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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来信(时砚礼方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时砚礼方弥)皓月来信全文无弹窗阅读

时间: 2023-05-23 09:48:23  热度: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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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窗户洞开,星星遥遥铺满天际,月亮高悬在苍穹,清辉洒落人间。

我要去找那颗独属于我的月亮。皓月来信(时砚礼方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时砚礼方弥)皓月来信全文无弹窗阅读

让那月光,温柔地照在我的身上。

 

 

19

游婧走后,我独坐在落地窗前等天亮。

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城市上空鸦青逐散。

我点开时砚礼的微信。

属于异时空通信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去,时空已然重合。

这个微信后的人,是 2022 年的时砚礼。

他努力地从 2019 年,走到了他的 2022。

不,是我们的 2022。

虽然已经极力平复心情,动手去编辑字句时,仍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2022 年的时砚礼,好吗?

天色尚早,微信那头的人应还未来得及拿起手机。

我耐心地等着,坚定地相信,这一次,他的回信不再是跨越时空的遥远。

城市苏醒逐渐忙碌,阳光打在玻璃上,在眼球中爆炸迸射成无数耀眼光芒。

手机轻轻地震动,我飞快捞起来。

时砚礼:方弥同学,我等你很久了。

我一瞬泪目。

和他失联对我来说,不过是几天的时间。

但于他而言,却是三年。

他一个人从 2019 走到了 2022,这中间三年的时光,是我没有参与的。

一句「我等你很久了」,便足够令人心酸。

迫切想要见到他,我急急问:你在哪?

我去找你不用说,他会懂的。

时砚礼:昨日刚回来。

欣喜让人目眩神迷,我问:你见了过去的方弥了?

他淡淡应是,又想起什么来,难得好奇:她说,在我的微信里藏了一个秘密,是什么?

我在屏幕这一端,漾开眉目。

指尖轻触了两下头像。

手机轻轻一震,聊天页面浮现一句:我拍了拍「时砚礼」的肩并说哥哥来我怀里吧。

我差点笑出声音,2020 年的方弥,周围的朋友把新奇的「拍一拍」玩到极致,她竟然也学会了。

告白撩拨。

时砚礼懂了,顺梗而上:来我家?

看到这三个字,我几乎能够想象得出来时砚礼此时定是扬了眉梢,笑意温融。

我们都记得这三个字。

兜兜转转间,故事回到了最初。

幸运的是他已经回来,我不需要忍受跨洋去见他的心急如焚。

不幸的是,在去他家的路上,我再一次堵在了三环路上。

不似那晚的暴雨逼人,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正一寸寸铺上前方的路。

我仍然急切地,紧迫地,想见到他。

 

 

20

车流缓慢移动,到时砚礼家楼下时,已经临近午时。

我没有忘记去旁边的花店捎上一束向日葵。

轻扣响他家的门,短短几秒等待的时间,我的心蠢蠢欲动似要跳出胸腔。

门开了,漂亮的女人探出头。

她笑意嫣然地瞧了瞧我,礼貌地问:「找阿礼的?」

「嗯,我找他。」

「我是他姐姐。」她测开身让我进来,似怕我误会一般,语气可爱地补充道,「亲生的哦。」

我轻轻笑开,点头:「您以前和我说过。」

她偏着头露出茫然的表情,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是啊,时空重合,时砚礼没有去世,自然就不存在墓地遇上她那一幕。

她的记忆里,自然没有这一段。

我没解释,她也很礼貌地没追问,而是对着客厅喊了一声:「阿礼。」

越过宽敞的客厅,阳台的门洞开,风吹动树梢,阳光跃动在枝头。

背影干净修长的男人微微侧身,慵懒的毛衣裹得人慵懒散漫,面容清隽眉目温柔,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他和我,仅仅就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目光交接,四周万般景象尽消失。

我们的眼中,倒映出的,只有对方。

在梦里无数次吻过的脸,如今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的双眼却氤氲上雾气,站在原地寸步难行。

想触碰,又怕仅仅是一场梦,一碰他就会消弭在暖阳中。

女声促狭扬起:「阿礼,女朋友?」

时砚礼唇边牵起温柔的弧度:「我爱人。」

 

 

21

他朝我一步步走来,在我跟前站立。

垂眸望着我红了的眼睛,低低地叹气:「怎么又哭了?」

我紧抱着怀里的花,还是定定看着他不吭声。

没见到人之前,那样强烈的躁动,真到了他的跟前,却连触碰的手都不敢伸出去。

时砚礼微弯腰,缓缓凑近,温热的呼吸擦过我的唇边。

耐心温和地哄着:「走了好远的路才见到你,乖,不哭了。」

他不哄还好,一哄我反而真掉了眼泪。

心疼啊。

向我走来的这几年,日日夜夜的病痛,他都撑过来了。

那样煎熬痛苦的年岁,我却不能为他温过粥加过衣,无能为力的爱意,从来都教人心碎。

我哭得情真意切,他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细细替我擦拭眼泪。

「傻瓜,别难过,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来,让我抱抱。」

暮秋的午后,风里已有了凉意,他轻轻拉起我的手,指尖的温度比这风凉人。

我哭着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把人抱紧。

生怕一松手,他便无了影踪。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轻缓地抚过我的背,如珍似玉,不敢稍用力。

为了能相拥,我们都孤独地走了很远的路。

那一路上,很苦。

但我们很努力地,坚定地走向了彼此。

时砚礼反反复复病了这么多年,惦记他的人却是不少的。

来看望他的学生一拨一拨来了又去,他实验室里熟悉的学生,一开始还挺拘谨的叫我一声「方教授」。

来的次数多了以后,那群兔崽子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那天寻常的午后,时砚礼午觉刚醒来,我人在书房,他的学生来了,进来时有人问了一句:「老师,师母呢?」

时砚礼兴许是也被晃了一下,顿了半秒才低声笑道:「在书房呢。」

他往书房的方向叫了我的名字,我正想心事,一时没应他。

自重逢,我从不敢过多奢求,乍然听到这一声「师母」,心头一热,便生出了些蠢蠢欲动的期待。

时砚礼推门进来,手搭在我耳边,柔声问:「听不到?」

他大抵是以为我耳中的人工耳蜗不太灵光了。

「在想事。」我拉住他的手,指尖在他青筋凸出的手背上轻轻来回划动,心念几经回转,试探地张口:「要不,我们……」

「弥声即将上市,找个天气好的时间,我带你去做个手术。」

「结婚吧」三个字还没出口,时砚礼似有所觉,出声截断了我的话尾。

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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