,又点头,整个人浑浑噩噩。
“我本来决定对外公开你。你告诉我,事到如今怎么公开。”陆邵北捏住她下巴,“公开我和自己的亲二哥共享一个女人吗,公开我陆邵北的女人对我不忠吗?”
岑凛的眼泪滴在他拇指虎口,陆邵北咬紧牙根,手在细微的颤,颤到几乎失控,要动手之际。松了牙关,也松了她,转身狠狠地压住陆迟徽,肘关节卡在他的锁骨和喉结。
陆邵北曾经在一线奋战了十年。虽然公诉追查不是刑事破案,和歹徒殊死搏斗的机会不多。但每个月跨省公办、跨国追踪,遇到亡命之徒,赤手空拳的干一场,也常有。他身手是相当过硬,十个八个打不赢他是吹,起码三五个人伤不了他。陆迟徽的体魄也高大精干,终究不及他真刀真枪摸爬滚打练出的本事。
陆迟徽背靠着墙,同他对视,“老三,你要打要骂,我认,先让岑凛走。”
“你安的什么心。”陆邵北的压迫不留空隙,隔绝了所有氧气,封闭的窒息感令陆迟徽的额头渗出汗,滚烫的,硌痛的。
突如其来的一抡,拳拳入肉,闷钝声炸开,听得岑凛头皮胀麻。
视线里,陆迟徽的白衬衫晕开淡淡的血迹,小伤结咖了,大伤还没愈合,陆邵北的拳头砸在他腰腹,导致他伤口撞击墙壁,完全承受不住。
岑凛跑过去,哭着掰陆邵北的手,“你放开..他后背有伤!”
陆迟徽第一反应推开她,避免波及误伤,他看着陆邵北,“岑凛失踪,我去中海集团找你,你不见我。”陆迟徽任由他撕扯,平静质问,“我在途中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广平区聚众赌博,顾江海协助抓捕,整整一下午关机。我没有邱先生的联系方式,和邱太太也不熟,我求助不了任何人,你希望我见死不救她,等你去收尸吗?”
陆邵北的胳膊连同胸腔,在剧烈的震荡,颠簸,抽搐。
“我承认隐瞒了你,那天父亲单独到剧院见她,我情急下失了分寸,那你呢?岑凛这次出事,你关心过她吗,你没解决好自己身边的女人,她们争风吃醋酿成大祸,你凭什么一味怪罪她?舆论影响你,也险些毁了她,她登台被胡大发冷嘲热讽,照片事件的罪魁祸首是谁,我不是没有调查,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有一瞬间,陆邵北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像是一桶桶的水泥浇灌进去,他一沉再沉。
岑凛呼吸急促,试图触碰他的手,碰到的一霎,他手指发僵,她不禁呜咽出声,“你误会了..我分明知道你和陆总的关系,我会那么不懂事吗。”
第110章深入骨髓
陆邵北盯着地板,三缕影子在纠缠,纠缠得太刺眼,他鬓角的骨头鼓了鼓,拉开门,重重一甩。
过道的风夹杂着他外套的皂香味,扑在岑凛脸上,她喉咙泛起一阵酸,咽唾沫都是刀割一般的涩痛。
一步错,步步错。
越是藏匿,越是无所遁形。
生怕他误解,果然还是辩无可辩了。
早在苏苏偷拍的照片刚在剧院传播时,可能她主动坦白,不至于发展成一个死结。
也可能在她坦白的那一刻,陆邵北和她之间的情分就灰飞烟灭了。
感情是这世上最无法预料结果的。
岑凛感觉有成千上万的碎砂砾在她的皮肉里,脑袋里,反反复复地磋磨,那种疼,微不可察,却又深入骨髓。
陆迟徽伸手,轻轻搭在她肩膀,温声安抚她,“老三是男人,男人面对这副局面很难冷静,他会想通的。”
岑凛低着头,眼泪掉在鞋尖上。
陆邵北竟然打算公开她。
中海的压力,省里的压力,是两座无形的大山,说好听点,她是话剧演员,在上层阶级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娱乐,一个戏子。
陆延章因为翁琼的缘故喜欢她,捧她场,可事实上,也仅仅是将她当消遣,当作回味他青春的乐趣。
陆邵北愿意扛住压力,顶住争议,她从来没有想过。
岑凛哭声嘶哑,望向陆迟徽,“他会不会一直恨我,不理我?”
“不会。”陆迟徽扣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老三脾气不好,他在气头上,等他消气了。”
岑凛拂开他手,推门要出去,又停下扭头,“你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陆迟徽笑得平和,随手卷了卷袖口,“不要紧。”
她犹豫了一下,终是没走,他的伤,她有全责,怎能不顾他伤口出血,一走了之。
岑凛打开医药袋,“你的伤重要,先涂药。”
陆迟徽默默凝视了她一会儿,背对她坐下,伤口黏糊糊的,粘住了衬衣,脱掉简直是折磨,他忍痛撕下,结好的咖混合着新绽开的破皮,触目惊心。
..
陆邵北从酒店大堂出来,程洵上前迎他,陡然一惊。
他比昨天走出宋小姐的病房更加阴森煞气。
跟了陆邵北七年,和辛欣是同一批员工,程洵的印象中,他没有如此失态过。
陆邵北是沉得住气的男人。
在冀省,年轻一辈的风云人物,他是公认的干大事,镇场子。
二月初投票通过陆邵北任职中海集团副总经理的决议,二十七票之中,二十六票赞成,一票弃权,没有一票是反对。
除了陆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