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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直在调查的方夜羽，就是以前一直驻守边境的陆歧为。

方静月大闹军区，甚至以死相逼，就是不肯方夜羽去执行这一次的任务。

为了稳妥，政委才找上了陆歧为。

这些，陆歧为都不能跟程梦薇多说。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半个月，程梦薇几乎每天都能收到陆歧为寄回来的信。

新饭店的事情程梦薇开始慢慢全交接给了小宋去处理，她开始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果果。

这天，程梦薇正准备带着果果去离家不远的公园里玩，没想到会一出门就遇到方夜羽。

他站得隔了一段距离，手指之间夹了一根香烟，一点火光明明灭灭。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方夜羽穿了一件外套，他仍旧身姿笔挺，但是眉眼之中带着一股疲惫之感。

果果这次见了方夜羽，没有再冲上去，只是礼貌地喊了一声：“叔叔好。”

方夜羽眼神一暗，但很快恢复正常，看向了程梦薇。

程梦薇并不想见他，但还是问：“有事吗？”

方夜羽嘴唇动了动，哑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因为我让你跟陆歧为分开。”

程梦薇不说话。

“是静月的精神越来越差，她每天都不准我出门，一出门就要闹，我不听她的，她就跑去军区，陆歧为的事情，我也很抱歉。”

方夜羽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眉宇间忧愁好像都少了不少。

他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我很恨方静月，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妹妹，最近我有在联系精神病院，以前那些事，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程梦薇看着他这幅颓废的样子，总觉得是方静月又干了些什么才把他折磨成这样的。

但这些跟她其实都已经没有了关系。

她点头，但语气依旧疏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老陆去执行任务，不是为了你和方静月，是为了肩上的责任。”

就算没有方静月闹出的这档子事情，只要军区有需要，陆歧为都会去的。

虽然陆歧为已经很久不在部队，但是他作为军人的信仰从来都没有消失。

“我知道。”

方夜羽低声道，他说这么多，只是想减轻一点自己心理上的负担。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指尖快要燃尽的烟蒂扔掉，用脚尖踩灭。

然后，他看向果果，犹豫道：“我能，抱抱他吗？”

程梦薇想了想，还是点头。

方夜羽走过来一把将果果抱起，熟悉的二八大杠的铃声突然响起，邮递员将车停在一边，从包里抽出一封信交到程梦薇手上，脸上少有的带着揶揄。

“程梦薇同志，有你家老陆的信。”

第39章

方夜羽将果果肉嘟嘟的小手攥在自己手里，眼神沉沉地看着程梦薇手里的信。

这一幕，跟五年前何其相似。

当年，他刚回平沙，迫不及待去国营饭店，就是想见陈雅欣。

但是因为方静月给他写的信中告诉他，陈雅欣经常给一个男人写信，可他去部队的三年，没有收到陈雅欣任何一封信件。

他心中有怨气，所以在看见陈雅欣的时候，难免冷漠了一点。

当时陈雅欣刚好收到了她笔友的来信，瞬间让他心里的怀疑得到证实。

陈雅欣不喜欢他。

这误会太深，深到陈雅欣每一次的解释，他通通不听。

现在，程梦薇跟陆歧为在一起了，恐怕就是他当年一意孤行的报复。

方夜羽吐出一口浊气。移开了视线。

程梦薇跟邮递员道了谢，将信件收好放在了包中。

然后朝方夜羽伸手：“方团长，把孩子还给我吧。”

方夜羽下意识收紧手臂，最后还是将果果还给了程梦薇。

果果一回到程梦薇怀里，就小声问：“妈妈，刚刚是爸爸写回来的信吗？”

“是，等果果从公园回来，妈妈就念信给果果听，”程梦薇好笑地弹了一下果果的额头。

程梦薇并没有用力，果果也配合地捂住自己的额头：“那妈妈，果果不去公园玩了，我们先回家，妈妈给果果念信。”

程梦薇还没有开口，方夜羽先出了声：“所以，你跟陆歧为，是真的……”

程梦薇一顿，但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当即大方道：“没错，等老陆回来，我们就会去领结婚证。”

方夜羽整个人僵住，好像是反应不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

“妈妈，我们快回去嘛。”

果果催促，程梦薇点头：“方团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她礼貌地笑了一下，抱着果果转身回了屋里。

果果也十分懂事的朝方夜羽挥了挥手：“叔叔再见。”

方夜羽看着程梦薇的背影，手伸进裤兜中，下意识就要将里面的烟盒拿出来。

但他垂下眼睛，到底是忍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滋味，五味杂陈，但他知道，这一次，香烟也驱不散这股复杂的感情。

他早就意识到，程梦薇永远不可能再转头看见他，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总是会过来这边走走。

他没想过今天会被程梦薇撞见，也没想过程梦薇真的会跟陆歧为结婚。

方夜羽缓慢地朝前走，每一步，腿上都像是灌了铅，让他步伐沉重。

他又想起多年前，知道自己要跟陈雅欣结婚的时候，他心里有多高兴雀跃。

他天天都要问一遍什么时候能跟陈雅欣领结婚证，结婚证领到手之后，那几天走路都是飘的。

有一道目光像是阴冷的毒蛇，黏在了方夜羽的身上，让他瞬间从呆愣中回神。

刚要抬头，前面突然响起一道清丽的女声，声音轻柔，语气平缓，方夜羽却是汗毛一竖。

“哥哥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来找她了吗？”

他抬头看去，就见方静月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他，脸上是清纯可爱的笑容。

眼睛里也是温柔的笑意，可方夜羽知道，方静月越是这样，就越是危险。

第40章

见方夜羽不说话，方静月微微皱起秀丽的眉毛，但依旧是笑盈盈的：“哥哥怎么不回答我？”

方夜羽眼底闪过不耐，但还是轻声解释：“静月，我只是心情不好到处走走。”

说完，他就等着方静月情绪失控。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方静月都觉得他会离开，然后歇斯底里，闹个天翻地覆。

但是，这一次方静月却是十分正常地走过来挽住方夜羽的手臂：“原来是这样，哥哥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

方静月这么不吵不闹，反倒让方夜羽无所适从起来。

他轻轻将自己的手从方静月怀里挣开：“没有，静月做得很好。”

方静月回头看了一眼程梦薇的房子，眼底翻滚着浓烈的恨意。

但再转头，她眼神清明，tຊ只余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她低下头，声音哽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