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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警官把手机拿出来，里面有一些证据照片，“这个叫米索前列醇片，可以用于催产，不过平时也可以用来治疗胃溃疡跟十二指肠溃疡，沈瑶其实很聪明，不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她做的那么多事，我们要查，还是可以查到。”

　　霍承修已经摇摇欲坠……

　　张警官见状，迟疑了一会，可还是选择直说：“然后，霍总，除了这件事，我们还查到了些其他的。”

　　“总裁？”

　　助理在旁边看不下去，不由得问一声霍承修。

　　霍承修冷冷地看他一眼，只回答：“我没事，张警官，你继续说。”

　　张警官，又把这些刺激霍承修的真相，一个个说出来。

　　既然要排查宁思跟巧巧出事故的原因，他们当然要跟整个庄园的人接触，而那多达八九十个的佣人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很势力。

　　他们可能很胆小，很怂，可再胆小，再怂，心里也还是有一点点正义。

　　“霍总，你们庄园里，先前意外死了一个女佣，本名叫夏阳，工作名字叫夏夏的，有人看到，当时是沈瑶主动挑衅欺负你太太，那个叫夏夏的，才去保护她。

　　“然后，也是犯罪嫌疑人沈瑶，率先打了夏夏一巴掌。”

　　霍承修的脑子里一片嗡鸣。

第十五章

　　【这件事是误会，沈瑶先动手打人——】

　　【霍承修，你冷静一点，我跟夏夏才是无辜的！】

　　【承修，你要罚就罚我，夏夏她是为了保护我！】

　　可是，可是……

　　霍承修双眼赤红，听张警官的嘴巴一张一合，好一会，他才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张警官已经说完沈瑶主动跳下二楼的事，现在听霍承修这样问，只好重新说：“看那样子，你太太当时扑过去，是想救沈瑶的，不过一个怀着孕的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另外，透露这些事的人，要求身份保密，所以更多的信息，我也没办法透漏给你。

　　“后面的其他事，就要看沈瑶自己怎么说了。”

　　霍承修已经怔在原地。

　　“总裁。”

　　霍承修被助理唤回意识，病房里，已经没有张警官。

　　可刚才的那些话，那些事，那么真实。

　　【霍承修，放我走吧，我求求你。】

　　【离婚，也可以？】

　　霍承修抓住手边的水杯，狠摔在地。

　　三天后，江城看守所。

　　“我是霍总的女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呜——”

　　沈瑶的脑袋，被同监的庞英摁进马桶，“霍总？你猜姐姐最近哪来的钱买房？沈瑶啊沈瑶，你说你得罪谁不好？”

　　沈瑶被溺得快要死掉，又被庞英拎出来，扔在地上。

　　另一个人的脚，碾在沈瑶的脑袋上，“要直接杀人了，可能还能求个死刑，可我看啊，你现在只能偿命百岁。”

　　听到这句话，也就有人劝：“小心点，别弄死了，不值当。”

　　沈瑶浑身发抖，“我要见霍总，我要见霍承修，我要见他！”

　　一个月后，霍承修跟沈瑶见面。

　　“霍总，我错了，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宁小姐对你那么重要，霍总，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

　　沈瑶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可霍承修面前出现的，却是宁思下跪的场景。

　　他今天，为什么来？

　　那些痛苦，好像还是没办法消散，沈瑶遭受的痛苦，也给不了他安慰，毕竟，这些都是沈瑶应得的。

　　霍承修从靠椅上起身，看向助理。

　　助理立马明白他的意思，给沈瑶的教训，还要继续。

　　沈瑶终于反应过来，“霍承修！”

　　霍承修重新看向沈瑶，他的眼睛里，还是没有半点同情跟仁慈。沈瑶心里的那点希望，终于全部消失。

　　她从地上爬起来，像野狗一样盯着霍承修，眼睛里的恐惧跟害怕，已经被绝望跟痛苦代替，“我凭什么要承受这么多？你扪心自问，难道那个践人的死全是我的错？

　　“霍承修，朝三暮四，还装模作样，假仁假义的人是你！

　　“把那个践人逼到绝路的人也是你！

　　“现在让人害我，你凭什么那么做？”

　　霍承修脸色阴沉，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握紧，可沈瑶说话，他没有制止。旁边的助理想说什么，看一下霍承修的反应，也还是选择沉默。

　　沈瑶已经大笑起来，她好像疯了一样，又好像刚刚清醒，她举着手铐跳舞，又扯着脚铐转圈，在霍承修身边绕了好几圈，才又双手撑在桌面，扯低衣领子，露出自己的胸，“承修哥，你忘了吗？你以前最喜欢它们的。”

　　霍承修没有说话。

　　沈瑶又说：“可是承修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承修哥，你为什么要那么践呢？”

　　沈瑶好像在认真思考，她思考了很久，才又咯咯大笑，“霍承修，你是不是自己也良心不安，是不是特意想找我，让我骂醒你啊，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承修哥，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承修哥，来睡我。”

　　沈瑶说着，就要脱下裤子。

第十六章

　　霍承修已经再次转身。

　　“霍承修！”

　　沈瑶重新喊出他的名字，这一次，又好像是清醒状态，正常语气。

　　沈瑶说：“你们口口声声都说是我的错，宁思遭受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可是，霍承修，别说你早就知道我在装失忆了，就说姓宁那践人的奶奶，难道宁践人的奶奶，也是我让你害死的吗？

　　“霍承修，非要选择我的，是你自己！”

　　霍承修突然苦笑起来，好像，这才是他今天过来，想要的结果。

　　霍承修走到沈瑶面前。

　　“你，你想做什么？”沈瑶眼里闪烁着害怕。

　　“总裁——”

　　助理也看出霍承修的不对劲。

　　“咚——”

　　霍承修揪住沈瑶的头发，把她脑袋磕在墙上，“沈瑶，这是你自找的！”

　　“总裁！”

　　一分钟后，助理才把霍承修拉开，而整个会见室里，已经弥漫排泄物的臭味。沈瑶没死，甚至没晕过去，可霍承修的神情跟动作，都太过恐怖，她被吓得屎尿齐流。

　　“霍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沈瑶跪在自己的排泄物里，再次磕头。

　　一下，两下，三下……

　　她的额头上也全是血。

　　霍承修把助理的外套扯下来，擦干净手，“处理好。”

　　当天晚上，沈瑶被送进精神病院，两个月后，因为沈瑶作案的时候，还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正常人，所以还是有判刑下来，无期徒刑，但保外就医，她的前男友霍承修，会照管好她的未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