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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而你却只掉了几根头发。”梁咏荷也在笑，只是她的笑容里融了苦味。

　　*

　　姜樾难得去父亲公司一趟，一走进大厦，就听见前台亲切地称呼他为小姜总。

　　他在公司没有职位，这声小姜总完全是沾了父亲的光，不过，他也不稀罕。

　　他乘坐电梯到了到秘书处，女秘书微笑着站起来，说道：“小姜总，董事长正在开会，预计还有十分钟。”

　　姜樾单手撑在黑色水晶台上，说：“Cynthia，对吧？口红色号不错。”

　　Cynthia 仍旧保持微笑：“小姜总，您的领带色系也很高级。”

　　姜樾离开秘书台向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又转身朝着秘书做了个比枪的手势，“有眼光。”

　　他在父亲办公室闲逛着，若是他不当作家，等父亲退居二线，这里就是他的，可他还是觉得当作家好，既是他的兴趣，也更自由。

　　“别看了，你没有机会了。”姜父沉厚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爸，我要是喜欢，可以自己造一间，况且我不喜欢你这里的装修风格，太老派，一点艺术气息都没有。”姜樾在父亲面前总是没个正形，此时也不例外。

　　“仿得了形却仿不了魂，你坐在那里也是底下无人，两手空空。”

　　“那我就花钱广纳贤才。”

　　姜父直接说明今日找他过来的意图：“你面前的信封，打开看看。”

　　姜樾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照片，笑了：“不是，你们怎么都爱干这种偷窥他人隐私的事。”

　　“我看你是美人在怀都忘记当初的承诺了，姜樾，做人最起码的契约精神还是要有的。”姜父继续说：“我记得她是裕文的女朋友吧？你现在是越发没有底线了，是吧？”

　　“我这不过是一时兴起，三天，三天之内我会处理好的。”姜樾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一句话的事情需要三天？”

　　“爸，三天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就像你之前交代给我的事，我也是花了三天就替你办成了。”

　　姜樾有意提醒，姜父也不在多做计较，只说了句让秘书进来，就让他走了。

　　他开车到了梁咏荷公寓楼下，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他脱了西装搭在肩上，既闲散又疲惫。

　　进屋坐在沙发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他很少有这种心力憔悴的时候，上一次，已经记不清了。

　　他看着在房里转悠的人，她穿了黑色无袖家居裙，披着长发，又郁又温柔。

　　梁咏荷顺手拿起桌上的方巾盖在了他的脸上：“你要是不忙，就和黑莓一起玩。”

　　“我又不是小孩，无聊的时候还去逗猫，而且你这猫认生，我不敢摸它。”姜樾声音懒懒的，整个人也是懒懒的。

　　梁咏荷不再回复他，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姜樾觉得她这人有时候真是无趣极了，他现在也没心思同她拉扯。只将视线落在屋里的每一个，比如覆盖在餐桌上带有小猫图案的黄色方格桌布，下摆已经起了毛球，也不知是在哪个网站购买的便宜货。

　　“你那桌布该换了——那下面是猫挠的吗？”他无聊地问了句，没得到回应。

　　他又看着液晶电视下的收纳柜，基本上都是小猫摆件，抱着红包的招财猫、抱着仙人球的上班猫、戴着学士帽的学生猫等。

　　“你上辈子可能是一只猫，所以才会喜欢这些奇丑无比的玩意儿，对不对？”他又乐此不彼地问着，仍是没有得到回应。

　　不过这次得到了一个眼神，一个讨厌他的眼神。

　　梁咏荷靠近他，站在他面前停了会儿，就主动坐在他身上。

　　双手轻搂着他的脖子，说：“你跟我讲这么多做什么？倒不如直接说说你今天过来的目的。”

　　姜樾双手摊在两侧，直截了当地说：“做不做？”

　　梁咏荷头靠着他的胸，说：“呵，我就知道，那就做，就在这里。”

　　“有套没？”

　　“你是怕我怀孕赖上你了？”

　　“做好安全措施，对你我都好。”

　　“我不做了。”梁咏荷起身欲走。

　　姜樾一把将她按下，温声道：“别走，我会留在体外。”

　　梁咏荷低着头，手指在他的皮带扣上摸索着，无果后她只好抬眸看他，姜樾见她满是茫然与无助的模样，嘴上说着最近就系了这么一次都被她遇见了，手就带着她的手轻轻地一按、一抽，剩下的更是轻松了。

　　顺滑的拉链与宽松的裙摆为他们节约了时间，没有绵长的开幕式，他们默契十足，直奔主题。

　　梁咏荷跪坐在他腹下，偎在他怀里，纤长白皙的手指抓着他的黑色衬衣领，挺括的面料有了褶皱，她缓慢摇曳着，很快就说不想动了，

　　黑裙子下，姜樾精壮的腰腹带动着她细软的腰肢，快速顶起，节奏得当，飞起的沫子融进裙缝，下淌的污了沙发套。

　　姜樾察觉到后哄着她：“可不许停下来生气啊，我给你买新的。”

　　梁咏荷不领情，一双柔荑抵着他的胸，冷哼着说：“不要你买，我自己买。”

　　姜樾克制着喘气声，拉下她肩头的衣襟，终是控制不了，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白润的双峰上，鼻尖触碰到红樱时，他急不可耐地咬了咬。

　　一切都结束了，梁咏荷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就抽身离开，进了浴室

　　姜樾有些尴尬，立马拿抱枕掩着。

　　他听见浴室哗哗的水流声，站起来整理好也要去洗澡，才到卧室就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他知道这是梁咏荷无声的拒绝，索性停了脚步又回到了客厅。

　　他洗完澡出来，客厅茶几上放了好几个袋子，不用看就知道里面装着的都是他带过的东西。

　　他又穿回了西装，衣服上有干净的清香味道。他整理完毕，神采奕奕地走出浴室，就见梁咏荷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他淡淡地说了句：“我走了。”他又在客厅站了下，卧室里仍然没有动静，便不再停留径直出了门。

　　楼道处的垃圾桶里，梁咏荷扔掉的沙发套引起了他的注意，扔的真快，还这样顺手，略微瞥了一眼，继续下楼梯。

　　梁咏荷在床上躺了很久，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是十一点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开灯后起身拉开床边的抽屉，姜樾的手表还在里面，明朝与她的破笔记本摆放在一起，一点也不搭的。

　　她给姜樾发了消息，对方很快回复过来，说手表送给她了。

　　梁咏荷想着若是真不要了，那她就拿去二手店换钱，再买块新的女表。

　　但她又警告自己不能这样做，太贪婪会迷失方向，就像她最近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疯狂之举了，还差点丢了黑莓。

　　她需要冷静两天，毕竟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

【19】飙戏

　　夏媛的离婚官司胜诉，成功让渣男净身出户。所以她又约了梁咏荷出来喝酒，顺道八卦一下咏荷与姜樾的同居故事。

　　同居故事没打听出来，倒是被梁咏荷问得郁闷起来。唐明宇接二连三地拒绝她，甚至删除了她的好友。

　　清羽酒吧，姜樾与尹坐在吧台前闲聊。

　　身后的女生穿一身小香风套装，笑容清丽：“尹律师，好巧啊。”

　　尹回头看清人，还不忘用胳膊碰了旁边只顾喝酒的人。

　　姜樾坐着没动，尹又笑着回答：“一个人？要一起吗？”

　　女生正欲回答，就被夏媛的话截断：“尹律师，我来找你聊案子，顺便请我喝一杯呗。”

　　尹只觉得晦气，夏媛情场失意，还要连带他人一起，只好与女生说了句抱歉，又转身与姜樾碰杯。

　　夏媛将尹从座位上挤了下去，又让梁咏荷坐。梁咏荷却绕到她旁边，挨着尹坐下了。

　　尹已经看出这小小举动隐含的微妙变化，但夏媛却没看出来，还问了出来：“不是，我怎么觉得你们怪怪的？”

　　梁咏荷拉着她坐下，说：“我有事想咨询一下尹律师，你就乖乖坐下啊。”

　　尹来了兴趣，问道