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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浪费时间给罪人,可墓地里躺着的褚明和奶奶,又做错了什么?
突然整个人被抱紧,她浑身被暖意浸透,耳边是程宥礼咬牙切齿的声音。
“阿峤,我要罚你!”
温以峤不明所以,听到他接着说:“因为你太勇敢,所以罚你以后多笑笑。”
第19章 求和
商景在巴黎动用了所有力量,终于发现迟萤是褚明。
也终于相信,褚明死了。
他崩溃的把阮清和阮霖囚禁在酒店里,将两人折磨得遍体鳞伤,几近不成人形。
温以峤得知这件事后,果断报警,将三人遣返回国。
商鹤京也跟着回去了。
走之前,他来到了温以峤家楼下,一站就是一夜。
“冬冬,你等我,别跟他结婚。”
温也峤始终没有下楼,任凭白雪将商鹤京掩埋。
“我觉得婚纱和秀禾都要各一整套,秀禾呢,等我去国内请师傅定制,尺寸千万不要量错了。”
程宥礼站在镜子前反反复复地看,活像是在装扮自己心爱的娃娃。
试了四十多套了,每一次都露出惊喜的表情,一侧的导购笑的嘴都合不上。
价格一路飙升。
“我觉得选一种就可以了。”温以峤眨了眨眼睛。
“而这套我觉得有点太繁琐了。”
这套要1200万,温以峤舍不得太贵了,跟程宥礼送她的笔一个价格了。

程宥礼不满地蹙眉,“那不行,就算不穿也要用来收藏,一生就这一次。”
温也峤拗不过他,最后整个人累到虚脱说什么都不试了。
程宥礼大手一挥,“好,那就全都要了。”
回家的路上律师发来消息,说是商鹤京亲自将证据交给了警察。
警察逮捕了阮霖和阮清还会对商景提起公诉。
这算是个好消息,温以峤主动提出可以喝点酒庆祝一下。
当夜,温以峤醉了,她拉着程宥礼跑到天台看星星。
万里星空下温以峤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疲累,靠在了程宥礼肩头。
远处不知是谁家在放烟火,盛大的烟火在空中撞击出轻盈的火花,熄灭凋零。
她咿呀着:“程宥礼,你说我们会幸福吗??”
她有些杯弓蛇影,但没等程宥礼开口,自己就接了话。
“但我怕,我怕在爱里一直掉眼泪。”
程宥礼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宛若那日在火葬场,他接住了自己坠下的泪滴。
这些天稀里糊涂的日子里,她疲惫不堪,甚至连呼吸都在窒息。
可只要看见程宥礼,就觉得人生还有希望。
是彼此强有力的攀援梯,是彼此生命里滚烫的阳光,而非烟火。
她从兜里掏出一枚素圈的戒指,上面刻着她自己画的纹路。
温以峤口齿不清:“我……现在补个求婚,行吗?”
程宥礼眸底暗流涌动,喉结滚动了数次。
月光落在程宥礼脸上竟好似有温度,温以峤将戒指高高地举起,摇摇晃晃怎么都找不准。
一声宠溺地叹息在耳畔回荡。
程宥礼像听话的小狗,凑近衔住了那枚戒指。
银光闪闪,他含糊道:“小醉鬼,我同意了。”
可温以峤醉酒醒来后,还没等回味昨晚的那个吻。
一通电话炸的她从床上掉下来。
电话的那头简明扼要,上次送给比赛选手的那幅画,所使用的技巧被国内文物修复的大师看上。
大师希望她能加入中国文物研究所,帮忙修复古壁画。
天啊的好消息让温以峤百思不得其解,商量这件事要回国,她多少有些抵触。
但程宥礼却霸道地说:“去,这是新领域,好机会,反正开学还有十几天。”
落地国内时,温以峤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
在看见出口处的商鹤京时,这种不安化为现实。
商鹤京手持一大束玫瑰花,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声声泣血,“温以峤,这些年是我错了,是我眼瞎心盲辜负了你。”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将你打造成全国最出名的画家,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愿意给你。”
机场的所有人都在围观,有人拿着手机在录制视频。
程宥礼挡在温以峤身前,“商鹤京,要点脸,让开!”
商鹤京不屑地看向他,从兜里掏出了那些被她烧毁的照片。
他声音哽咽:“你看,我存着底片,就跟我们的感情一样,永远不会消失的。”
商鹤京说爱她,却将她架在这样难堪的位置。
她推开程宥礼上前一步将拿过那些底片,毫不留情地撕碎塞在商鹤京的花里。
她不愿意再与这个人说一句话,拉着程宥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机场。
被丢弃的失落席卷全身,商鹤京原地失神。
半晌,他愤怒将手里的花丢在地上,却又缓缓地抱着那些碎片哭泣。
第20章 心存侥幸
无边浓墨散在天边。
研究所的所长是个年迈的爷爷,见到温以峤十分激动。
三个人聊了一会,大概了解一下这个相遇,以及希望温以峤做什么。
“这样细腻的技艺对于我国的壁画事业是莫大的帮助啊。”
但温以峤不明白,她只是一个艺术家,一个画师,就算是技巧新颖,和文物修复终究是两个专业。
并且文物一旦二次损坏,才是最大的损失。
她看着墙上精美的照片,疑惑问道:“可是我从未接触过。”
所长摆手,一字一句都在说,只要你愿意留下,修坏了也是研究所承担。
“那这个项目需要多少年?”
“一生吧。”
温也峤和程宥礼对视一眼,顿然了悟。
程宥礼拿着电话出门。
温以峤也不躲避,直言道:“是商鹤京让您这样做的吧。”
不是她的技巧有多精巧,能够给壁画的修复带来多少帮助,而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所长为难,半晌后才说清楚。
研究所缺钱进行修缮壁画,商鹤京愿意出资五千万,只希望研究所能留下温以峤。
失望在心底如沸水沸腾,她从前的眼光真的很差。
这是文物,是美丽的瑰宝,商鹤京却将它当做利益交换的商品。
程宥礼此时走了进来,直接将一张支票递给所长。
支票上的金额让所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底满是震惊。
“三个亿,三个亿……”
程宥礼轻咳一声,“我愿意出资是因为阿峤喜欢。”
温以峤淡淡笑道:“这么美丽的壁画,古人费心雕琢,自然是要好好保护。”
所长要请两人吃饭,被婉拒。
上了车,温以峤和程宥礼陷入了一阵沉默。
她没想到商鹤京对她如此执着,若是不能解决他,以后还不知道要对自己的生活造成多大的麻烦。
这样想着,程宥礼的手覆了上来,“就算是他的小把戏,你自小就喜欢这些东西,我以为你会留下。”
这话不真心。
他在试探。
温以峤回握他的手,耐心道:“那你希望我留下?”
她盯着指节上的戒指,一字一句道:“戒指都收下了,我不回去,赘婿跑了怎么办?”
程宥礼嘴角噙上一抹笑,嘴里哼着巴黎小调,“回家,订婚。”
温以峤暗暗思忖,她厌恶的意思如此明确。
希望商鹤京不要再来打扰了。
可另一侧,商鹤京在家里的书房垂头丧气。
商景被抓走,阮清在看守所,阮霖被送到了福利院。
繁重的工作压得商鹤京喘不上来气。
他下意识地喊了句:“冬冬,帮我做点夜宵吧。”
可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回响。
郁澜冬走了,这世上再也没有郁澜冬,只剩下了温以峤。
他鬼使神差地起身走到了卧室,盯着床凝望半晌。
曾经郁澜冬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笑着问他,“阿京,工作辛苦了。”
但此刻,床单冰凉,很久没有温度留存了。
他抹了把脸,眼泪变成一种隐疾,无力招架。
彼时研究所的所长打来消息,商鹤京立刻打起精神。
却在听完后,脸色阴沉,身体如同漏气的气球一点点沉下去。
温以峤看破了他的把戏。
可她却什么都没说,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她还舍不得。
“我本想留他们吃饭,让你们见一面,但温小姐好像要回去和程先生举办订婚宴……”
商鹤京挂了电话,通知秘书准备机票。
秘书一听他要丢下了所有工作,惊恐万分,“商总,这次的订单涉及公司的存活,你真的……”
公司没了又如何,冬冬在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