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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气氛围等进行调整，好在频次不高，乔灼也能有些新鲜感。

　　很明显，今天整个布置的重点是红玫瑰，用的都是那种花朵大而饱满的卡罗拉红玫瑰，这个品种的玫瑰极其受欢迎，在其他白色和金色配饰的点缀下显得尤为艳丽，唯一的缺点就是刺多，因为太过美丽也并不影响别人对它趋之若鹜。

　　看到这样的场面，乔灼很容易联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今天这桌餐是特地从你爱吃的那家餐厅预订的，我穿了礼服，不太好弄得满身都是油烟味儿。”柳铖拉开椅子请乔灼入座，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下午去颁奖的衣服，这身还是柳若檀特地找上海的老师傅预订的，剪裁和设计上都埋了不少小心思，比镜头下看起来好看。

　　两人心照不宣吃完饭，柳铖掏出戒指来，正当在犹豫要不要单膝下跪时，被乔灼按下坐到他腿上，就着她的手喝下杯红酒。

　　他仰起头，被撬开的唇舌流出未咽干净的红酒，绯红洇透白衬衫，继而是热切的吻，在酒香中辗转缠绵。

　　柳铖已经被吻到微微缺氧，乔灼松开他下巴，擦干嘴角的湿润，轻声问他：“你爱我吗？”

　　眼神迷离，大脑运转缓慢，柳铖遵循本能，呆滞地点了点头。

　　“所以有没有那张证你都会爱我的，对吗？”乔灼为他松开领带，指尖将领带末端缠绕，一圈圈缩紧。

　　柳铖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那张证，我怕你随时会离开我。”

　　“那，那张证在你眼里又是什么，是用来绑住我的绳索吗？”乔灼反问道。

　　“不是，可是…”

　　“柳铖，”乔灼掰正他的脸，在眼睛上落下一吻，眼里盛满明灭的烛光，郑重道：“我爱你。”

　　“爱不会因为婚姻而产生，更不会因为婚姻而永恒，你很好，是那个制度不好，一旦进入，我们都会身不由己，个人是不能和制度对抗的。”

　　话题聊开，柳铖试着去了解乔灼的意思，他想起恩格斯曾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提到过婚姻为是父权保证私有财产和血统的继承。

　　血统就算了，他的财产乔灼也看不上，他也没想过要觊觎乔灼的财产，这种情况下，婚姻对两个人来说确实是鸡肋。

　　为什么那么想结婚呢，柳铖在心里嘲笑自己，其实还是很难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吧，他处于那个评价体系之中，对于幸福的模版早已成型，他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是要世俗中的幸福模版，还是要乔灼这个具体的人。

　　换成这种问法，柳铖一下子就想明白，当然选乔灼，既然爱她那就要尊重她的选择。

　　“抱歉，会让你感到没有安全感。”乔灼俯身拥住柳铖，“或许我们两个人，也可以试着制定适合我们的规则。”

　　＊

　　关父去世后，关君宁重回万家上班，原来的位置已有人接替，只能先去赵小禾门店帮她打下手。

　　看清一些事，关君宁想开了，工作状态仿佛恢复到刚毕业那阵，打鸡血似的，乔灼能看出来她这是在强撑着，这阵子没事就叫上其他两个人出来吃饭，希望能缓解下她的情绪。

　　“乔乔阿姨好，”还没进门，乔灼就看见穿着校服的赵加悦正隔着玻璃窗向她打招呼，“你是来找我妈吗，她在开会。”

　　赵加悦坐在窗边的位置复习功课，玻璃窗上倒影着她青春靓丽的身影，乔灼印象中她还是那个背诵《火烧云》课文的小学生，没想到转眼就长到快要高考的年纪。

　　临近吃午饭的时间，店里的客户也不见减少，赵小禾刚开完会出来就被同事拉去处理个买房手续上的事。等赵小禾忙完已经快一点，几个人就近找了家川菜馆，她落座就开始给大家讲八卦。

　　“李唯她们公司附近的房价又涨了，就刚才那着急买房的客tຊ户，看房还不到一星期就定下来，生怕房子长翅膀飞走了似的。”

　　乔灼搭话：“能不急嘛，那块又搬来几家势头正猛的互联网公司，一下子多了几千个租房需求，最早进入互联网公司工作的那拨人手头已经攒够可以买第二套房的钱，现在打的算盘不就是趁着房价没再涨之前入手，自己不住也可以租出去，租金正好可以抵扣房贷。”

　　赵小禾道：“是啊，现在各行各业都红红火火的，大家对发展前景都很乐观，工资高了就一窝蜂买房，买不起就租，攒够钱再买。

　　刚才店里还有两个今年刚毕业的年轻人来租房，听他们闲聊，好像都是在同片区工作，一个月薪上万，一个月薪三四千，都想跟别人合租，好能省下点钱，可就那个区域，就算四五个人合租一整套房，平均下来每个人至少也要承担一千块钱左右。”

　　心照不宣的是，那些福利好的互联网公司工资高，能承担在公司附近的租房价格，周围毕竟还有发不了高薪的公司，那些公司的员工不得不面临房租大涨的趋势，面临被房东毁约，去离公司更远的地方租房的现状。

　　说到这，赵小禾轻轻叹了口气，她做中介的，房屋涨价应该高兴，想起那两个年轻人的脸，好像谁都没有很开心，他们大概是没想到，手上最大的预算，也不足矣租到自己满意的房子。

　　赵小禾摸摸赵加悦的头，自嘲道：“也不知道她们这代人的工资能赶上高涨的房价吗，毕竟现在哪怕是在我老家那边的小县城买房，我都得咬咬牙，北京的房更是牙齿咬碎了都买不起。”

　　赵加悦握住她的手，信心十足：“妈你放心吧，我能考到北京来，到时候在北京赚几年工资，就去咱们家乡那边的省会城市买房，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菜已经上齐，陈莲心还是没有来，刚才沉默着的关君宁问了一嘴，赵小禾与乔灼对视一眼，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可能是忙吧，我们先吃。”

　　这阵子几个人经常聚，陈莲心几次都借口推脱掉，有的时候答应来，也叫大家左等右等，赵小禾看不过去，阴阳过她几句，主要是看她跟孙敬东那边越走越近，乔灼跟孙敬东不对付，自己人加入别人阵营，赵小禾有些为乔灼鸣不平。

　　乔灼心里有数，陈莲心手上有股份，孙敬东想要将她拉到自己那方，或是以利益相诱，或者抓住什么把柄威胁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后者，特意嘱咐赵小禾先别对外声张，尤其先瞒着关君宁，她家里的事情已经是一团乱麻，已经分不出精力再去操心别的事。

65、有可以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