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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离裴钰瑾全文免费阅读(沈夏离裴钰瑾免费阅读无弹窗)沈夏离裴钰瑾精彩小说阅读_笔趣阁

时间: 2025-01-25 15:42:39  热度: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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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雨中与裴钰瑾的遥遥一顾,沈夏离便出了佛门,入了红尘。

  只是光阴荏苒,真心瞬息万变。

  古刹钟声阵阵,铺满了她孑然一身的修行之路。

  ……

  普光庵。

  “咚——!”

  沉瓮的钟声伴着幽幽檀香,引梁绕柱。

  沈夏离跪在佛前,合掌下拜。

  “我佛慈悲,弟子夏离罔顾佛法,妄自还俗,今已知错。”

  “待弟子誊抄完寺中百卷经书,愿重返佛门向西修行,再不过问凡尘俗事,望师父成全。”

  慈心大师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念了声‘阿弥陀佛’后长叹口气:“原念你红尘未了,未曾让你剃发出家……”

  话未说完,一个沙弥尼走了进来:“师父,裴将军来了。”

  闻言,沈夏离眼神一颤。

  而慈心大师目露无奈,将她扶起:“去吧,记住,缘起缘灭,终有了时。”

  沈夏离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是……”

  庵外。

  一袭刺金玄色袍的裴钰瑾立在树下,冷毅的脸庞不怒自威,清俊的眉眼含着仿佛与生俱来的疏离和矜贵。

  沈夏离望着那挺拔的身影,犹豫了会儿后才走过去。

  还没开口,裴钰瑾不悦的言语直接砸来。

  “又来这儿做什么?你已经还俗嫁给我,就不是尼姑了,总往这儿跑像什么样子。”

  “老和这些人打交道,难怪你越来越无趣了。”

  听到这话,沈夏离的脸白了瞬:“我……”

  瞧着她落寞的模样,裴钰瑾逐渐缓和了神情。

  他上前揉揉她的头,轻声哄起来:“好了,你知道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别往心里去。”

  “今日那外邦来的百戏团又带来了几只有趣的猛兽,我们一块儿去瞧个新鲜吧!”

  也不知他是瞧猛兽,还是去瞧他那个异域的知己美人托娅。

  沈夏离敛下眼底涩然:“我有些累,先不去了。”

  裴钰瑾像是被扫了兴致一样,眉头拧了一下,但还是温柔地将她揽入怀里。

  “也好,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过只一点,少来这儿。”

  沈夏离低低嗯了一声,目送他策马远去。

  小厮掀开马车车帘:“夫人。”

  她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说完,她沿着来时路一步步往山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梨花香,沈夏离的思绪慢慢飘远。

  她在襁褓中时便被父母遗弃在普光庵。

  慈心大师将她视如己出,而沈夏离这个名字,是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她听着佛法、敲着木鱼长大。

  直到七年前,少年将军裴钰瑾凯旋,回京述职时路过普光庵。

  沈夏离好奇地爬上梨花树去看,却失足掉了下去。

  伴着梨花雨,她跌进了少年的怀里。

  那是沈夏离第一次离男子那样近。

  她仍旧记得裴钰瑾那天含笑的眼眸。

  他说:“小尼姑,你犯戒了。”

  后来,一向不信佛的裴钰瑾经常来普光庵,时常给她带些新鲜小玩意儿。

  就在沈夏离十六岁生辰那天,他将一朵梨花别在她的发间。

  他说:“我来寺庙不拜神佛,只为见你,你可愿为我还俗?”

  沈夏离彻底坠入滚滚红尘。

  年少夫妻,琴瑟和鸣。

  她沉浸在情爱中时,渐渐忘了慈心大师在她出嫁前说的那句‘情生于幻,不可控亦不可守’。

  直到两年前,裴钰瑾收复藩国后,中原就多了许多异域商人和四处表演讨生的戏团。

  而托娅所在的百戏团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向来只在一座城表演几日便离开的她,为裴钰瑾在上京停留了整整两年。

  原本沈夏离没有多想,只是在裴钰瑾醉酒后抱着自己喊了好几声‘托娅’后,她才惊觉自己悟的迟了。

  不知何时起,爱喝茶的裴钰瑾喜欢上了托娅老家的马奶酒。

  夜不归宿是家常便饭,抱怨她礼佛诵经,不满她床笫之欢的墨守成规。

  一次次独守空房,一次次闻到他身上的异香,一次次心灰意冷……

  沈夏离终于明白,裴钰瑾的心早已悄然中住进了她人。

  “情生于幻,不可控亦不可守……”沈夏离哑声轻喃。

  风吹来,天空飘起梨花雨,落了她满头。

  沈夏离转过身,朝普光庵双手合十,虔诚一拜。

  情海无边,回头是岸。

第2章

  月色清冷。

  书案上的香炉焚着檀香,烛火昏黄。

  数米长的卷轴才写了不到一半,但沈夏离仍旧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秀丽端庄。

  裴钰瑾三年前出征前送给她的那只小狗团绒,正趴在脚踏上呼呼大睡。

  这时,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裴钰瑾踩着虚浮的脚步,敷衍地揉了揉团绒后,便坐到沈夏离的身旁:“又在抄这经书,累不累?”

  说着,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着:“一股墨香。”

  男人身上的酒气浓的已经盖过了檀香。

  沈夏离微屏着呼吸,垂眼拉开两人距离:“我马上抄完了,你要是累就先睡吧。”

  灯火中,她如画的眉眼落入裴钰瑾眼中,勾起他一丝妄念。

  ‘哗啦!’

  裴钰瑾将她压在身下,佛经散落在两人身上。

  团绒叫了两声,便摇着尾巴看着他们。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沈夏离往一旁躲了躲,通红的脸上满是羞涩。

  “别……”

  裴钰瑾瞧得心热,又不满她的闪躲:“你早不是庵里的小尼姑了,还躲什么?”

  沈夏离目光一紧,狼狈地攥紧被扯开的衣衫:“我要斋戒三日抄经,今天不行……”

  听到这话,裴钰瑾‘啧’了一声,烦躁地抽离。

  “又是这样,和你亲热还得挑日子?”

  酒意上头,他一下口不择言起来:“青楼的女人都没你规矩多。”

  这句话犹如烧红的烙铁,深深落在沈夏离心上。

  他竟然拿青楼的女人和相提并论!

  四周顿时陷入死寂。

  沈夏离极力忍耐的呜咽声,唤回了裴钰瑾的一丝理智。

  他有些慌乱地把人抱进怀里,一遍遍道歉:“我说的都是醉话,对不起,别哭……”

  也许不仅是醉话,也是真心话。

  沈夏离红着眼,一声不吭地挣开裴钰瑾。

  她将散落的佛经一一整理好,摸了摸团绒便躺倒床上。

  裴钰瑾僵在原地,懊恼地揉着紧蹙的眉心。

  他真是喝昏了头,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烛火摇晃。

  沈夏离揪着被角,躺在身侧的男人轻轻抱着她。

  她压着心头翻涌的酸苦,辗转难眠。

  次日。

  沈夏离正抄着经书,鼎福楼的掌柜来有事相求。

  他发妻病故,原想着请慈心大师为妻子超度。

  可慈心大师昨天下午云游去了,只能来叨扰她的弟子沈夏离。

  沈夏离没有推辞,净了手便跟着掌柜去了鼎福楼。

  后院里,已经摆好了掌柜亡妻的牌位和画像。

  沈夏离换上素衣,盘膝而坐,默念着往生咒。

  而掌柜跪在一旁,目光虔诚,通红的双眼满是对亡妻的悼念和不舍。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轻声说:“老婆子,你腿脚不好,别走太快了,你放心,等孩子接手了酒楼,我就去陪你。”

  沈夏离看着掌柜目光中的眷恋,心绪万千。

  原来真有人的爱能贯穿一生。

  哪怕是死,也没法将他们的心分开。

  曾经裴钰瑾也同她许诺过一世,但不过七载光阴,便早已物是人非……

  超度仪式完成后,沈夏离安慰了掌柜一番后才离开。

  可行至大堂时,竟看见裴钰瑾上了楼。

  她心一顿,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但等她上去时,裴钰瑾已经不知进了哪间房。

  沈夏离站了会儿,转身正要走,却听见身旁那扇门传出一句娇俏的嗔怪。

  “你都陪了沈夏离七年了,多陪我几天怎么了?”

  这声音是……托娅!?

  没等她缓过神,裴钰瑾声音隐隐响起:“我和她到底是夫妻,面上功夫总要做一做。”

  很快,粗重和娇媚的两道呼吸交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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