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墨苏萏宁(段羽墨苏萏宁免费阅读无弹窗)-段羽墨苏萏宁最新章节列表段羽墨苏萏宁全文无删减版
苏萏宁双眼猩红,紧紧盯着段羽墨的遗体,双脚如灌铅一般动弹不得。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段羽墨怎么可能会死?
她死死握着拳头,终于在掌心的刺痛中,强迫自己上前。
手停在半空中半瞬,才小心翼翼去摸段羽墨的手。
冰凉刺骨。
段羽墨真的死了,再也不会重生了。
苏萏宁嗓子哑得不像话:“段羽墨,起来。”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不会死吗?!”
最后一句话,苏萏宁的嗓子都破了音。
她伸手去拽段羽墨,却被管理人拉住:“别逃避现实了,尽早把遗体火化吧。”
“遗体”两个字像是一把利剑,贯穿苏萏宁的胸膛。
后来管理人再说了什么,苏萏宁已经听不清了。
耳边嗡嗡作响,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
“苏小姐……”
直到管理人递过来纸巾,苏萏宁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一步一步走到遗体面前,声音平静得近乎绝望:“好,火化吧。”
“羽墨,我带你回家。”
次日,段羽墨死在绑匪手中的消息传入京圈豪门。
豪门圈子的群瞬间炸了。
“苏萏宁亲口下令动手?我没看错吧?他们不是模范夫妻吗?”

“在现场,段羽墨死了之后苏萏宁甚至没给他收尸,直接带着另一个男人走了。”
“天啊我三观崩塌了,难道之前的深情都是苏萏宁装的?”
“段羽墨死了,温子期是不是要上位了?”
条条信息弹出,刺得苏萏宁眼眶一痛。
她冷着脸,飞快发出两个字:“不是。”
群里瞬间没了声音。
直至苏萏宁退群,群里才重新开始活跃。
“天杀的,怎么没人提醒我苏萏宁在群里,我心脏都要停跳了。”
“她刚刚说的不是是什么意思,蛐蛐她的那几个家族是不是要破产了?”
“得了吧,她真要那么爱段羽墨,还会亲手推他去死?”
……
温子期赶到苏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雪花纷纷扬扬飘着,车都慢了不少。
他刚打开门,便见客厅堆了一地的酒瓶。
佣人们小心翼翼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见温子期来了,才松了口气。
每次苏萏宁心情不好,也只有温子期劝得动。
他把外套脱了,娇嗔上前。
“萏宁,你何必为他伤心呢?他死了,你正好可以不用想法子和他离婚,光明正大地嫁给我。”
手还没碰到苏萏宁,便被苏萏宁拧着眉甩开:“谁让你来的?”
温子期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着被甩开的手。
苏萏宁向来对他就分外小心,知道他弹钢琴,连家中尖角都亲自贴上了防护贴,事事亲力亲为,生怕他受伤。
这样的她,居然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推他!
愤怒让温子期的脸扭曲了一瞬,随即换上委屈的表情。
“是你说的,无论何时,我都可以过来。”
“萏宁,我们的孩子快要上幼儿园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苏萏宁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视线落在温子期的身后的小孩身上。
曾经她无比期待孩子的长大,现在却只有一个念头——
段羽墨曾经说过,想要看她生下他们的孩子,想要听他们的孩子亲口叫声爸爸。
他在车上苦苦哀求的时候,她怎么就不信他的话?
威士忌顺着喉咙流下,发酵出阵阵苦涩。
她顿了顿,终于回他:“明天我去温家一趟。”
果然,提到孩子,苏萏宁就会心软。
温子期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绽放,便听苏萏宁冷冰冰吐出下一句话。
“把孩子从族谱上除名。”
第十三章
温子期的笑僵在脸上,不甘在胸腔翻涌,灼烧成火。
段羽墨这个践人,死了还要祸害他们的孩子!
“凭什么?我可是三代单传,温家也只有他一个男孩!”
“苏萏宁,段羽墨已经死了,就算把我们的孩子除名,又能改变什么,难不成他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酒瓶擦着温子期的脚边砸在地上。
苏萏宁的眸子一片猩红,宛若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滚!”
刚放松下来的佣人们瞬间绷紧了身子,上前要赶温子期出去,生怕苏萏宁殃及池鱼。
温子期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白着脸吼道:“苏萏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可这次,温子期的泪水却失效了。
苏萏宁不耐挥挥手:“下次没我的允许,不准让他进来。”
“放开我,我自己走!”
留下这句泣不成声的话,温子期流着泪不甘离去。
凄凉的月光落在酒瓶碴上,仿佛片片利刃扎进苏萏宁的心脏,鲜血淋漓。
她揉了揉额角,转身回到卧室。
可这个家里到处都是她和段羽墨的回忆。
那瓶酒是他们一起挑的,卧室的布置是一起选的。
就连涌入鼻腔的香薰,也在提醒她段羽墨的存在。
苏萏宁怔愣许久,才去卫生间把冷水开到最大。
冰凉的液体冲刷着身体,滴落在白瓷砖上。
感受着身上的冷意,苏萏宁有些恍然。
羽墨每一次死亡,都是这么痛吗?
第二天清晨,苏萏宁推掉公司所有会议去了温家。
没想到苏萏宁的母亲也在,扯着嗓子哭喊:“真是造孽!那个男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偏心!”
“苏萏宁,你要真敢将子期的孩子除名,我今天就吊死在这里!”
一夜未眠,又喝了酒,苏萏宁现在额角直跳。
她按了按眉心,在未消散的醉意下破天荒开口:“那你去啊。”
苏母根本没想到这个回答,霎时怔愣在原地,连表情都僵在脸上。
苏萏宁接着道:“当初我要嫁给羽墨,你也是这么威胁我。”
“还说不给子期生个男孩传宗接代,你也要上吊。”
“妈,您数数,从我和羽墨结婚到现在,您说过多少次了?绳子呢?”
听闻这话,苏母哭喊得更加厉害,一边喊着不孝子,一边抹着眼泪。
苏父捂着胸口,拐杖狠狠跺在地上。
还没开口,苏萏宁看向他:“您又要说什么?心脏病?”
苏父脸色变了又变,一边哀嚎着一边往地上倒。
苏萏宁挥了挥手,叫来管家:“既然爸身体不好,就把他送去医院好好养养。”
一片混乱中,苏萏宁毫不犹豫地将孩子的名字从族谱中删去。
苏父再也坐不住了,破口大骂:“你这白眼狼,现在装什么深情呢!”
“当初我们拦着的时候,你不也顺水推舟吗?!”
苏萏宁脚步一顿,怔愣在原地。
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段羽墨的死怪罪在温子期的挑拨,父母的逼迫上。
可她却下意识地回避了,自己也是帮凶这个事实。
心脏猛然停跳,疼得她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